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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珍的懷抱,胸部那兒很高,而肚子那兒很窪,那個位置,龍小井可是刻骨銘心的,兒時,賈珍珍和三個姐姐,輪流抱自己,自己就在賈珍珍的懷抱裡,那柔軟、溫馨的感覺,還有著依稀的記憶。
看來賈珍珍在江南老家的時候,吃過一些巧奇東西,見到這盒十錦果脯,臉上一笑,道:“呀,是北京產的呀,不知道比上海產的怎麼樣呀。嗯,什麼時候,我回老家,給你們帶點老爸來。”
幸虧龍小井走南闖北,知道“老爸”是浙江寧波產的一種好吃的豆腐乾,要不然,就納了悶了,自己一個老爸夠用了,她帶點老爸來做什麼。
“嫂子,你嚐嚐,這果脯好吃不,好吃的話,下次我再給你多帶點。”
賈珍珍本不想當著龍小井的面開啟果脯盒子的,龍小井這一說,瞅了龍小井一眼,就把果脯盒子開啟了。
龍小井選的果脯,當然是上好的果脯,一開啟,清香甘甜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望著盒裡面一顆是一顆的果脯,賈珍珍臉上蕩滿笑意,嘴唇微閉,輕輕蠕動了幾下,再怎麼淑女,也經不住美食的誘惑啊。
“嫂子你嚐嚐,好吃不。”
這回賈珍珍沒再抬眼看龍小井,大概怕龍小井看到她那已經到了嘴邊的口水。
雖經勞動,可她那江南小手,還是要比北方婦女的手纖細得多。兩根要是在都市裡生活肯定是蔥白而現在是小胡羅卜般紅的手指,伸進果脯盒中,輕輕捏起一塊杏脯,放嘴裡,把口水打回去,輕輕咀嚼幾下,道:“嗯,好吃,好吃,酸酸甜甜的。”
“嫂子,好吃,你慢慢吃吧,我走了。”龍小井知道,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是真正細細品嚐美味的最佳時刻。
……
“小井子你還真行啊,給我帶來這麼好的酒!”王把式笑道。
這好酒,其實就是北京二鍋頭。
不過,也別小看這二鍋頭,這是純糧食酒,紅高粱釀的,五十六度,外號“燒刀子”,沒有茅臺五糧液那麼柔和香,但是,喝在嘴裡,熱乎乎的,擋擋風寒,活血化淤,比名酒還好,所以,老北京人,就認這二鍋頭。
“嘛好酒啊,王爺……哦,王爺爺,”龍小井改口叫爺爺,總是嘴裡不利索,“這不是嘛好酒,就是一般的白酒,你將就著喝吧,等我有錢了,我再給你打好酒喝。”
王把式慈愛地看了龍小井一眼,然後,開啟炕下邊地上放著的小木櫥子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很舊的改錐來,把改錐頭放到瓶蓋下沿上,左手攥瓶,右手一挑,便把瓶蓋挑了下來。
接著,從放在地櫃上的一箇舊瓷盤子裡,拿過一個酒盅,倒了大半盅,一口喝在嘴裡,認真地品了品,道:“好酒,確實是好酒啊,小井子,你要是孝順俺,長了出息,就管俺這酒喝,俺這輩子,要是天天來一盅這樣的酒,足了!”
……
龍小井給高翠翠送巴西產的巧克力的時候,卻沒達到預期的效果。
高翠翠拿到巧克力後,問龍小井:“這是嘛好東西啊?”
“巧克力。”龍小井沒說是進口貨。
“橋洞裡?”高翠翠手中擺弄著長方形的巧克力,“這玩藝做的不像一座橋呀。”
龍小井意識到下文不太妙,但還是抱有一線希望,道:“你嚐嚐,好吃不。”
高翠翠剝開錫紙,看看顏色,道:“怎麼像是大面醬做的啊。”
龍小井不語,看著她吃,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高翠翠把巧克力的一頭放到嘴裡,咔哧咬了一口,只嚼了幾下,就吐了出來,一邊用手背擦嘴,一邊道:“小井叔,你淨捉弄人,這不是土坷垃嗎,你還在裡面放了點糖,糊弄人,真是的。”
龍小井望著高翠翠就要往地上扔的那塊巧克力,心中嘆道,今後,往家園裡面帶東西,還真要講點“園情”。被高翠翠扔掉的“土坷垃”,一塊要16元啊。
“高翠翠,你不想想,要是俺自己做的土坷垃,還用金紙包上嗎?你彆著急,慢慢嚼,慢慢品,慢慢地就嚐到了味道了。”
高翠翠依言,重新掰一塊巧克力放到嘴裡,果然,慢慢嚼著嚼著,就嚼出了臉蛋上兩個大大的如酒盅般的酒窩——那是笑出來的。
“嗯,還真是,這玩藝越嚼越甜,越嚼越甜!”
龍小井估計,錢富貞和王小丫,拿到了“土坷垃”,也要這樣訓練一番,才能讓她們的小臉上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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