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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傻小子雖說是我外甥,但是他也從來不認得我,況且他還是個中了屍毒的傻小子,我跟他還沒跟你熟。你覺著我能將他叫出來麼?再說,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這山谷裡。”
老道一聽這話,楞在哪兒。覺著滿心的希望化作泡影,剛剛升起地平線的太陽,又再次被烏雲遮蔽。
是啊,這傻小子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哪就能說出來就出來。說不定早跑沒影了呢。
但是老道突然想起凌空擊碎女飛僵腦袋的那塊石頭,這石頭叫他十分的不甘心,他總覺得那傻小子還在,“管他那麼多幹嘛?你就叫叫唄。萬一叫出來了呢?”
“哎,真叫出來了,那你孫女就也變成活屍了。我不是親手造了個為禍世人的東西出來?”
老道一聽這話怒了。“你外甥不也是一樣,你怎麼不去除了你外甥為民除害?”
老和尚原本早已有心救人,聽了老道怒罵,面有愧色。苦嘆一口氣。心想“那哪下的去手?”
“好了好了,牛鼻子你別囉嗦,我試試。”安撫了老道之後,老和尚強行挺起身子,忍痛對著柳樹丫逃遁的山石樹木叢裡喊道:“外甥,外甥,出來見我,我是你舅舅。”
如此叫了四、五聲。惡狼谷裡只有他的聲音在迴盪,哪裡有人出來。
老和尚見狀。嘆息道,“牛鼻子你看,不成吧。”
“你這麼叫當然不成,他哪知道你外甥是誰?你得叫他名字,告訴他他就是你外甥,他才能出來。”老道著急道。
老和尚恍然大悟,“那也對,他叫什麼來著?柳樹丫,對,叫柳樹丫。”說完,老和尚又對著那邊山石喊道,“柳樹丫,柳樹丫,你聽見沒,我是你舅舅,你孃親是我小妹子,你快出來見我。”
如此才叫了兩聲,忽然那邊山石旁的灌木一陣搖動,站起一個人來。
這人衣衫比老道還要破爛,身上更是髒亂,但是這人一站起來,就能看出他身材魁梧,勁頭十足,腌臢的面貌隱約看起來還十分的俊朗。
老道士見狀,大喜過望,這人正是柳樹丫。他居然還沒有遁走,並且被喚出來了。
老道樂極生悲,心血翻湧,一口老血又噴了出來。
老和尚慌忙安慰,“別急別急,我再叫叫,他說不定能過來。”
說完,老和尚轉頭也自開心無比,笑容滿面的對愣愣站在山石灌木邊不動的柳樹丫喊道:“柳樹丫,快過來,過來,我是你舅舅,親舅舅。”
柳樹丫站在山石灌木叢間,有些遲疑。
他雙眼眼神看起來一點也不渙散,和痴傻之人截然不同,只是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世故,而且貌似還在忌憚著什麼。
“你,真是,舅舅?”柳樹丫不太利索的問老和尚。
“是舅舅,真是舅舅。”老和尚不知道柳樹丫能不能理解“舅舅”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但是既然柳樹丫問了,他立刻便給予肯定的回答,並再次解釋道:“舅舅就是你親孃的兄弟。”
“這個,我,知道。但是,你,沒騙我?”柳樹丫口齒不太利索的問道。
“我自然沒有騙你。”老和尚看他有些懷疑,十分無奈的答道。
他也知道自己突然冒出來說是對方的舅舅,這樣的做法很荒唐,哪怕是突然對一個正常人說這話,人家也難以接受。畢竟完全沒有什麼證物,口說無憑。但是他老和尚實在也拿不出什麼證物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只能期望對方能夠相信自己,所以他再一次把佛祖給搬了出來。“我佛慈悲,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一定要相信我。”儘管他也不確定這柳樹丫是否知道佛祖是誰。
柳樹丫聽了這話,並不置可否,愣愣的抬頭望天,“劉獵戶和道士,我信他們,他們把我關進了籠子,還讓山魈和怪物打我。我信山寶大哥,可他帶來的人用針刺我,還和我比力氣。你們不會也騙我害我吧?”
老和尚和老道聽了這話,明白了。
原來柳樹丫是被劉獵戶和信守道士坑慘了,然後又被宋偉仁那一針給傷了心,所以對別人不再信任。這也是人之常情。
鎮元老道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該死的信守,要是我能回去,非好好收拾你不可,看把**害成啥樣了?這回還連帶著坑害了你師叔我。”
老和尚對柳樹丫的疑惑十分理解,卻驚訝於柳樹丫的口齒變得清楚,言語邏輯也十分合理,根本不像個傻子。他心道,難道我外甥是假傻裝傻?想到這兒,他再次驚喜萬分,趕緊解釋,“你的事情我知道,劉獵戶和那道士確實不是東西,但山寶帶來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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