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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船圖,怎的也不急?”
深衣覺得他終於開始說人話了。叉著手兒道:“那船圖被糊了狗血,必然是用不了的了。”她微騫著眉,“只是那人倘回去發現圖用不了,恐怕還會回來。你封了我的內力,到時候豈不是任他宰割?”
陌少自然是看得出她那點小心思,無動於衷道:“如果他不是一品執名,永遠都回不來。如果是,怎麼說也得三個月後了。”
深衣忙問為什麼,陌少卻不願意多說。
深衣旁敲側擊失敗,有些垂頭喪氣,卻聞陌少又道:“你說了這麼多,我未必就信。”
深衣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既然你要重畫船圖,就在這兒慢慢畫罷。若是真的,就放你出去。”
陌少這狐狸,竟是要眼見為實。只是他這“深閨”公子,哪裡懂什麼海船?只怕自己胡亂畫點什麼,他也分不出真假。但他好歹是鬆了口,深衣覺得他也並非不講道理的人,便苦口婆心諫道:“畫船圖哪能說畫就畫的?紙張、墨筆、尺規之類,都不是一般的品類,得去鋪子裡慢慢挑呢。你不放我出去,我哪裡去找這些東西?”
深衣想著這該是能讓陌少知難而退,起碼讓她出去一次。只要她一離開這個湖心苑,就別想讓她再回來。找到四哥,什麼陌少,什麼靈樞針法,都不在話下了。
誰料陌少依舊不以為意:“無妨。你要什麼,我會給你準備。”
“……”
深衣的目光有點怨念了。
——這又如何逃得過陌少的眼睛。
“你還想殺我。”
“……我沒有。”底氣有點不足。
“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的眼神像薄薄的刃,“不知道第三針是以什麼手法刺在了哪裡,別說找莫雲蓀,就算是找莫世靖,你也別想活著把針取出來。”
“你……”深衣險些氣絕。
如此一來,她非但不能再殺他,還得把他當做神仙一樣高高供著,一心期盼著哪天他心情好了,大發善心給她把針取出來。
這人還能再陰險一點麼?
深衣頭腦一熱,衝口罵道:“靈樞針法只傳嫡長子,你偷學!”
陌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目光寒徹。
深衣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只覺得那一眼似乎浸染了太多陰暗情緒,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更為她所無法理解。
作者有話要說:週日12:15更下一章兩次預告失敗,我還是別預告下章內容了……╮(╯▽╰)╭
☆、論大少爺的性別
確定了陌少不會再殺她但也不會放她走之後,深衣老老實實地回到原來的房間住了下來。每日打掃、洗衣、煮飯,閒來無事就去研習藥理——這湖心苑沒別的,藥草和藥書卻齊備。她在藥櫥的底層發現了幾大屜子諸如《金匱要略》《太平聖惠方》《聖濟總錄》之類的醫典,最多的卻是《脈經》《子午流注針經》《針灸逢源》之類的針灸醫書。每一本都被翻得破舊到要脫線,然而上頭積了厚厚一層藥草灰屑,也不知多久沒有被動過了。
深衣過去對醫書並不感興趣,看《異草志》《本草》之類,其實大多是出於獵奇,甚少注意其藥理。但此一時彼一時,手頭上沒有別的東西看,只覺得連一張有字的紙都是好的。翻得多了偶爾會看到一兩個字的簡短標註,都是炭筆寫上去的,字相當的難看,亦見錯字。深衣想來想去,只會是陌少寫的。這可真就是奇了。莫家家學嚴謹,又聽說陌少小時候除了弈棋之外,文才亦佳,就算是換了左手字寫得不好,又怎會寫出錯字來?
深衣百思不得其解,卻不敢去問。陌少那麼敏感,萬一這事兒戳到他的痛處,這局面又難得收拾了。
陌少仍然保持著雷打不動的作息。深衣驚訝地發現他連每晚去擲棋子兒的時間都精確得分毫不差,幾乎可以和那報時的漏刻媲美了。深衣心想若是這樣風雨無阻地練上個七八年,就算是常人練成了暗器高手。只是陌少擲棋子兒甚是隨心所欲,時而七八個水花,時而“咕咚”就掉進去再也沒有彈起來,明顯只是為了消遣。深衣覺得連消遣時光都能做得這麼準時,這陌少大約真有些喜歡強迫自己的毛病。
陌少如果做任何一件事,不會讓深衣覺得有難以理解之處,那就不是陌少了。一般的一副圍棋黑白合計三百六十一顆子,他天天扔天天扔,竟像是總也扔不完。深衣總想,若那瓷罐子裡面是銀子就好了……又想,陌少莫不是打算拿這棋子兒填平一剎海罷?
突然就覺得那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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