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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的道。
“我們一時也無能為力了。”經過了這場變故,關雲覺得有些事情即便是一身本事的他,也難以控制把握。
關鍵是不知道山裡還藏著多少活僵。敵人在暗,自己在明,想要去保護柳樹丫,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
再說,那傻小子真需要保護麼?
眾人不再做聲,坐著顛簸的驢車,各自想著心事,悠悠的往城鎮裡去。
當驢車從村間的小道就要走上國道的時候,車上的幾人忽然看見迎面走來三個十分古怪的人。
一個是個微胖的大和尚,樣貌五、六十歲,圓滾滾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還帶著個圓乎乎的黑色樹脂眼鏡。光潔的下巴,半點胡茬子都沒有。身穿乾乾淨淨的灰白色僧袍,斜揹著個十分時髦的旅行袋,手裡拄著木質的禪杖,腳踏黑亮皮鞋,迎面走來。這古不古洋不洋的搭配,叫人看了就覺得可樂。而且這和尚周身上下十分乾淨,一邊走路一邊還不忘時常習慣性的伸手撣去身上的灰塵。看樣子這老和尚很愛乾淨。
和尚邊上是個腌臢黑瘦道士,也是五六十歲模樣,同和尚形成鮮明對比。頭上挽了個髮髻,隨便插了根樹杈做髮簪,頭髮顯得十分蓬亂。臉上大鬍子多年沒剃除,還有粘結在一起的,顯然很久沒洗了。一身黑色道袍,補丁落補丁,各種油漬汙跡染了一身,腳上穿著一雙快要掉底的爛布鞋。這老道士模樣比瘋了的信守老道還要髒幾分。他背上揹著個木頭框子,裡頭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什麼,用抹布蓋著。看樣子,活脫脫一個乞丐版的“燕赤霞”
老道士和老和尚中間還有個小丫頭,大約十四、五歲的模樣牽著老道的手,走在兩者中間。那老道士身上腌臢,小姑娘卻十分乾淨,生的也很清秀。她頭上扎著兩個沖天小辮,身上穿著一身農村常見的花襯衣、花褲子,但是這衣裳卻穿在**身上一點也不顯得老土,仔細看看居然還顯現出一些時尚款型的元素。小丫頭腳上還穿著一雙紅色小皮鞋,給人感覺是怎麼看也不像農村的丫頭。真說起來,反倒像是城裡姑娘穿了件帶著鄉村氣息元素的時裝,怎麼看怎麼舒服。
就這麼三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弄到一塊去的,更要命的是,那小姑娘還牽著老道士,白淨粉嫩的手拉著黑不溜秋的道士的髒手,倒也不嫌棄。看起來小姑娘和老道關係更為親密。她走在兩人之間,不時看看老和尚,顯得十分開心。
老和尚對那老道士似乎不十分在乎,但是對那小丫頭卻很有興致,和小丫頭不停的嘮叨著什麼,彷彿若不是有小丫頭在中間隔著,那老和尚都不屑於跟老道為伍。
嫌他髒。
驢車上的幾人看著這兩老一少,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山寶看著那腌臢道人,忍不住想起了信守老道,“現在的和尚道士,都是騙錢的東西,沒半點真本事。”
溫深聽了卻搖頭,“此道非彼道,同人不同樣。”
關雲不解的問道:“您怎麼知道?認識?”
溫深緩緩點點頭,“曾經有過幾面之緣。都是高人。”
“高人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裡?他們時常結伴雲遊天下?”關雲再問。
溫深回頭望望身後的莽莽群山,“他們兩位興趣顯然是不相投的,應該是半路碰上了,至於為什麼會一起出現,說不定也和那傻小子有關?誰知道呢。”
溫深最後的問話,不知道是在問誰。
“打個招呼,然後問問?”關雲道。
“不必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事情,各安天命吧。”說完,溫深嘆了口氣,再不言語。
李思廣的驟然遇難,給溫深的打擊不小,他看起來比之前似乎蒼老了許多,給人萬念俱灰的感覺,遇著半生不熟的人,也懶得招呼。
關雲看著心灰意冷的溫深,不知該如何勸解。
自從李思廣死了之後,宋偉仁就一直髮呆,現在依舊在發呆。
山寶則想著大難不死,得趕緊回家,以後再也不上山去。
四人靜默的坐在驢車上,悠悠而去。
路的另一邊那一僧一道帶著小丫頭和驢車錯身而過之後,倒是也都同時沉默了一會兒。這種偶然的同時沉默讓嘰嘰喳喳不停說話的小姑娘覺得有些冷清,故而十分好奇問道:
“爺爺,大師,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老道士低頭慈祥的望著小丫頭,微微一笑“剛看見個故人。”
“不是一個,是兩個。”和尚慢悠悠補充道。
“另一個已經昇天了,所以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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