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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善被人騎,等雨墨的小錯累積成大罪的時候就晚了。”
“小姐,我是長姐,我有責任,只要小姐給雨墨機會……”
白雲暖不耐地打斷心硯道:“如果有朝一日要賠上你的命,你還願意給雨墨機會嗎?”
心硯猛然愣住,她不可置信地回望著小姐定定的眸子,一時語塞。
雨墨騰地從地上起身,不再狡辯,也不再向白雲暖低聲下氣求饒,而是冷笑道:“我現在是梅香塢的人,能不能留在白家,小姐說了不算,少爺說了才算。”
雨墨說著,拂袖而去。
看著雨墨囂張的背影,白雲暖不由愣住。
看來她小瞧了這丫頭,上一世,她既然能為自己前程害死同胞手足,怎麼會是個好唬的呢?
心硯一下癱坐在地上,小姐對她的好,妹妹對她的惡,都令她懵懂。
※
洛縣通往鄰縣永定州的路上疾馳著一輛紅帷馬車,馬車身後很遠的地方正趕過來一隊鏢局人馬,只是馬車上的章家兄妹渾然未覺。章乃春一路如坐針氈,一直想著白雲暖的夢境會不會變成真的。白雲暖竟然會為了夢境勸阻自己不要去外祖母家奔喪,想來她對自己是在心底裡關心的,雖然面上依舊冷漠。
這令章乃春萬分感動,對白雲暖的愛慕又加深了幾分。
第三十九章 假夢
自從表小姐江怡茹告訴了白雲暖周家寨劫匪一事之後,白雲暖面對章思穎的嘲諷就自如從容多了。
章思穎要是再說“你看看我們章家嫁女兒,林家的聘禮才多少,我們章家的陪嫁又是多少”時,白雲暖就用悲憫的目光看著她,嘴角一扯便回給她一抹同情的笑。
就憑她一個失了貞操還給土匪生過孩子的破鞋,章家當然要倒貼嫁妝,那林家姑爺要不是因為清貧,怎能做一個土匪頭子的接盤俠?
不過白雲暖是不會把這樣的話說出口的。
章思穎沒有素質,她不行,她好歹是書香世家白家走出來的女兒,不能侮辱了白家那棟萬卷詩書深藏功與名的強金閣。
白雲暖總告訴自己,對章思穎採取的對策無非一個“忍”字。她是章家嫁出去的女兒,也不可能天天回孃家探親,忍一時風平浪靜,等她回鄉下林家去,自己便也得了清淨。
可是白雲暖錯了,章思穎竟是一帖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她懷上二胎之後,恰逢林家親家公去世,婆婆章江氏心疼女兒,便把她接回章家來養胎。她不只一人來了,連帶著丈夫和大兒子也一起來了,鄉下林家只留了個新寡的親家母。
從剛開始的幾間客房,到後來章乃春求了章老太爺特撥了一個別院給她借住,說是為了方便林家姑爺攻讀書業。
這期間,林家姑爺參加了春闈和秋闈,皆名落孫山。
第二次落榜後,章思穎便不叫林家姑爺讀書了,棄筆從商,讓章乃春求了章老太爺在賬房謀了個差事,漸漸地,又隨章乃春出外跑了幾趟營生,漸漸展露出了經商的才能來。
後來林家姑爺已是章乃春生意上離不開的好幫手,許多章乃春拿不下來的生意都是林家姑爺去談妥的。
章乃春對章思穎這個妹妹更加器重和倚賴了。因為仗著林家這個大妹夫,自己在生意上才能得到祖父章老太爺的大力認可。
章乃春對大妹的感恩與縱容,導致章思穎在白雲暖跟前更加氣焰囂張。她將白雲暖從頭到腳,為人處世全都嫌棄了個遍,令白雲暖很是受氣。
再加上章乃春出外跑營生,相繼帶回了三四個女子收在房中,那些小妾和章思穎串通一氣,白雲暖更加憤懣不平。
要不是這些小妾都無所出,只怕她這個正媳早就被拉下馬了。幸而她有翰哥兒。
前世,她總是纏綿於病榻之上,章老爺和章太太怕她的病體傳染給了翰哥兒,總叮囑照顧翰哥兒的丫鬟婆子,不許翰哥兒去探她,而翰哥兒總是悄悄地摸進她的臥房,跪在她的床邊,揚著笑臉,乖巧地說一句:“兒子趁她們都睡著了,才偷偷來找孃親的,孃親,你渴不渴?兒子給孃親倒水。”
翰哥兒見白雲暖雙唇乾燥得裂開,便去桌上倒水,水壺裡的水常常是冰涼的,翰哥兒便含了一口水,將水含得有溫度了才喂到母親的嘴裡。白雲暖只覺一股甘甜自口內盈開,慢慢滲到心裡去。
“孃親,天氣冷,兒子將水在口裡含一會兒,水就不會冰到孃親的腸子了。”翰哥兒說著又要低頭含水。
白雲暖忙阻止他:“翰哥兒不可,孃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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