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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這裡打掃衛生已經有五六年了，從來沒人住進去。

蔣怡當時心想既然這大媽只在這裡做了五六年，那就是說當年這裡的事情，這個清潔大媽應該並不瞭解。所以蔣怡又問起物業是不是還是當年的那個物業。

清潔大媽告知，僅僅她來這裡做清潔以後，那物業都已經換了幾茬人了，肯定不是當年的物業了。

這個結果讓蔣怡覺得在這個小區裡更加有安全感了。

蔣怡壯起膽子告訴清潔大媽，自己就是這房子的主人，由於出國多年，房子就託管給了一個朋友，叫她幫忙尋找租客。但是沒想到居然放空了，而且房門也換了，蔣怡自己沒鑰匙，進不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清潔大媽人很好，告訴她可以去找物業，說是物業肯定有鑰匙，不過蔣怡必須去向物業核實一下自己的身份。

蔣怡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到物管辦公室。

那年輕物業管理員費了好大功夫，才翻出當年蔣怡留下的身份證影印件，叫蔣怡報了身份證號，再對照了一下蔣怡和身份證上的相片，說了句，“大姐，你年輕的時候長得真漂亮啊，當然，現在也漂亮，沒怎麼變，不過就是老土了些。”說完，直接就將房門鑰匙給了蔣怡。

蔣怡事先難以想象自己做這些事情會如此順利，她問自己，難道這就是時間的力量麼？

她向那年輕人問起自己的房門是誰換的，對方說來這個小區工作也是最近的事情，並不知道以前的事，他只是接管了前頭物業留下的一些鑰匙和資料而已。

蔣怡知道打聽不到什麼，於是也不再多問，拿著鑰匙上樓，開門進屋。

一進屋，就聞見一股子灰塵味兒，屋裡到處都是蜘蛛網。

最讓蔣怡覺得奇怪的是，屋裡除了灰塵很重之外，傢俱等一應物件居然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床上桌子上還用白布罩著，完全不像當年被人途公司的人翻查過一樣。

最讓蔣怡震撼的是，大廳裡的電視機牆上，原本放著電視機的位置，居然改成了一個小小靈臺，上面放著柳重的遺像。

這讓蔣怡突然想到，當年自己爹媽和柳重爹媽上山村看望自己的時候，說過下山以後就去首都幫她收拾一下房子，等她什麼時候想開了要下山，可以去首都居住。當時蔣怡覺得自己今生再也不會下山回去了，所以並沒有在意。而今她看著自己公寓裡的這一切，想起逝去的那些親人們，蔣怡忍不住潸然淚下。

既然這間公寓還是自己的，人途公司看起來對她也沒什麼興趣，應該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了。所以蔣怡決定乾脆退了旅社的房，住回了自己的公寓。

房裡的大多數東西都十分熟悉，而且居然還都能用，房裡的器具比下頭村的土坯房子裡還齊全些。這叫蔣怡十分感慨，找到一種回家的感覺。

略作打掃之後，蔣怡就開始在屋內一陣翻找，很快找出了當年的工作卡。這個卡牌其實是個高科技產品，裡面用晶片儲存了工作人員的相關資訊，一般員工在公司內通行，想要進入一些有不同保密級別的辦公室或實驗室的時候，只要刷一下這個卡確認一下員工的密級就行。只有一些極度保密或者需要極其嚴格管理的實驗室，才會採用指紋金鑰的門禁模式。

蔣怡找到這個工作卡，覺得自己要乾的事情已經辦成了三分之一。

第二天她便找之前的清潔阿姨借了套工作服，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清潔工，戴上口罩，帶著工作卡，去人途公司探路。

她想以清潔工的身份，從低等員工的入口進入人途公司。

但是當她來到人途公司的大門口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叫她傻了眼。

人途公司的大門被一個大大的封條給封了。

透過人途公司的玻璃大門可以看到，公司裡面的情況和蔣怡公寓的情況有些相似。

蕭條，滿是灰塵，沒有人走動，再不是當年那個熱鬧的公司了。

公司倒閉了？

久不問世事的蔣怡從沒想過人途公司這樣巨大而有前途的高科技公司，居然會這麼容易就倒閉了。

如果真是這樣，蔣怡心中多少總有一絲遺憾，畢竟自己在這間公司完成了一些事業，度過了一段崢嶸歲月。

但是蔣怡心中更多的卻是擔心。如果公司垮了，那她想要的“永生4號”病毒會去哪兒呢？說不定早就被處理掉，不復存在了。

這樣的預期叫蔣怡彷彿五雷轟頂一般，樣品如果真沒了，不就意味著柳樹丫也沒了生的希望？

蔣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