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掌溫透過衣服洋洋導進來。
“怎麼了?”他的目光很溫暖,眼睛卻被雨打得有一點紅,也有一絲倦。
“沒什麼,大概著涼了,肚子有點疼。”我歪著頭自覺笑得很俏。
他嘆口氣,在隔開一點距離的地方坐落,伸手過來給我一下一下地揉。
我巴巴地望了他一眼。
他失笑道:“我衣服溼。”
我側身靠著他,聲音有點凝滯。“沒關係,你輕點。”
他沒有說話,只是攬著我,手上的力道緩和了許多。
兩個人就這麼依偎了好一會,直到他身上的已經溫騰水漬又漫漫纏到我的身上,他終於拉我站起來,“走罷,回家去。”
他的手從我身上抽褪的時候,心像是被剝離了什麼,一陣空落落。
“晚了,外面又涼……”我一聽便想推脫。
“賽拉,你聽我一次話,吃了晚飯我再送你回來。”他堅持。
“怎麼這麼麻煩……”我挽了挽袖子,不經心地說。
從前每每我冷言拒絕,他便不再做聲。他極少纏人。
“賽拉!”他淋了這麼久的雨等我,多少失掉點耐心。
我有一點賭氣,“你這麼兇幹什麼?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他定定看著我,我以為自己又燃著他,大約又要吵架。
沒有,他只是嘆氣,牢牢拉著我出門。
從鞋櫃裡拎雨傘直到到下樓開了車門,這短短一路,他也一定執意捉住我,生怕一脫手我就逃走似的。
他一開車,我就沉沉地睡著。
我剛才就說了,真是走累了。
回到家,他反鎖了門,再拉我上樓在床邊坐下。
我防備地看著他,照著以往的慣例,我真是有點怕他會碰我。
沒想到他只是說:“你等會,我去浴室換件衣服。”
我看著他下樓,撫著胸口撥出一口氣。
好幾天沒有回原子,我四下打量。
跟離開時一樣,連枕頭上殘留的幾縷髮絲也一看就知是我的,屋子裡沒有其他人留下的味道。
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悄悄摸著床架,我也覺得手心有點生冷。
這時,目光不經意落到床頭櫃上隨意躺著的一隻半開的藏青色絲絨盒子。
我伸手撈過來,開啟一看,啪嗒一聲,只見裡頭有一對咖啡色的金屬袖釦。
一對一看就知道可以買很多身衣服的袖釦;
一對一看就知道出自蘇冬亦手筆的袖釦;
類似的袖釦,文博的衣櫃抽屜裡有一打多,與一堆同樣貴得嚇死人的領帶們躺在一起。
我猜猜,結婚七年,離婚五年,加上這一次,大概是十三對袖口。
卻從來沒有見他用過。
她一直送他不會用的東西,大概又存了什麼特別的意思。
我卻像個十三點,還在傻傻猜想有什麼名堂。
文博換了一身衣服上樓,我連忙把盒子丟進抽屜裡,猛地一推。
那聲音大得我想踩自己的腳尖。
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他自然聽見看見。
文博臉上閃過一瞬尷尬,“我隨手擱那裡了……”
“沒事,挺好看的。”我心虛地說。
他把毛巾丟到床上,坐下來,只覺得他的氣息越來越迫近,我潛意識地往後一縮。
他無奈地笑,捏一下我的臉,又順著我的垂髮輕輕一彈,居然取下一粒米飯黏子。
“你想什麼呢?”他說,“真是一個小笨蛋,又把飯吃到頭髮上,這是昨天的夜宵?”
我竟然頂著一粒米飯黏子走了一天,也不知有沒有被喬秋瑾看見,氣場也輸光。
我有些羞愧地笑,接下他的話,“這明明是今天的早飯。好罷,你這樣一說,我真是有點餓了。”
他一聽又拖著我下樓,我跟在後頭,一步一臺階,眼光卻落著他的手,交纏著我的手,兩個人的手捏成一個緊實飽滿的圓,叫人心生渴慕,永遠不鬆開可好?
他扶我到餐桌上坐下,擺著許多西菜,還有一隻燭臺,以及一支冰酒。
他點上蠟燭,拿了一盤一盤菜到微博爐或烤箱裡回溫,一邊說:“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沙拉。胃不舒服,酒就不開了罷。本來算好時間的,現在菜全涼了。”
我站起來想幫他一把,又被他按回座位裡,只好反抓著他攏在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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