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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爭取嗎?為心硯爭取,也是為哥哥爭取,因為心硯和哥哥之間兩情相悅。可是白家祖訓焉能破?即便破了,自己又置那王家小姐於何地?自己前世飽受丈夫不忠的苦楚,難道這一世要讓另一個女人重蹈自己的覆轍?心硯只是個丫鬟,她無論如何都做不了白家的長媳啊!
看著白雲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雨墨才長舒了一口氣,拖著虛軟的腳步癱坐到一旁椅子上,出了一身冷汗。
※
白姜氏找了白振軒幾次,詢問擇妾人選,白振軒都支支吾吾。
他既不肯聽從妹妹建議說出“雨墨”的名字,擔心因此錯失了和心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機會,又不敢說出“心硯”的名字,怕母親的擇妾一說是個圈套。
他就那麼一次又一次搪塞著。
白姜氏道:“你若不肯擇妾,就直接娶妻吧,和王家小姐百日內完婚,了卻父母心頭一樁大事,好為白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
母親如此說,白振軒又立即逃之夭夭。
白雲暖則在猶疑,她該不該向父母進言,讓哥哥納心硯為妾,即便最後父母不同意,她也盡了自己心意,不讓心硯落下遺憾。可是話到嘴邊,又次次忍住。
若她直接說白了,反而觸怒父母,心硯暴露,下場悽慘,那她又該如何挽救?
就這麼一日日拖著,王家又屢次派人來詢問答覆,白振軒不開口,白玉書和白姜氏都不敢冒然拍板。
末了,王家道,那就等三年守孝期滿吧!
白姜氏又有些著急,還是讓王家再通融幾日。
王家說若要百日內完婚,還得置辦嫁妝,諸事繁瑣,需要打點,費時費力,於是只肯再給三日期限。
三日,成了白家每個人心頭一樁心事。
“心硯,哥哥如果真娶了王家小姐,你當怎樣?”站在桃葉碧綠的桃樹下,白雲暖終於問心硯。
心硯一震,臉上青紅皂白,哀慼、宿命、頹然各種神色交織,許久才道:“小姐,少爺娶親是好事,你怎麼問心硯該當怎樣?”
白雲暖握住心硯的手,凝眉道:“這裡就你我二人,你不用害怕,你與哥哥之間,我是瞭然的。”
心硯一聽,淚立即撲簌簌落下來。她往白雲暖跟前一跪,哽咽道:“小姐,對不起,心硯錯了,不該對少爺存了妄念。”
白雲暖扶起心硯道:“發乎情止乎禮,何錯之有?”
“小姐……”心硯看著她家小姐慈眉善目的模樣,就跟觀音菩薩似的,更加心若油煎,自責、愧疚與感動,一時間心緒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主家少爺要娶妻,她一個卑微的奴婢又能有什麼想法?她不過一個奴才罷了,少爺小姐當初有好生之德,收留她姐妹,令她不至墮落風塵,她永遠都銘感於懷,又得少爺另眼青睞,她已是三生有幸,還能有什麼想法?
她懷揣少爺對她的那點甜蜜心意,就算孤苦一生也是無怨無悔的。
“小姐,心硯只願永生陪伴在小姐左右,伺候小姐,請小姐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拋棄心硯……”
心硯早已泣不成聲。
白雲暖也陪著落淚。
心硯一向恪守本分,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哥哥是多麼的不配,而自己竟然要明問她該當如何,是多麼強人所難?她的回答已卑微地避開了尷尬,自己怎好再逼迫於她?
白雲暖對心硯又是憐惜又是痛惋,她將她摟進自己懷裡,生出相依為命的意味來。
“心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白雲暖驚覺,自己竟已經下意識地犧牲了心硯的愛情與幸福。
前世,你用生命酬答我們的主僕之情,這一世,我懷抱感恩之心重生,卻依然不敢為你出頭,還任由雨墨的奸邪欺凌你的善良與軟弱,我實在該死!
成全不了你和哥哥,我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雨墨傷害你!
白雲暖只是越發緊地抱住心硯,生怕一鬆手心硯就如前世一般跌進碧波潭裡再也無法生還。
※
白家心事重重的三日,章家更加愁雲慘霧。
章乃春和父母已從永定州外祖母家奔喪回來。
相比外祖母家的失親之痛,章思穎被劫匪強/奸的醜聞更令他們頭痛。
章家的馬車自街市上駛過,只聽街頭巷尾都對首富千金小姐的不幸品頭論足,大有幸災樂禍的嫌疑。
章江氏一路抹淚,章瑞梅全程黑臉。
章乃春的頭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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