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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在舞國是沒有固定的期限的,這塊土地到了哪,外面是什麼樣的天氣,舞國也就一模一樣。
似乎是開始靠近雪山了,天氣開始反常,寒風也漸漸的越吹越烈。走在街道上的行人也不禁的往衣服裡縮。希望能暖和些。
但是我還是那件單薄的白綢衣薄薄的,不是因為什麼,而是因為我不喜歡穿那些厚厚的衣服,那是我跳舞的累贅。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也或許,只有我這麼認為。
“莫,天氣冷了,你怎麼還是穿這件白綢衣啊!”是芙蓉姐,她是這個青樓的老闆娘。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不管什麼天氣,我都只是穿著這件用綢緞做成的衣服。
“莫,你這樣可是會生病的,你可是我們的頭牌,沒有了你我們水月樓的生意可是一落千丈的。”芙蓉姐一副擔心的樣子,我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披上了一件大衣。
芙蓉姐馬上笑開了顏,哼著小曲離開了。
我將剛才披上的的大衣隨手一扔,披上鑲有金邊的淡紫色紗衣,紗衣飾以繁複的花紋,雙袖的以金色蓮花為主題。繫上翠玉腰帶。挽起頭髮,在耳鬢三分插上三隻價值無比的白玉釵,臉上施以粉黛,中指指腹沾上硃紅,塗抹在略帶蒼白的唇上。
在別人的眼中,我就像下凡的仙女。我的美貌簡直就不是這個世上的人所擁有的。
挽起寬鬆的衣袖,捂住半臉。我一移動,身上的青魁鈴就會傳出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站在舞臺上的我,腳是*的。因為我不喜歡在我跳舞的時候有多餘的東西。
轉身,起跳。揮袖,仰起頭。
忘我的跳舞。
像一直燕子般的舞動著我的雙手,步伐就輕的踩在地上,旋即又起跳在半空中飛翔。
“憶君,妻心憂君。忘君,君心迷亂。悠明月,借酒愁。宴請君,共歡樂。請忘妻,勿再記。紅顏憂,紅顏憂。紅顏所憂,君不憂。誰知紅顏為誰憂。”即興的演出,這是我的習慣。我不會唱別人的詞曲,我只會唱自己所寫的詞曲。
一曲已盡,我停止了燕子的飛翔。站在了舞臺中央,向觀眾行了禮後。便赤著腳,離開了舞臺。
回到莫忘閣,坐在窗臺上,眺望著熱鬧的街道,那是不屬於我的熱鬧。我本身就是一個寂寞的人,也是,我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所以我沒有任何的知心朋友。
輕風掠過我的髮絲,引起我髮絲強烈的反應,挽起來的烏黑秀髮,順著風在跳著它們獨特的舞蹈。那是我唯一的樂趣。
拔下礙眼的白玉釵,順滑的髮絲一瀉而下。幾縷搭在我的肩膀上,幾縷垂落在窗的外面,繼續隨著我的知己—風在一起飛舞著。
好美。
順著風在舞動著的髮絲好美。
我痴痴的看著在舞動著的髮絲。甚至沒有發現,已經有陌生人進來了我的房間。
是一個不速之客。
三個時辰過去。我才傻傻的回過神。
轉過頭,看見一個陌生人,我有些失神。但一會兒我就明白他是誰。
他是‘君’身邊的侍從,那個還未成年的孩童。
我轉過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才悠悠開口“有事?”氣勢不禁有些盛氣凌人。
他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裡。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顯得他彬彬有禮。
我看著他的笑容,帶著些惱怒的問他“有事?”仍舊沒有回答“若你沒事,就請離開。”我慢慢的靠近他,而他仍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保持著那個微笑。
終於,在我走到他的眼前時,他開口了,“姑娘,請問你有意來大唐麼?”聲音稚嫩得很。
我的嘴角提起,“難道你還沒注意到我的性別麼?”
他的眼中含著笑意,“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家公子要我這樣稱呼您。”
我馬上憤怒起來,“你家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害怕,反而顯得更加鎮定,嘴角仍舊保留著三分笑意,“若您想知道什麼意思,就去到大唐去,問我家公子。”話畢,他便離開莫忘閣。
我看著他幼小的背影,嘆了口氣。
努力的勸著自己,不必與孩子計較。
整個莫忘閣,十分寧靜。
若無我的舞,這裡,就不會有任何的喧囂。
因為,這裡,除了四大花魁和芙蓉姐。還有牡丹姐可以進來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踏進我的莫忘閣。
只要我無須跳舞,這個莫忘閣就寧靜得如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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