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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笑撲向白雲暖。
白雲暖奮力掙扎,奈何人小力微,豈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對手?她拼盡全力抵抗,仍舊被林光將撂倒在地。白雲暖一邊對著林光將要親將下來的臉面一陣貓爪狗刨,一邊歇斯底里求救:“來人吶,救命啊——”
梅香塢內,王麗楓隱隱約約聽見聽雨軒那邊傳來白雲暖的求救聲,便停了針線,蹙眉問眾人道:“可聽見阿暖的呼救聲?”
眾人不禁都側耳傾聽,還未聽出什麼名堂來,就見鄭大娘站起身,抖了抖袖子,一陣白煙粉塵便飛揚滿屋子,只覺一股幽香撲鼻,眾人便昏厥過去。
鄭大娘唇邊冷笑一聲,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一個喉結便露了出來。這大熱天的,他穿如此厚實的衣裳掩住喉結,也是辛苦了。他大步走到窗下,從榻上抱起王麗楓走入裡間去……(未完待續)
第八十四章 遊園
前世的章乃春在極盡追求之後,也是這樣巴巴地望著她,可憐兮兮地等待她的回覆。
他沒有對她用強,而是這樣近乎卑微地求愛,博得了她的好感,她是那樣懷著少女萌動的春/心含羞帶怯地點了頭。於是,章乃春歡天喜地地差人到白家說媒,父親獅子大開口要了十萬兩銀子的聘禮,章乃春也是想著法兒讓章老爺答應下來。
“娶你是我一生的理想。”新婚之夜,章乃春如是說。
這樣用心地愛一個人,誰能想到換來那樣的結局?
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或許,婚姻確是所謂愛情的墳墓。
她的婚姻葬送了心硯,葬送了翰哥兒,葬送了她自己。
她是否有勇氣重新經歷一遍那樣的痛苦與磨難?
眼前的這個人還可以信任麼?
自己為了以防萬一,躲不過嫁他的宿命,苦心籌謀設計了章思穎,那麼嫁給他之後,他們的婚姻是否能避開不幸?她一直以來都把他們的婚姻不幸歸結於章思穎的從中作梗,試想一想如果章乃春立場堅定,是個可託付終身的良人,又豈會受章思穎三言兩語的蠱惑?
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傾吳國,越國亡來又是誰?
其間的道理是一樣的。
說到底,章乃春在成親前就是個眠花宿柳的浪蕩子,是自己太過自信能夠降住他,殊不知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章乃春見白雲暖臉色煞白,眼神恍惚,便急道:“阿暖妹妹,你信不過我麼?我會對你好的!從今往後。我一定痛改前非,只鍾情你一人,你信我一次。好麼?”
我不是不信你,是信不過我自己。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像前世那樣盲目信了自己的魅力。
我沒有那個魅力去改變一個浪子。
白雲暖咬了咬唇,正待嚴詞拒絕章乃春的示愛,話到嘴邊又咽住了,不能這麼快就回復他,自己此時與他孤男寡女獨處在榴花從中,若公然回絕他,保不準他會狗急跳牆對自己用強,舟人若得了他的收買。未必會救我,還是虛以委蛇先,等和哥哥會合了再做計議。
於是白雲暖深吸一口氣,綻出一個春陽和煦的笑容,柔聲道:“章少爺,容我想想,畢竟終身大事不是兒戲,我們都再想想,切莫如此倉促。”
章乃春一聽有戲,心裡喜不自勝。
恰巧。舟人上了小船,便吩咐撐篙去和其他人會合。
※
不見了白雲暖蹤影,白振軒十分著急。一直催舟人加快行船去找。舟人卻隨著前頭蓉官的舟。一直到了榴花湖中央的吟秋水榭方才停住。
“阿暖和章乃春去哪裡了?”白振軒窩火。
王麗楓提醒道:“不如問問蓉官。”
白振軒便高聲問了蓉官,蓉官卻只管悶頭登上吟秋水榭,並不答他。
白振軒沒法,只好攜了王麗楓一同下船。
溫鹿鳴拉住蓉官道:“蓉官相公,你今天如此安排,到底何意呀?阿暖呢?”
蓉官扯了扯嘴角,給了溫鹿鳴一個落寞苦笑,啞聲道:“事後,我自會向白小姐請罪。”
溫鹿鳴眉頭蹙緊。心裡一下七上八下起來。他折身跑向白振軒和王麗楓,惶急道:“白世兄。咱們去找找阿暖。”
白振軒睃了蓉官背影一眼,心裡惱火。對溫鹿鳴點了頭,便折身要去尋白雲暖。可是剛一回身,就愣住了。
“吟秋水榭”造在水中,四面被池水環繞。
此刻,舟人早已把小舟划走,只留空闊水面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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