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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如去前頭哨亭避避風吧,我一會還有事。”
“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
他的話提醒了我,何必那麼造作,送一程罷了。沒待少清的話說完,我便揚起鞭呼嘯而去,不算長的路途,我們如同以往一樣靜默著並肩行完,沒有攀談。
直到馬車停在那扇熟悉的硃色豪門前,我才笑著看向他,輕聲一句:“到了。”我只是想告訴他也告訴自己,傷過了痕留了,但是柳默靜不屑再痛了。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德功剛駕車接您……”家丁的話在見到我時猛地止住,尷尬著不知該怎麼問候。
“勞煩下車,我有急事。”少清沒有絲毫離去的意向,我揚高了音,真有股衝動想拔劍斬了他。
“有多急?趕著去劭王府嗎?”他還是笑,悠閒的很。我瞧著遠處,不願搭理,他仍舊自得其樂的開口:“我去了晨瀟酒莊,被劭王府的侍衛擋在了山腳下。”
“你去那做什麼?”總算我回頭,給了他注視。他眨著眸,回答的順理成章:“晨姨和瀟叔出事了,我怎能不去。”
“他們不需要你的祭奠,我不想他們連走都不安穩。只怕到時沒趕上六月飛雪,倒聽聞冬雷陣陣了。”我輕嗤了句,帶著濃濃的諷。
“去客棧,有要事跟你說!”少清咬牙切齒的迸出話,強忍著不對我叫囂。
“不……”
“默靜姐!”話還掛在嘴邊,沒來得及說出口,一聲滿含興奮的稱呼飄然而至。我轉頭,看著門邊笑臉盈盈,興奮的跟個孩子似的少歆。
緩過氣,我忽然真有幾分頓覺親切,衝著少歆嬌笑。
“你沒事就好,聽說了酒莊的事,可把我娘和大哥急壞了。”她上前拉著我的手,很是自然。我睨了眼那還死賴著不走的男人,他轉過頭,那表情絲毫都不見少歆口中的焦急。
“她自有貴人相助,容不著我們擔心。”沒看我,少清自顧自的酸了句。
沒等我給出反映,少清卻一把搶過我握在手中的韁繩,強摟住我的腰,力道大到我掙脫不開,離去前冷聲衝少歆扔下話:“我們還有事。”
馬車被他駕得飛快,甚至不顧及來往躲閃的路人。我頓時覺得好笑,也絲毫不給面子的笑出聲,當真要到永遠回不去了,才想著珍惜嗎?顛簸間,我突然啟唇,也不管少清是不是能聽見,低噥了句:“晚了。”
“還好。”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居然還分神回了我話。
不再驚訝,我樂得空閒讓他駕車,閒暇的賞著街邊倒退的景。不管他覺得如何,我怎麼也忘不了往日怨,早晚又如何,柳默靜變了。
推脫不掉,我便也懶得多費唇舌,少清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跟我入了暫住的客棧。剛跨進門,掌櫃的就匆忙上前,比起昨日,看我的眼神諂媚了許多。
“姑娘您可算回來了,方才有人找您呢。”他揮開上前看熱鬧的小二們,堆笑衝我說著,居然還作著揖。
“有人找我?”我好奇的睜大眼。
“恩,是劭王爺,還留了話,說是改日再來找您敘舊。小的為您從新整理了間上房,加了碳爐,姑娘要是還有吩咐,儘管說便是。”
我點了點頭,撫了撫犯著嘀咕的肚子:“替我多溫些酒,弄些菜端房裡來,天寒呢。”
“是是,小的這就讓人去準備。”
微笑謝過後,我便隨著小二去原來的屋子整理了下東西,去了新的上房。果真是清爽乾淨,一進門就暖暖的,好象家的味道。
“你這一回京,還真是勞師動眾,滿城風雨。”少清自在的入座,好似在他家般的愜意,完全不把我的不滿放在眼裡。
“呵,來回千里,勞師動眾一番也該。不如怡妃,生生立著不動,一人凝淚,就惹得天下撕吼。”我整理著衣裳,話也是隨口而出的。
“我怎麼覺著有些酸。”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句話,從前怎麼就沒見把我的事那麼上心的。
我拋下一堆衣物,沒心思打理,晨姨的事又湧上心口了。倒了杯茶,一口猛灌下,才算定了些心神:“彼此彼此。”
沒待我回神,少清突然起身,環顧著屋子,丟擲莫名的要求:“我想喝櫻桃酒。”
“都過季了,上回釀的都喝完了。”我沒經思考的答道,轉念才覺不對:“你喝過櫻桃酒?”
“是啊,賞我喝的人說,那叫默酒,是一個女子親釀的。呵,那酒入喉的味跟入心一樣,甘酸。”他支著頭,斜眉冷瞧著我,鼻間哼出的音像是終於把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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