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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那些驕傲,興許也只是用來折服皇上的伎倆。
“可草民記得,在娶默靜的前一日便告訴過娘娘,草民的心經不起您這樣水火之間的反覆。曾欠您的,草民早就還清了,新婚夜飲下劭王府派人奉上的賀酒時,娘娘對少清來說已經只是一個故人,一抹舊傷。如今……這般無情的利用後,更是不想再留戀,只是覺得可悲,原以為驕傲如斯的遊怡,竟也淪落到為達目的一次次用上身體做武器的地步。”
一字一句,少清說的清晰分明,卻讓我困惑費解。他與遊怡,這些年來糾纏著的似乎不止是情而已。又似乎並非如那些蜚語般,他不止是一廂情願,至少此刻,我清清楚楚的在遊怡眼中看見了傷。
那班泉呢,難道一個人可以同時用心愛著兩個男人嗎?
“你錯了!是你要不起我,而不是我不願給,我們之間是你先鬆手的!既然如此,用上身體又怎樣,難道就憑這薄弱雙肩我能扛得起什麼嗎?至少皇上和王兄能給我想要的一切!”有些聲嘶力竭的,遊怡輕吼著,都忘了顧及場合,“夏侯少清,是我救了你,甚至也應你所求救了柳默靜!你欠我的還不清,夏侯家欠劭王府的也永遠還不清!”
“是如我所求嗎,還是如劭王所求!”
少清這話讓遊怡頃刻就安靜了下來,無言以對,他略轉身,淡漠的笑臉似真似幻,繼續道:“我只是不明白,劭王要一個女人也需如此大費周章嗎,他差點就害了默靜!”
“劭王的心思從來都不是我能猜得到的,我只知道,他不過是想呵護你親手捨棄的東西罷了。”
“告訴劭王爺,那不叫喜歡,如若真的喜歡早就忘了把玩心計,也不會有這徹頭徹尾的欺瞞,默靜於他更像一枚棋。他要什麼,我可以給他什麼,但是……請他放過默靜。”
沒有預期的,遊怡笑出聲,過分尖銳的笑讓我感同身受的酸。良久,那笑聲才停歇,緊隨而來的是她甜沁滑溜的音:“他要的東西,自然有辦法要到手,不需要拿一個女人來交換。還有,認清楚柳默靜現在的身份,當初棄她傷她的人是你,如今你沒資格為她喊冤。”
多露骨的話,字字珠璣,不僅堵得少清啞口無言,只是握著拳,如隼般的眸,驟寒。亦讓我感懷的笑出聲,積鬱多日的心聲,終於被人赤裸裸的坦誠了出來。那一抹快感,言傳不得。
溢位唇間的笑聲,不輕不響,卻足以驚動殿內的兩人。看他們動作一致的回頭,燃著警惕的目光。我愣著沒扯出任何表情,倒是一旁的公公,似是做了虧心事般煞白了臉。
“奴……奴才給娘娘請安。”
說著,他硬是拉下我,伴著一起下跪。一切如凝固了般,周圍靜得很,怡妃蹙起纖長柳眉,眯著眼斜斜的睨向我。片刻後,蓮步上前,若無其事的開口:“胡公公,做奴才的拿了誰的好處就該為誰辦事,這道理你該懂吧?”
伴著清脆的音末,胡公公忙著點頭稱是,額間滲汗,看樣是真怕極了怡妃。唯諾著一直沒敢抬頭,直到遊怡遞上手中的書籍:“這是皇上讓本宮來取的書,你替本宮轉交了,告訴皇上,夏侯少清本宮領出來了。皇上那就說本宮身子有些微恙,回宮歇息著了。”
我沉默的立在一旁,看那抹華貴身影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轉角處。胡公公舒出氣,滿眸偽裝不下的算計與憤恨讓我忽而想哀嘆。如果說曾在夏侯府的日子,是深如井的糾葛,苦如蓮的往事,至少命運讓我掙脫了。
相較而來,這深宮該是更難熬。縱是看似對遊怡萬般寵縱的皇上,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又豈能不扭曲了自己?
胡公公回神後,不敢再耽擱,取了書,話也不再多,趕緊著領我前去宮門。
少清默默的一路相隨,有些無措的模樣,幾番欲言又止。我們之間……原來早就有了這樣難以超脫的距離,相顧無言,連淚和痛都揪不出了。
“默靜……”眼瞧著宮門在前,已隱隱能看見劭王府的駱車,他似是再也忍不住了,忽然喚停了我。
待我回首,卻又翕張著唇,說不出話。我衝著他輕笑,肆意灑脫,無端的恍了神,我竟是怎麼都瞧不透他。這雙漾滿擔憂與無奈的眼眸,清澈的陌生,才一夜,這個男人卻已讓我覺得恍如隔世。
又也許……一直,我們之間都是陌生的。
“我可以幫你,也可以帶你走。不要因為對我的恨,再去接近劭王了,也不要因為晨姨的事,再往火坑裡鑽。”
諷刺揚上眉梢,我轉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宮門,駱車邊,班泉恭敬的立著,依舊穿著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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