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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距基金會的勸募活動只剩三個星期了,原本時間相當充裕的,孰料事前預約好的場地發生一場小祝融,停用整修去了,害得“學無涯”必須在窘迫的三週內尋覓到合用的場地。
三週耶!一般的大型廣場通常在一年前就開始接受預約,他們臨到槍口下才四處搜尋地點,怎麼來得及呢?
外頭事忙,基金會內部的例行公務可也不能擱下。她已經連續四天加班至十點了。
“收據來也!”慵懶的男中音從門框邊飄掠。
“嗯,放下就好。”她頭也不抬,自言自語著:“福華的電話……在哪裡呢?噢,找到了。”
備用名單上的選擇不多,她傾向於收費較低廉而且交通方便的,“國父紀念館”和“中正紀念堂”是甭想了,“大安森林公園”不曉得有沒有希望。
“想不想一起吃午飯?”
“對呀!吃午飯很好。”莫名其妙的回應。
她埋進資料夾裡頭,探出一隻柔若無骨的右手,目標瞄準電話座。
“我說,該吃飯了!”陽德拒絕再受到忽視,矯捷無聲地欺近上司,搶先一步移走她的通訊裝置。
晶秋駭了一跳,注意力終於回返到地球表面。
“你幹什麼?”她很不悅。撇開私交不談,公事方面她可是相當講究辦公室倫理的。“把電話還給我,我很忙,沒工夫和你玩捉迷藏。”
這一刻,她亂想丟一顆毛線球給陽大貓追著玩,省得他過來瞎纏。
“十二點整,午休時間到了。你要打電話,好歹也得等人家下午正式上班。”他指向牆上的掛鐘,絲毫不以為忤。
“嗄?噢,這樣呀!”晶秋搔了搔髮際,覺得很不好意思。自己忙得失去時間觀念,還白白削人家一頓。
她眼前一花,陽德已經縮短兩人之間的微距,打從座椅撈起了軟馥的香軀。
“你好漂亮!”他的臉頰淺埋進她頸際,任由撲揚如上好黑緞的秀髮綿蓋了他的五官,並且把嗅覺提高至最靈敏的程度,盡數吸進她的體馨。“嗯,好香……我喜歡你把頭髮放下來的樣子。”
“啊!你,別……呃,外面……”她面紅耳赤,語言功能再度面臨考驗。
這個陽德,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自從上回兩人對“肢體語言”的尺度達到一定程度的共識,她起初還頗為放心,認為他不至於又臨時起了發情徵兆,誰知這傢伙吻照樣吻、摸照樣摸,尺度上雖然不再若上回的廚房事件一樣逾矩,可也沒收斂多少。
“反正我越過雷池太多,你自然會警告我,不是嗎?”他狡獪地反駁。
因此,凡是她來不及、擋不住、反應不過來的偷香事件,都自動被他詮釋為“你又不介意”。
──噢,對了,他受到宋爾雅影響,私下也開始喚她“晶晶”了。
他的鼻尖持續磨蹭著絲帛般的後頸,象徵著典型貓科動物的舉措,喉頭只差沒咕噥出清爽滿意的呼嚕聲。
“等一下,你怎麼會出現在基金會?”她終於想起來。
陽德依然保留青彬大學的正職,因此只能受聘為基金會的臨時工,擔任救火大隊──假若隸屬於基金會的私人教師臨時有事,無法趕上替患童補習的時間,就交由他出馬代打。
現下卻是正常的工作天,他不留在學校的工作崗位,逃班溜出來做什麼?
“我申請外出替法律系蒐集法庭旁聽資訊。”他蹺得心安理得。“你中午想吃什麼?”
“雞腿飯。”晶秋的眼光落在行事曆上,忽爾憶起事先訂定的約會。“但是我不能跟你一起吃。趕快故我下來!”
“為什麼?”磨蹭的動作霎時凝住。
“因為我和別人約好了。”她忙不迭跳下他胸前的避難地。“來,出門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這個信封投進郵筒裡,拜拜!”
她開朗地揮手作別他。
太開朗了!
陽德瞅著她故作的傻笑,不吭聲。
“呃……趕快走吧!每天正午過十分鐘,郵差會前來街角收取郵筒的信件。”她的貝齒依然炫耀著光澤,而且明擺著趕人。
非常明顯地,虞晶秋打算會見某位不知名的人士,並且不希望他在場撞見。
陽德怎麼可能不去懷疑那位神秘客的身分呢?
宋爾雅?他迅速否決掉這個可能性。晶秋並不比他欣賞姓宋的繡花枕頭。然而,除此之外,他實在無法憶起,她生命中還有其他重要的男士。而瞧她作賊心虛的模樣,對方又不太可能與她同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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