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首等待差遣。從馬車上下來,元休望了望天上的月色,入秋已經有濃濃的涼意,月光也似是比夏日裡要冷了許多。
“本王想一人走走。”
“是。”
元休一人踏著盛京都城街道上的青石磚,他的身影被月光拉的細長細長,整個街道上只有他一人行走,國喪期間街道上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夜市,冷清的很。
腳步停下,元休抬頭看著眼前的樓閣,恍然,不禁低頭 澀澀的笑了笑,他終於知道這些日子他為什麼會覺得少了些什麼了。
文烏雅,那個穿著紅色衣衫拉著自己在盛京街頭賣唱的姑娘,他在想她,在他覺得他沒有辦法在皇城生活的時候,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她,他想若是有她的陪伴,皇城或許還是可以生活的。
自文烏雅在文心樓開唱以來,他便每日都來,還是那間雅閣,他每日坐在那裡聽她唱詞兒,一壺清茶,一首鼓詞兒,如此一天下來,他便滿心歡喜。
“勞煩讓一讓!”
元休震驚,他看著眼前這位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看著她朝自己施了一禮,她的腦後綰著婦人的髮髻,是在做夢麼,是他太過思念她,所以才出現的幻覺麼!
“公子?”文烏雅試探著又叫了一聲,眼前的白衣公子俊美異常,她似是在哪裡見過,可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每日裡到文心樓裡聽詞兒的貴人們也不少,興許是其間的誰了吧!
“公子是文心樓的常客麼?國喪過後文心樓才會開業的……”
不待文烏雅說完,就被眼前的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裡,文烏雅驚呼一聲,嚇得沒了動作,待反應過來,便猛地推開了元休,羞 憤地斥責道:“皇城腳下竟敢如此無禮……”
“烏雅……”自知道她的名字,元休便在心裡無數次地念過這個名字,如今真的念出來了,竟是這般的自然,彷彿叫她的名字是一件平日裡做慣了的事。
文烏雅微微一愣,皺了眉打量著眼前的人,試探著問:“你認識我麼?……我怎麼不記得你!”
元休自覺失態,可他不後悔,只微微一笑,道:“我認識你,你也應該認得我才是的!”
“我怎麼沒有印象!”文烏雅又湊近了些,瞅著元休黑亮的眼眸,還是搖了搖頭。
“盛京街頭,雲吞。”元休心裡有些失落,她竟真的不記得他。
許久。
“哦,是你啊!”文烏雅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記起來了,不過那時我只記住了你的衣服,倒是沒記住你的長相。”
元休聽她認出自己,便似孩童般開心地笑了起來,豈料文烏雅一步上前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手掌軟軟的暖暖的,甚至比他的唇都要溫暖,暖的他的心都化了。
“千萬別笑,皇太子大喪,全國都不能笑的,要是被發現了是要被抓取坐牢的。”文烏雅四處張望了一下,鬆開手壓低了聲音說道。
元休還是禁不住微微抿著唇角,笑容在嘴角一觸即發,“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出來?”
文烏雅嘆了一聲,幽幽地道:“我這段時間是在文心樓唱詞兒的,如今國喪禁婚嫁禮樂,我自然是不能再唱了,我相公每日做些小本生意餬口,這些日子他去城外做生意了,原本是由他來點燈的,今日他不在,只能我來了。”
“點燈?”
“是啊!皇上下了聖諭,盛京都城每家店鋪每夜必須長點燈火。文心樓的老闆走的時候囑咐我們每日幫他來點這燈的。”文烏雅看了看其他店鋪亮起來的白色燈籠,又是嘆了一聲,帶著些狡黠,道:“我今日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都已經睡下了,想起這事忙趕了過來,若真忘了,怕是要惹來大事了。”
“這麼高,你怎麼夠得著?”元休抬頭看著高高的屋簷下掛著的兩盞燈籠,出口問道。
文烏雅剛扯開嘴角正要笑說,忙捂住了嘴,咬了咬下唇,道:“我當然夠不著,可它能夠著啊!”說罷便走到店門口,在門縫裡摸了摸,摸出一根竹竿,朝著元修然比劃了比劃。
把燈籠取了下來,點上燭火後,文烏雅又把燈籠掛了上去,拍了拍手裡的浮灰,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我閒來沒事,就出來走走,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元休聽她問起自己,一臉的高興。
“別了,且不說我家住的遠,就算我家住在附近,也不能讓你送的。”文烏雅搖了搖頭,正要轉身走,就被元休叫住,聽他問道:“為什麼我不能送你?”
文烏雅又嘆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