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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希望晁總監離開。”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這樣大方地喚那個人的名字。
親密的叫人作嘔。
“奧安少了鼎鼎大名的晁總監,好比自砍一雙手。”她說,“定年已是公司最高層,就算一人之下,也照樣有本事運籌。既然坐得穩,何須忌憚一個不過是吃技術飯的人。”
“我聽不下去了。”我起身欲取外套,“你慢慢吃。我先走。”
她盈盈按住我,力氣並不大,又握住我的手,清軟地說:“賽拉,我知道莊臣亦邀請了晁總監的前妻。我知道你也覺得晁總監在奧安沒有發展,可恐怕你更不願讓他們兩個比翼雙飛。武總要我轉告年:如果晁總監留在奧安,會替他成立專屬工作室,半獨立性質……”
公眾場合,我心內激盪卻不能發作,只好壓低聲音怒道,“連恩娜,你這趟是替武定年跑來招安!你瘋了!如果你們真想留下文博,請自己去同他說。真是可笑,從前打擊他的也是你們這一對野鴛鴦。你們很清楚,他這個人最是油鹽不進,於是轉而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我很是奇怪,難道你們不知道麼?他已放棄去莊臣,但至於他會不會離開奧安,我實在無可奉告。”
“如果我這裡的訊息無誤,後天,後天莊臣就派人抵城與他詳談。”她仍舊搭著我的手,說,“莊臣依舊在爭取他,你這個甜心女友居然不知道,我亦懷疑你們這對愛情鳥到底有多堅貞。”
我無路可辯,我不是沒有預感。
她以為我動搖,又補充道,“我勸你好好考慮。我可是聽說,蘇小姐從中牽線搭橋幫了不少忙,她不會回曼谷的,香港給她的條件太過優厚。若是我,眼見人財兩得,一定會去。”
暗合,與那通電話,一絲不差。
我極力自持,“如果文博選擇莊臣,至多,我跟他走。剩下的事不必你替我操心。”
“你?你過去能做什麼?”她完全收斂了笑容,“莊臣並沒有請你,你又不會粵語,過去若一時找不到一份工太正常不過。就算手續上需要你倆登記才能辦理入戶,到時候又怎樣?替晁總監煮飯生孩子,日日等他下班?全然成了一件附件。還有,他同前妻共事,賽拉,光這一點就夠你受。我太瞭解你,你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何況是這塊頑石。”
桌子底下,我的腳尖擠在一塊顫抖,彷彿是鞋小了。
“勸他留下。”她說,“不錯,我有我的利益,卻也是為你好。”
我必須承認,我幾乎動心,要答應。
“對不起,我不會勸他。”可惜,我思緒上尚留了一絲澄明,說,“如果香港和我之間他選擇香港,我選擇尊重他的選擇。”
何況,如果晁文博同蘇冬亦真要舊情復燃,那真是,天大地大,哪裡不可以,甚至於我眼皮底下。
何必非要選香港,這不是在上演傾城之戀。
我有些悲從中來。
“你真是隻大榫頭。”她聞言,又微微變色,搖頭,“換做是我,會不計一切代價保住我的愛情。你根本是將他拱手讓人。”
“你的愛情?”我抓了下餐巾,抹掉手心層層密密的汗,努力坐穩,“需要你不計一切代價保住的那份愛情,真的就是你想要的愛情?如果有一天讓你發現其實不然,可已失去太多太多,尊嚴,年華,對的人,與任何一樣代價相比,那份愛情都是這樣不堪和低廉。”
她顯然被鎮住。
她太聰明,聰明到根本不會思考這樣的問題。
聰明得愚蠢。
我再一次自位置上立起來。
“賽拉,留下來。”她也再一次挽留我,聲音誠懇,“至少,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一起吃這頓飯。說好的,你請。”
從前?哪個從前。
我早已模糊。
那個告訴我,助理總監是塊藍莓芝士蛋糕的恩娜,她……
她何止是不在了,可能從不曾真實存在過。
所有一切,均為幻覺,然後,再一次又一次幻滅。
我不是不講感情,誰叫人情危淺。
可仍然被些微打動,更又一瞬不忍,我留下。
可兩個人已把舊敘完,相對無言,埋首。
那隻龍蝦誰也不肯先動手,一直襬著,多浪費。
我又看到一雙灰色登山鞋停在桌邊。
救場的,救場的來了。
可目光往上打量,又一次失望。
仍不是世軒,是文案師小王。
那位從前文博不知從哪裡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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