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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松塔幾個下人見有熱鬧看也都歡天喜地地隨了去。
到了前殿,便見惠澤領著一眾僧人早已陪著相爺和琴官在寺院門前的廣場上欣賞煙火。
白雲暖到時,對面很遠的樹林裡又放起了幾支“流星趕月”。接著一個個的泥筒,接接連連、遠遠近近放了一二百筒。那蘭花竹箭射得滿空滿地,映得那些綠竹寒林,如畫在火光中一般。那些火鳥火鼠,如百道電光,穿繞雪空,看得眾人目弦神駭。
白雲暖看著琴官偎依在相爺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而相爺時不時側目笑看著他,二人之間愛意滿滿,便暗忖:也不知這些焰火出自誰的心意,的確是錦上添花,再美妙不過了。
焰火過後,相爺看著琴官笑逐顏開的樣子,對白玉書投過來滿意地一笑。
“白先生,煞費苦心,真是辛苦了。”
白玉書一怔,這焰火併不是他的安排啊!但相爺覺得是他的安排,他也不便辯駁,只是拱手彎身道:“都是應該的。”
“白先生,既然本相此番到了洛縣不如就去白家拜訪一趟,也好見見傳說中的‘強金閣’,實地勘察一下,回去向皇上奏請扶持資金時會更有說服力。”
相爺看來是真心要幫助白家的了,白玉書喜不自勝,可是相爺提出要去白家拜訪,著實令他有些手足無措。
他忙誠惶誠恐道:“相爺要光臨寒舍,實乃白家之幸,蓬蓽生輝,不甚榮光。只是,容許在下回白家準備一番,再迎接相爺。”
“也好,本相在凌雲寺再逗留時日,給你三天時間,你且回家準備去。”洛甫爽利一笑。
白玉書忙和家小一起跪地謝恩。
白雲暖抬眼瞥見琴官正投過來一抹頗為哀婉的目光。
第十八章 巧計
面對洛甫的質疑,惠澤笑道:“相爺嘗過便知。”
遂讓沙彌託上幾個金漆盤來。盤上放著幾碗果漿,色澤鮮豔,散發馨香。
惠澤道:“這是白老爺別出心裁釀的果酒,有酒味,卻又不是酒,所以也不算犯了忌諱。”
洛甫身為當朝宰相,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嘗過,但是抿了一口那果酒,果覺味道醇芬,沁入心脾,便想白玉書也算是費盡心力,便應景讚道:“好酒!”
旋即,白玉書和惠澤緊繃的心絃放鬆下來,繼而便是輪番敬了相爺幾杯果酒,又伺候了幾回菜。
寒冬臘月,吃火鍋最是應景的。
小菜雖全是素菜,卻皆有肉食香氣,洛甫一整個宴席都顯得心情頗好。
酒酣腹飽,洛甫便開始和白玉書交談,詢問些白家境況。白玉書在惠澤的幫襯下透露了些白家現狀堪虞的資訊。
洛甫想了想道:“凌雲寺是白家先祖捐建,凌雲寺對本相又有提攜再造之恩,本相與白家之間也算得上淵源不淺。私人藏,堅守數百年,實屬不易,若在我朝傾塌,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本相回朝定會奏報皇上,為白家爭取一筆修繕款項。但是皇上會不會准奏,就看白家有沒有那個造化了。”
白雲暖一旁默默聽著,知道洛甫場面上的話說得堂皇,但也給自己留了退路。要讓他傾力幫助白家,還是得琴官去做功夫。
白雲暖正獨自在心裡籌謀著,卻見洛甫朝她這邊投過目光來,忙起身向著洛甫行了福禮。
洛甫瞅著這個女娃子,一直覺得有眼緣,便問白玉書白雲暖的年紀、有無許配人家等,白玉書一一作答,洛甫微微頷首,繼而又道:“膝下只有她一個麼?”
“還有一個犬子。”
“因何不見白少爺隨行?”洛甫問。
白雲暖忙替父親作答:“哥哥因近日天氣寒冷,染了風寒,在家養病,不便出門。”
白玉書和白姜氏對於女兒奇怪的說辭困惑不解,卻也不敢戳破。
洛甫象徵性地點了點頭,繼而問惠澤道:“先前在前殿,聽方丈說起白家少爺琴藝精湛,本相還想著後生可畏,能與少年人切磋一二呢!適才雅閣獻曲的少年不是白少爺,又是何人?”
“是哥哥的教琴老師。因為哥哥病著,琴官相公不忍辜負了相爺百忙之中來洛縣探友的美意,又聽聞相爺盛名,對相爺很是仰慕,所以才冒昧到雅閣為相爺奏琴,若能聽到相爺的琴音,也算了是了了他平生夙願了……”
席上眾人除了洛甫,都替白雲暖捏了一把汗。
事已至此,白玉書和惠澤都沒辦法為白雲暖圓場,只能由著白雲暖發揮。
白玉書此刻恨不能將女兒抓到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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