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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誤了你。那麼些年了,打老爺子拋下我們孃兒倆起,我含辛茹苦,到頭來居然終究比不上一個他怎麼也要不到的女人。”
她話裡越來越濃的哽咽,讓我心頭也隨著泛酸。多不知惜的男人,若我也有孃親,萬是不捨得這樣傷她的,“您還有默靜,嫁入夏侯家的那天起,我就註定是夏侯家的人,我不會讓夏侯家跨掉,更不會讓它落入別人之手。默靜答應二孃,哪怕是耗上一輩子我也會替少清他撐著。”
“我不要你再撐了,二孃知道你心裡頭的苦。如此龐大的家業不是兒戲,你經營不來,這些年來,我比誰都清楚一個女人硬撐著是什麼滋味。你呀,跟柳晨一個樣,慧質蘭心,這張臉要是生逢亂世怕是足以傾人城池。是咱們家少清沒那福分,往後別再去和少瑾糾纏了,你到底是個姑娘家,怎纏得贏那些天生的奸商……”
“二孃……”原來這些她都瞧在眼裡,揣著明白裝糊塗。
“既然當日是我和柳晨一意孤行做下的決定,如今晨瀟的酒莊的麻煩也過了,該是不打緊了。二孃會想法子讓少清放你走,庭院深深,不是你這般少艾年華該熬的。”
“我不要……”
“退下吧,今兒我累了,想歇會兒。”
二孃揮手壓根不給我反駁的機會,這是對我憐惜嗎?她可曾想過,嫁過人且已不是處子之身的女子,就算再好,還有誰會放在眼裡。這樣的決定才是真正的毀了我,一開始的一意孤行,現在的擅作主張,他們當真當柳默靜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任由著挫圓揉遍的傀儡嗎!
半面妝 猶記當時綠羅裙 第7章
皓月當空,淡淡的月暈。起風了,壘起層層密雲,風捲過,俏皮的透窗而入,讓我禁不住打了個激靈。仍舊閉著眼趴在桌上小寐,慵懶的不想動。
直到有人推門而入,忙活了會,替我披了衣裳,我才起身。是心易,我望了眼空蕩蕩的屋子,輕詢了句:“少爺還在書房嗎?”
“府裡來了客人,少爺被老夫人叫去正廳了。”
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將攤亂在案上的帳簿邊整理邊最後審視了遍,這才放心的交待:“明兒天一亮就替我送去老夫人那,還是像前幾回一樣,若問起來就說少爺抽空查的。”
“奴婢知道了,少奶奶歇會吧。為了這些帳又忙了一下午了,要是明日沒精神陪少爺,可會讓他起了疑心的。”
“你幫我打些熱水來吧。”確實累的很,這些時日少清兩耳不聞窗外事,二孃還是不死心,商鋪的那些帳依舊差人往清園送。
眼瞧著帳越積越厚,少清依舊渾然不覺。只覺著他無暇理會的事,只有由我來操持了。可沒想,這些帳如此繁複,我沒少請教德功,總算漸漸上手了。
每回也算是耗了我不少時辰和精力,聽德功說以往少清只需一個時辰就能弄妥貼了。
“少奶奶,洗把臉吧。”我想得入神,心易拿著臉帕舉到我面前,突然開口。我低頭睨了眼,接過。真舒服,熱騰騰的還冒著煙,讓人瞬間來了些精神。繼而,我隨口問了句:“心易,是不是快中秋了。”
窗外月兒漸盈,皎潔的醉人。
“是呀,府裡最近都忙呢!所以才有客人絡繹不絕的上門,就是……沒見老夫人讓少奶奶見客,外頭……”
“外頭那些人又捏著話嚼開了是不是?”看她欲言又止的樣,我反倒坦率的點破了,“由著他們,反正我也聽不見。近來其他房裡沒什麼大事吧?”
“二爺找奴婢去問過幾次話,也全是念叨著少奶奶您的身子,二爺猜到是您替少爺查的帳,怕您累壞了。老夫人不理不睬的,這回倒是二爺和大夫人每回都讓奴婢帶些上好的藥材回來,讓您補著。也難為二爺了,聽四小姐那的丫鬟說,二爺近來煩心事兒也不少。”我這話一問,心易就說開了,由頭至尾全繞著她的二爺,眉頭皺得讓人怪心疼的。
還是第一次看見心易這樣,最近是我忙得忽略了她,彷彿她的笑容越來越少了,怕是真出什麼大事了:“二爺怎麼了?”
她斂眉,扁了扁嘴,嘟囔著:“憲王府派了冰人來要二爺的八字呢,老夫人也沒回絕,給的爽快,中秋時漓郡主還說要來府上做客。這哪是做客,擺明著是來看二爺的。”
“二爺也的確是該成家的年紀了,若真娶了個郡主,這夏侯家以後不就站得更穩了嘛。”我涼涼的開口。
“少奶奶您不懂,您才剛來,好些事您不清楚。”
我還是笑,就是太清楚才不想插手。二孃當然樂得成就這樁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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