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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經理嘆了口氣:“有堅持固然是好事但也容易招惹麻煩。最近每次你一唱歌就有人鬧事我想你也心中有數了。今天下午道上有大哥遞了話過來希望老闆給他個面子不要再請你唱歌。你也知道我們開門做生意最怕有人鬧事讓客人不敢來。剛才那陣勢你也看到了長此以往的話我們也負擔不起。所以老闆確實不便再維護你希望你能體諒他的苦衷。”
沈安寧輕輕點頭:“是我明白的。陳哥你不用再說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
“謝謝你。”陳經理長吁一口氣。“老闆已經關照過了你去財務部把帳結了吧。”
“好。”沈安寧站起身來。
陳經理關切地說:“安寧小心點。我不知道你到底惹了什麼人不過能忍則忍吧我們勢單力薄是鬥不過他們的能安生過日子就行了。”
“我明白謝謝陳哥。”沈安寧回頭對他一笑隨即開門走了。
出納每天都在的要等著在打烊後收營業款有時候生意太忙時也去前面幫忙。沈安寧推開財務室的門時出納已經把他應得的勞務費算好了單獨寫了一張工資表讓他在上面簽字隨即把錢給了他。
“老闆說了這一次就不扣稅了由他幫你繳。”女孩是老闆的侄女對沈安寧一向有好感這時便笑著解釋隨後又問他。“你為什麼不在這裡唱了?”
“家裡有點事要回去一趟順便陪陪父母。”沈安寧的神情很平靜臉上的笑容很輕鬆用著經年不變的老藉口。“時間挺長的所以還是先辭了免得誤了你們的生意。”
“哦這樣啊。”那女孩笑著點頭。“那回來了記得再過來唱啊。”
“好。”沈安寧答應著與她道了別便走了出去。
外面路邊排滿了計程車他隨便上了一輛說出自己家的地址便不吭聲了。
這是迄今為止第三家辭退他的酒吧了理由全都一樣。對方完全是擺明車馬要他好看只是仍然剋制著沒有對他的身體進行直接傷害。他沒有對高建軍說過一個字回去時也仍然笑意吟吟看不出絲毫委屈。他不想讓高建軍覺得對他歉疚更不想他回家去和他太太吵架。他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一直忍耐著不斷退讓希望這樣能夠緩解她心中的憤怒。
很快就要到聖誕節了到處都張燈結綵尤其是在這個酒吧集中的娛樂區真是夜越深越熱鬧。沈安寧看著閃爍的霓虹從車窗邊掠過忽然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也是快到聖誕節了城中所有娛樂場所的生意都興旺得很演出人員供不應求。他累得不行又在深夜跑場時著了涼卻一直不能休息。平安夜那一晚他著高燒連飯都吃不下只能喝點水卻還要硬撐著連趕六場回到家就暈過去了第二天也只得自己掙扎著去醫院打點滴。
這些事情他是從來不跟人多說的父母聽了空自著急甄陌那時候還在北京似乎也大病了一場情緒很糟糕他也就沒多說自己的事。
挺一挺最後也就過來了。
想著他的情緒從低落中漸漸平復。
與那時候相比他現在好得太多了。在溫暖的家裡有高建軍天天等著他為他操心給他做飯始終寵著他愛著他關心著他給了他許許多多的快樂和信心。再說還有鄭楠一直在訓練他而且已經替他錄了一歌讓經紀人拿著去找著名的詞曲作者希望他們替他量身定製最適合他的歌。
現在雖然他覺得很困難心裡的壓力很大事業也遭到比較大的阻礙有時候難免心情沮喪但他相信這並不是終結而是充滿希望的時刻或許是一個新的開端。
等到下了計程車他抬頭看著自己家亮著燈的視窗心情已經很愉快了眉梢眼角都是微笑。
剛剛推開門便見高建軍在收拾東西把一床薄毯子塞進大揹包他微微一怔跑過去看他裝的是什麼隨即好奇地問:“你在幹嗎?要出去露營嗎?這可是冬天。”
“我知道是冬天所以才帶這個。”高建軍親了他一下微笑著說。“我這兩天忙昏頭了都忘了這事。我馬上要趕到潞州去參加一個希望小學的奠基典禮。山裡冷所以帶著以防萬一。你怎麼樣?跟我去好嗎?大概明天晚上就回來了。”
“行啊。”沈安寧爽快地點頭。“晚回來一點也沒關係我明天正好休息。”
高建軍知道他的休息日一向是沒有規律的一聽這話便喜出望外:“那快去帶兩件厚點的衣服我們馬上就走。”
沈安寧開心地去衣櫃裡抓了一件毛衣又換上一條厚厚的牛仔褲便與他出了門。他反正心裡鬱悶正好出去散散心。
這是高建軍第一次和沈安寧一起出遠門感到愉快極了。
黑暗的山林間寂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