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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道不明,一個人可能創造出千百種意境的作品,而千百個人從同一件作品之上又能看到千百種意境。
它是一種隨著時間,心裡不斷變化的一種東西。也是木雕作品的核心,它的靈魂所在。
就如那已經賣出的兩和茶臺,山中意是一種意境,水雲瑤依舊還是種意境,而此刻黎樂創作的木雕擺件同樣又是一種意境。
兩段略有些腐朽的木頭,一段是中空,另一段是兩邊有些腐朽。
中空的木頭,黎樂已經將其中的腐木給掏乾淨了。這一段他準備雕刻一個佛洞的擺件。空洞的四周鑿出岩石峭壁的稜角分明之感,而在其下方留出一條上山之路。
這件擺件的難點在於空洞之內的構造,洞壁之上岩石垂吊,而在洞的最深處,還有一尊文殊菩薩的雕像,這完全要利用浮雕的手法在腐朽的洞壁之上雕刻出來。
而在菩薩像之下,是寬敞的臺階,上面擺有香爐和蒲團,供人敬拜。
一樣樣的都需要在那那洞中雕刻,完全的將一個微型的小天地融於其中。
而另外一塊兩邊都有些腐朽的木頭,黎樂準備構思雕刻一副松鶴延年之景。
將兩邊腐朽的木質去除之後,上下之間的層次便已經分明開來。下層刻石,刻山頂之石,飽受風雨的侵蝕,依舊有稜有角,顯得滄桑而富有深意。
上層則是從石縫之中延伸出的老松,盤虯臥龍般的枝幹牢牢的將石頭抓住。枝幹上表皮有些已經裂開,顯然是長期的風吹日曬之果。另一頭從懸崖邊上蜿蜒而出,雲片型的針葉,由下至上,傲風而立。
在那枝葉之間,還有三隻仙鶴,一隻迎風欲展翅而飛,另兩隻含頸嬉戲,姿態從容優美。
而在其周圍,縹緲似煙的雲霧去綢帶一般輕輕纏繞,似幻非幻之間,更透漏出一絲朦朧之美。
整個構思所刻畫的形體是一種蒼老與新生之態,動與靜的結合。古石老松是天地恆久的歲月之景,仙鶴棲枝是難得一見的偶然之景,兩者互相交融,美輪美奐。
之所以說松鶴延年,是因為松在道教神話之中是不死的象徵。在有些書中,也會出現得道高僧坐化成仙,捨棄肉身也會選擇以松葉,松果為食。
而鶴同樣也是被道教引入神話之中,得道之士以鶴為騎,往返於天地之間,所以鶴也被視作為仙物,自然也寓意著長生不死。
兩者結合之下,便也走了松鶴延年之意。
但如今黎樂在構思這件作品之時,還有另外幾種寓意。松掛石縫間,是堅韌不拔,絕境而生之意。鶴臨松枝欲高飛是嚮往自由,不受拘束之意。兩者結合之下,更還有一種生活之態,面對生活的困境應堅韌不拔,如老松一般任憑風吹雨打卻依舊頂風傲立,而同時不忘自己的夢想,不受現實的拘束,掙脫枷鎖與雲端翱翔。
就像他自己現在的處境,無論多艱難他都會努力的挺過去,等來日一飛沖天之時,他不會再讓人能夠如此輕易的玩弄,無論是誰,都不可以。
黎樂在進行著雕刻的同時,以那寸頭眉角有疤為首的四人也對黎的展開著調查。
這樣的日子一共持續了四天的時間,黎樂已經完成了一個木雕擺件,而於此同時,那四人所收集的資料也已經差不多了。
一家賓館的房間之中,四人正圍坐在一張茶几四周,而茶几之上放著一堆相片,資料之類的東西,這正是他們這幾天針對黎樂所收集起來的。
寸頭男翻看著資料,一邊在一個小本子之上做著記錄,進行著最後的整理歸納。可是越往下寫,他的眉頭卻皺的越深。
從收集的資訊之中,黎樂是隨母親長大,父親的資訊不明,和同齡的孩子一樣,一路唸書過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算不上刻苦學習的人,在學校裡面也是喜歡鬧事。但就是這麼一個平凡的人,竟然先打折了空手道黑帶的孫義龍,接著又讓自己這邊折損了一個精英刀手,這之中不那麼簡單。
“你們那天刺殺他的時候真的只是一拳便讓阮春重傷而死?”寸頭男所說的阮春正是被黎樂那一拳打的重傷而死的越南人,他此刻的眼神犀利,直直的盯著僥倖逃走的一人發出疑問。
這樣的事情無怪他不信,這就如同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反而被小孩給打趴下了,任誰都不會相信。
“是真的!那天阮春就是被他一拳給重傷倒地不起。”越南人的神情有些緊張,他很清楚眼前寸頭男的可怕之處,若是認定了自己在欺騙他,那等待自己的結果,絕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