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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賠我相機!”青年記者終於從驚恐之中回過了神來。
“就是,jǐng察就可以隨便打人嗎?你打壞了人家的相機,我們都看見了,你必須賠償!”一個女記者叫囂地道。
田澤說道:“那你們去告我吧,讓法官來判。”
剛才那青年拿這話譏諷田澤,現在田澤拿這話譏諷這群被收買的記者。他的報復心理並不是一般地強大,受了委屈,跟著就要還回去。
法官來判?按照程式,先得立案,調查清楚事實之後還須得由相關的機構和人員進行調解,調解失敗之後才能到法院打官司。這些過程走完,恐怕得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了。
但是,那個青年記者根本就不敢報案,更不敢打官司,因為他偷拍在先,照片也是拍下來的了,田澤拿著那張記憶體卡。他要是告田澤毀壞他相機,那麼凌青和田澤同樣可以告他非禮和人身侵犯之類的罪名,然後索要jīng神損失費。誰的過錯更大一些,這其實是一眼立判的事情。而就損失而言,一隻相機的價錢始終有個限度,但凌青的jīng神損失費那卻可以是獅子大開口,隨便她要的。
知曉其中的厲害,那青年氣得幾乎想吐血了。現在的他是放棄不是,不放棄也不是,簡直就拿田胖子沒有一點辦法。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一股勇氣,他突然怪叫了一聲,一拳就打在了田澤的臉頰上。
一個記者的拳頭田澤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甚至閉著眼睛都能躲開。但是田澤卻沒躲,相反的,他還故意擺正臉蛋的位置,非常配合地讓那青年記者的拳頭打中他的臉頰。
砰,一聲悶響。
田澤雙眼一閉,脖子一歪,身體也傾斜倒在了凌青的懷中。
他本來是可以倒在地上的,但和凌青的懷裡相比,他會躺在地上嗎?
凌青根本就沒想到田澤會躲不開那青年記者的拳頭,她也不相信捱了一個記者的一拳,胖子就被打暈了。開玩笑,他可是一人深入虎穴,擊敗恐怖分子救出錢欣雨的英雄jǐng察啊,怎麼可能這麼不經打呢?
田澤倒在凌青的懷中,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他,撐著他不讓他倒地。就在這時,她發現田澤的臉蛋正好枕在她的酥胸上,嘴角居然還隱隱浮現著一絲猥瑣的笑意。頓時間,她什麼都明白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卻無法將裝暈的田胖子推開。
吃豆腐也有境界,但像田胖子這樣的,吃得凌院長明知道他是吃豆腐來的,眾目睽睽之下卻還不能把他怎麼樣,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呢?所謂大師,這就是大師。大師在哪裡?在凌院長的懷抱裡。
大人的青年記者也沒想到田澤這麼不經打,愣愣地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拳頭。這當口,他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他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就變成了武林高手了。但是,那可能嗎?
餘靜燃心裡很清楚田澤想幹什麼,她鄙夷地看了用臉枕著人家的nǎi的田胖子,跟著就上千抓住了那青年記者的手。
“你……你要幹什麼?”青年記者頓時有些慌了。
“在jǐng察局門口你都敢襲jǐng?你問我想幹什麼,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呢。”餘靜燃冷冷地說道。
“我沒打他……你汙衊我!”青年記者激動地抗辯道。
“就是,我們都沒看見他打人,那胖子自己就暈過去了。”有人說道。
“你想幹什麼?栽贓陷害嗎?”
“你快把人放開!誰允許你們jǐng察隨便抓人的?”
整個場面頓時亂了起來,一群記者七嘴八舌為青年記者開脫。
這些記者都是一起來的,幾乎都是朱家旗下新聞產業的僱員,都是自己人,這個時候他們自然要為青年記者說話,無理也要爭出一個理來。
餘靜燃卻沒有放人的意思,她指了一下城南分局門口的一個攝像頭說道:“你們看見那個攝像頭了嗎?它可不是一個擺設,一天二十四小時它都在工作。他打了人,有沒有證據看一下監控影片就知道了。你們要是再胡鬧,我連你們一起抓,告你們妨礙公務罪。那可不是拘留幾天就可以算了的。你們可以繼續胡鬧,但我覺得你們應該想清楚再做決定。”
餘靜燃的語氣不見一絲火氣,平平淡淡,但骨子裡卻透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挑釁她。她很少展露她的官威,而一旦她這麼做了,就會讓人生出一種高高在上,無法反抗的感覺。她覺得你是一棵蔥,那你就是一棵蔥。而她覺得你不是一棵蔥的時候,你就是一棵蒜苗!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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