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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也就是信守那王八蛋的師傅,也是我的師兄。他們師徒二人都是混吃等死的窩囊貨。要不是看在我那沒用的師兄當年小時候對我不錯的份上,我才懶得來管你們觀裡這些個破事。聽說信守這老小子被嚇瘋了?在哪躲著呢?”
蠢呆小道士聽了腌臢老道這一大溜的說辭,還是沒弄明白這祖師爺爺為啥活了。而且更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眼前這老道,“那我到底該叫你啥?”
腌臢老道看著這小道士完全沒轍“算了算了,你也別研究了,只管叫我祖師爺爺就是。快些,帶我進去看看信守那老小子。”
腌臢老道一口一個老小子的叫著信守老道。其實論年紀,信守老道和這腌臢道士年歲相當,只不過腌臢老道輩分高些,故而信守入門的時候,腌臢老道便開始稱呼他為“老小子”
小道士也不知這從天而降的祖師爺是真是假,被腌臢老道咋呼了一番,他也不再懷疑,於是就往上頭觀裡領。
這些日子那些出走的師兄弟們,有幾個在外頭混不下去的,又回了觀裡。正剛起床,要去洗漱,看小道士領著一個老道和一個和尚還有個丫頭進來,以為是打尖的遊方和尚道士,都責怪道,“師弟,你幹嘛呢?怎麼隨便領人進來。我們這觀裡可沒多餘的吃食給他們。”
蠢萌小道士撓頭應道,“這個髒兮兮的老道說是我們的師祖爺爺。”
那幾個不著調的道士七手八腳圍攏過來,“師祖爺爺?哪來的師祖爺爺?”、“你怎麼知道他是師祖爺爺”、“這你也信,他說是就是啊?”、“八成是知道咱們師傅瘋魔了,想要來搶道觀的吧?”
腌臢道士聽了這些小道士的質疑,又是一頓憋氣。他從腰裡摸了半天,摸出一張滿是綠色鏽跡的銅牌,伸到那幫人跟前,“你們看清楚咯,我可是三清山出來的遊方法師。按輩分算,就是你等的師祖。都看清楚,我的道號、輩分、職位上頭可都寫的一清二楚。”
那幫閒散小道湊上前看了半天。
“鎮元。。。。。。那啥啥,這都是啥啊,全是鏽斑。”看完銅牌,一個個還是滿臉的置疑,沒一個信的。
“別拿塊破銅爛鐵就來冒充祖師爺,你自己看看這都是啥玩意?”
老道士鼻子都快被氣歪了。回手將那銅牌拿回來一看,自己也鬱悶壞了。原來那腰牌在腰裡放得太久,沒有時常擦拭,居然都鏽得不成模樣,只留下“鎮元”二字,還認得清楚。
“這,這,這他媽的晦氣。我告訴你們啊,鎮元便是我的法號,你們師祖可是喚做景元大師的?”老道急忙解釋,他沒了這銅牌做信物,還真的不好自證身份。
好在那幫閒散道士裡確實有人聽信守老道說過祖師的名諱,“這個倒是不錯,我們祖師是叫景元大師,但是他老人家是龍虎山的傳承,你是三清山出來的遊方師傅,這個可不對啊。”
老道士看他們有人認賬,便放心了些,“對,對,對,怎麼不對,你們想想,你們師祖是龍虎山的師承,卻來這上頭觀做了觀主,那我師出龍虎山,後來去三清山修道,豈不十分正常?”
閒散道士們聽著這話,覺著有理,但是又覺得這些還不足以證實這鎮元老道就是他們師叔祖。
鎮元老道急了,“不跟你們這些小傢伙扯犢子了,快把信守那老小子叫出來。”
一個閒散道士回道:“叫出來也沒用啊,都傻了,怎麼認得出你?”
“這你別管,只管叫他出來。”
“我們可沒那本事,你實在要見他,叫傻小子帶你去便是。”另一個閒散道士說完,自顧自的繼續抹臉刷牙去了。其他人也一鬨而散,居然不再搭理鎮元老道他們一行三人。
蠢呆小道士也假裝沒聽見剛才的話,打算繼續出門辦事,卻被鎮元老道一把抓住,“你這小徒孫別走,帶我去見你師傅去。”
小道士愁眉苦臉,“我還得去買米買菜呢,這許多人,幹嘛就單抓我。”
“抓著你就是你,你不去,小心待會兒你師傅認得人了,我叫他打你板子。”
小道士聽了半信半疑,還真怕師傅醒來打自己的屁股板子,於是十分惱煩的帶著鎮元老道他們三人穿過三清正殿,往上頭觀的後院而去。
在穿過正殿的時候,鎮元老道抬頭往三清道祖頭頂的橫樑看了一眼,突然發現那橫樑上少了東西,不禁怒罵道:“這敗家東西,待會兒收拾他。”
三人隨著蠢呆小道士走到後院,便聞見一股子餿臭味道。大和尚和小丫頭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信守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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