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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首,刺目的白布蓋在上頭。是憲王嗎?
殿上沉寂了片刻,遊怡和一旁的劭王輪流在皇上的耳邊竊語,許久後,周圍的議論已越來越沸騰,他才終於開口:“夏侯少清,她是你的妻?”
“正是。”少清作揖,答得不卑不亢。
這樣的回答,又讓周圍鬧了起來。劭王輕哼了聲,下頭立刻安靜了,他掙扎的看著我,視線很快便不著痕跡的轉向少清:“聽說前些日子你怕貢酒不夠,又出銀兩讓默靜再送了些進宮?”
“是。”
又陷入了僵持,我不顧劭王投來的目光,只看著少清,清冷一笑。
他瞧見了,不驚不怒,微挑眉梢緊抿著唇。
“柳默靜。”略過皇上,遊怡自在的開口:“瞧見那具屍首沒?那是一代功臣憲王叔,他是喝了貢酒突然猝死的,可以給皇上一個理由嗎?”
“回皇上,民女打小在酒莊長大,又怎會認識朝廷權貴,只是個運送貢酒的小卒罷了。無怨無仇,何必賭上身家性命去加害?”
“除了你,還有人碰過貢酒嗎?”劭王聞言,急急的開口,眼眸閃亮。
“有。”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看著少清,一字一句的吐出:“陪我送貢酒入京的是王爺您,擅自命民女增加貢酒的是夏侯氏的大公子……”
“夏侯少清?”皇上低喚,將目標直指少清,想來也是怎麼都不可能懷疑了劭王的。
少清轉頭看了我眼,別具深意,忽而一笑,上前不緊不慢的作揖開口:“柳默靜既是草民之妻,無論何事自是為夫的管教不嚴之過,該全由草民一人擔下。”
“呵。”劭王冷笑出聲,迴盪在偌大的殿內感覺森寒,清晰的點破:“夏侯少清,若本王沒記錯的話,如今她只是晨瀟酒莊的柳默靜,跟夏侯氏已經一點關係都扯不上了吧?”
“對草民來說皆一樣。”少清仰起頭,似笑非笑,挑釁的直視著劭王。
“好了,今日不審了。先安頓了憲王,把柳默靜還有夏侯少清全關去天牢,明日再審。今日是怡妃生辰,別掃了朕的雅興……”正有劍拔弩張之勢,讓我以為有戲可賞時,卻沒料皇上居然果斷了一回,揮手下了決定。可惜了,想那麼快了解此事的原因竟只為了不掃怡妃的興。
鬧騰完後,我倒開始有些替憲王心寒,若是早知今日這下場,當日何苦覓封候。班泉壓著我,依舊輕柔小心,臨行前,我忍不住睨了眼高臺上目光緊鎖著我的劭王,聳肩笑了。
轉首,我朝班泉輕語了句:“班副將,若有機會,替我轉告夏侯少清,我們銀貨兩清了。”
聞言後,班泉失手加重了力道,抓得我手生疼。差一些就折斷了。這一吃痛,我眼眸不禁漣漣沁水,楚楚逼人。我看見遊怡咬著嘴,眼中是恨,還有暗暗燃得澄清的妒,忍不住笑得更真心肆意了。
遊怡不懂,再美的女人一旦沾染上了妒忌,都會扭曲醜陋。所以從前,我再羨再怨,依舊端莊得宜,溫柔貼心的侍侯著我的夫。
這個夜,似乎特別漫長,我躲在角落邊,睜著眼,搖晃著身子,一遍遍念著兒時的童謠。
直至深夜,興許是那諷刺的生辰宴終於完了。劭王前來相探,立在外頭看了許久,才命人開啟牢門。走了進來,將始終蜷縮著我拉去了一旁簡陋的床板上。
扯過侍衛手中捧著的被褥,朝我扔了過來。我仰頭,望著他,那道目光還是純澈,卻純得讓我心驚。天下間,怎會有人可以把自己偽裝得那麼真。
“你……”遣退了所有人,他順勢在我身旁坐下,倒也不嫌這牢房的陰冷。愜意的靠著牆,吞吐著,終於還是問了出來:“默靜,告訴我,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既然他問,我便答,縱是百口莫辯我還是要辯。
聞言,他不合時宜的笑了,凝重的溼漉空氣中迴盪著他突然暴出的朗朗笑聲,片刻方才還濃郁的黴味似乎別甜所取代,“那好好睡一覺,熬過今晚,明天我就帶你出去。”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笑得那麼開心,我的清白還是憲王的死?
“王爺……”我俯首撥弄著衣裳,輕喚:“可不可以替我求皇上,一人之事一人擔,不要波及酒莊,也不要把我的事招搖出去。晨姨和瀟叔剛走,我不想師兄們還要分神為我擔心。”
“放心,有我在。連你都不會有事,何況是酒莊,貢酒除了我和夏侯少清真的沒有其他人碰過了嗎?”
“酒若是在我這兒便下的毒,酒窖姑姑怎麼又會縱容了呢?”我說著,仔細的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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