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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輕不重地按著門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挑釁地說道:“門口的那個豆丁是我的長官,你覺得我算不算軍官?”
回答我的是一記狠狠的摔門聲。
誇張地甩著只差幾毫米就被門板夾到的手指,我望了眼自聽到豆丁兩個字就爆青筋的愛德華,緩慢地踩著階梯走到他的身前,“真是不好意思啊豆丁軍官,我也被趕出來了,覺得有點麻煩呢……今晚我們要住哪?”
“你說誰是豆丁啊?你才是豆丁呢!你全家都是豆丁!”愛德華梗著脖子,動作異常迅速地從地上爬起衝到我面前。
我擺了擺手,疲憊地嘆了口氣:“雖然我知道我全家不是豆丁這個事實一定會很讓你很惱火,但我們能先不談豆丁這個問題嗎,作為(暫時的)忠心的部下我可是一起被趕了出來,你說今晚的食宿該怎麼解決?”
“我怎麼知道?”愛德華餘怒未消地哼了一聲,很勉強地壓抑住怒氣:“這個旅店裡匯聚了幾乎所有小鎮上的人,看樣子是不會有人肯讓我們住宿的。”
我抬眼看了看愛德華,含糊地應了聲表示明白。
背後的門縫裡透露些許燻黃的光亮,這種微小的光亮卻沒能讓我看到愛德華完整的模樣。
頭頂黯淡的星辰所不及的黑暗。即使知道愛德華是面對面地站在我面前,在觸控不及的距離和寒風襲人的夜晚裡我卻突然萌生出一種想要擁抱什麼溫暖的東西的衝動。
默默地退後了一步,我趕緊打住腦袋裡一閃過的荒謬想法。
“愛德華你要在這裡站多久?”帶著糾結的煩躁,我手下不停歇地撬開旅店的後門,“別人不讓你進你就真傻了不進啊,趕緊的,進去找個地歇著。”
愛德華震驚地尾隨在我身後:“這麼黑你怎麼能看得見甚至弄斷後門的鎖?”
我把折騰得斷裂的門鎖掛在一邊,淡定地回答道:“幹得多你就有經驗了。”
“……”愛德華= =
摸摸索索地溜到旅店後院,我和愛德華與出來察看的阿爾勝利會師,並享受了其所帶來的簡略晚餐。
勉強解決了溫飽問題的我們本打算和執意留下的阿爾一塊在院子裡打地鋪睡了的時候,旅店的店面裡又喧譁了起來,不過這次不是普通的客人玩鬧,而是彷彿流氓痞子來砸場的摔椅踩桌的劇烈聲響。
愛德華和阿爾匆忙趕向發生動亂的店面,抱著被發現就一起掃地出門的決心,不得已,我也只好起身前往。
而發生在我們面前的,既不是流氓來討債也不是痞子來砸場。準確來說應該是二者合一的既討債又砸場的糟糕場面。
更糟糕的是,這個討債又砸場的主角不是流氓也不是地痞,而是穿著海藍軍裝的軍官。
那一刻,在看見長著八字鬍鬚地中海髮型的中尉的那一刻,我恍然驚覺……臥槽這傢伙絕對是軍部裡為軍部形象抹黑的蛀蟲之一。
幾乎是第一眼就可以敲定了,跡象很明顯,中尉你搭在人家小姑娘肩膀上的手在不住地下滑這種事情我會說出來嗎嗎嗎?
胸前彆著中尉軍階獎章的長官翹著八字鬍鬚,一臉得瑟地昂首:“這家店就是搗亂分子的聚集場所的傳言看來是真的啊。必須要考慮讓這家店停業了。”
旅店老闆的兒子聽言,不忿地把擦桌布不偏不倚地扔在了中尉的臉上。
中尉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手下計程車兵見眼色地抓起了旅店老闆的兒子,高高舉起的鐵拳眼看著就要落下。
愛德華飛身而上,及時舉起鋼鐵的右臂擋住了士兵的攻擊,接著踹飛了其他士兵揮起的大劍。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中尉震驚地合不攏嘴,他失聲叫道:“你是什麼人?”
側站著的愛德華神清氣爽地把雙手插在口袋裡,頭也不轉地傲然道:“聽說是中尉來了,所以我想來打個招呼。”
愛德華掏出了懸掛在他腰間的國家鍊金術師的銀懷錶。
中尉又一次震驚得瞪大了雙眼,他喝退了無理的手下,一臉掐媚地搓著手挪動到愛德華身邊連聲討饒:“真是的真是的,我的部下太失禮了,我是統治這個鎮子的尤基。。”
尤基中尉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瞅著愛德華的臉色,忐忑地問道:“請問……您到這個鎮子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來視察而已。”愛德華冷淡地說道。
“視察……”尤基中尉不安地轉動著眼珠,很快又掛起討好的笑容來,“哎呀,您之前要是聯絡了在下,在下一定會去迎接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