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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件的人在這兩句話的後面。把江月萱這兩年來所當掉的物品的清單全部列了出來。
最後,郵件的人質問道:“這樣的敗類,還應該留在醫療的隊伍裡嗎?我們懇請晨風集團和晨風醫院的領導對此快作出回應。”
周宇墨看了眼身邊的江月萱,見她臉色煞白,用手拍拍她的肩膀:“你怎麼嚇成這個樣?那些東西都是我給你的,你怕什麼?”
江月萱不敢看他:“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我把你給我的東西都當掉了。還惹了麻煩。”
“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你的,你不喜歡,換成錢花掉。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周宇墨語氣輕鬆,“你昨天不是說了,你老公有的是錢,那話我非常愛聽。”
他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卡:“這個給你。到醫院的時候,如果有人問,就把昨天說的話,再說給他們聽,告訴他們,這張卡里就有一百萬,是我給你的零花錢!”
見周宇墨沒有追究她,江月萱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她已經想好,如果周宇墨一定要追問她的錢哪裡去了,她會實話實說。
至於說完的後果會怎樣,她都要承受。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這件事上欺騙著他。心裡的愧疚已經快要成了她的心病。
是她貪慾太強,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著從周宇墨的手中得到更多的錢。
也許周宇墨會因此將她淨身出戶,可是,這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至於江雲海,她以後能做到的就是,只要她有一口飯吃,她就不會讓他餓死。
不過,現在她又在糾結另外一件事。
“是誰要這樣做?”她想不通。
“你心裡有人選嗎?猜出來是誰做的嗎?”周宇墨問道。
江月萱搖搖頭:“我不知道。”
周宇墨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裡都裝些什麼?連誰要對你使壞,都不清楚?”
“啊!”江月萱用手揉著被打痛的地方,“我本來就傻。你還打我腦袋!”
“你還知道你很傻。”周宇墨被她的話逗笑。
“其實,我開始是有懷疑的人的。”江月萱說道。
“是誰?”
“我們科的王大夫。”
“她為什麼要整你?”
“因為聘用主治醫師的事。”江月萱說道,“今年我們倆個人同時都有了資格,但聘用名額只有一個,她在和我爭,那天,她已經找我談話,要我讓步。”
“你怎麼說?”
見周宇墨對她的事很感興趣,江月萱心裡立刻高興了,話也多了起來。
“其實,我也不是非得和她爭,我更看中的是資格的認定。能不能被聘用,不過是開的工資不一樣。反正我有你給我錢,每個月少開一兩千也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事。可是,她當時說話的態度太惡劣,我就沒有出口答應。平時我幫了她那麼多,關係那麼好,怎麼一見利益上的事,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周宇墨笑了:“沒想到,你還會對人這樣。”
“我不是什麼白蓮花聖母,當然會生氣。”江月萱氣哼哼地說道。
“可是,你怎麼從來都沒對我過脾氣?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從來都不會生氣的人。”周宇墨幽幽地說道。
“我當然對你不會生氣了。我憑什麼要對你生氣?”江月萱理直氣壯地說道。
周宇墨的眸光閃了閃:“為什麼對我就不能生氣?”
“因為你對我有恩。”江月萱呵呵得笑道,“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成恩人來看的。”
“對我感恩?”
“是的。”
“別的呢?”周宇墨聲音低低地問了一句。
江月萱有些茫然地仰頭看了他一眼:“別的?”
周宇墨看著她那茫然的眸光,眸底掠過一抹冷意。
江月萱是看到了他的眸光變化的,感覺出他對她的答案不是很滿意。
可是,她對他就是這樣的感情。
而且,她也真的不清楚,周宇墨想從她這裡要什麼。
如果他說出來,那她會努力去做的。
一時間,她啞了聲,不知道該怎樣繼續往下說。
周宇墨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把歪走的話題拉了回來:“說說你為什麼認為不是王大夫做的。”
江月萱暗自鬆了口氣,開口說道:“如果說是王大夫做的這事,這也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