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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在親小狗雪球吧。
他似乎怕癢,被她嘴唇一碰,立刻脖子一縮,退後了一步,然後用手摸了摸脖子,道:“跟我來。”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熱得似乎要燒起來,心裡一直狂跳。如果真能進了七勢門,這個師兄實在是很難相處。
隨著他一直往庭院後走,一座一座的院落,一道一道的門檻,越往裡走,庭院越發的幽深,唯有鳥鳴松濤的天籟之聲點綴著空曠寂靜。
跨進一道硃紅色的大門,影壁後的庭院整潔素雅。東側種了一片亭亭修竹,竹下鬧著幾蓬俏麗的迎春,瘦勁碧綠襯著柔媚鵝黃,說不出的清新靈動、雅緻秀麗。正廳的門頭上掛著一塊黑漆金邊的牌匾,上書行書二字“修廬”。他在東側一間房前停了步子,抱著胳膊說道:“進去吧,門主在裡面。”
司恬“嗯”了一聲,稍稍安撫一下自己情不自禁的忐忑不安,輕輕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擺設古色古香,似乎能聞見沉澱的歲月氣息。每一件東西都是不動聲色的華貴,如果她不是生於鉅富之家,也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裡的貴重和奢華,不顯山不露水的內斂含蓄,如隱世的高人在不經意間帶出過往的風起雲湧。靠著右側的牆壁是整整一壁的書,整潔乾淨。廳裡,書香、墨香淡淡嫋嫋,合著清爽的山風和竹葉的清氣,說不出的舒適和安寧。
玲瓏剔透的八扇水晶屏風前是一張紫檀靠椅,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彷彿不知道她進來,根本沒有從書上移開目光看她一眼的意思。他長眉薄唇,清雋端莊。一身玄色的衣衫,頭上只插著一支木簪,裝束簡單至極卻透出一股凜然威嚴,寂寥沉靜如巍巍古柏。他就是七勢門的門主邵培?她以為會是一位老者,沒想到他如此年輕。
她不敢貿然出聲打擾,靜靜地站在門前三尺的地方,忐忑地等待他的發問。屋角的沙漏顯示著無聲無息的時光悄然流逝,她站得腿開始發軟,小軒窗透進的朦朧日光漸明、漸高,從屏風的第一扇慢慢挪到了第三扇,他仍舊自如地看著書,彷彿忘記了她的存在。
突然,她的肚子咕嚕了一聲,她的臉開始發燙,羞赧得幾乎要鑽到地下。他終於放下書,抬起頭來,“你為什麼要入七勢門?”他的聲音似乎從山谷中傳來,隱有呼嘯的回聲,竟有種攝人心魂的力量,讓人情不自禁地肅然。
她忙道:“我……我聽說七勢門的弟子每月可領十兩銀子。”
他似乎有點不悅,蹙起眉頭低哼了一聲。
她有些汗顏,自己來七勢門的理由的確很不上臺面,可這的確是她的真實想法。一兩銀子只是她以前的一頓飯錢,可是現在,她卻可以過兩三個月。她低頭,臉又開始紅了。她這樣說,他一定以為她是個貪財的人。
第一章 拜師…初遇(4)
“你叫什麼名字?”
“司恬。”
他打量著她,道:“入了七勢門,學成之後要為七勢門效命三年。學成之日,會有千兩白銀買你的三年時光,三年裡你對七勢門要唯命是從。不過你放心,我七勢門不是什麼旁門左道、邪派魔教,自不會讓你去做什麼殺人放火之事。三年之後,是去是留都隨你,你願意麼?”他神情淡泊,說到這些話的時候眸光沒有一絲的波動,像是說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唯命是從?三年時光?千兩白銀?這幾個詞在她的腦中一過,她早不是司家的大小姐,沒有一技之長,沒有容身之所,沒有依靠之人,實在沒有更多的出路可供她挑選。所以,她沒有猶豫便立刻回道:“我願意。”其實,沒有選擇沒有退路也是件好事,會讓人乾脆利落、勇往直前。
他抿唇凝視著她,目光犀利如刀,逡巡間遊刃有餘,似乎所有的秘密在他的目光下都無處遁形。她忐忑地低頭,不敢迎視,心裡滿是不安和焦慮,他到底願不願意留下她?
靜默中急切而不安的等待使得呼吸亦如山風般簌簌有聲,水晶屏風上的七寶風鈴輕輕響了兩聲,他終於開口道:“你留下吧。”
她長舒一口氣,欣喜油然而生。
他對著門外喚道:“商雨!”
門外的少年走了進來,低頭抱拳道:“師傅!”原來他叫商雨。
“將她領到朱雀院,和林西燕住在一起。”
“是。”
她連忙跪下磕了三個頭,道:“多謝師傅收留。”
邵培冷冷說道:“七勢門和其他門派不同,你雖然叫我一聲師傅,其實你我不過是主僱關係,我付錢給你,你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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