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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殺了她,你又會怎麼做呢?”
“這樣啊。我立刻去辦。”
誰知對方竟沒有一星半點的遲疑,平淡地一口便應允了下來,只是眯起的黑色瞳孔裡滲出了些自嘲的味道,“……我一直都在被妹妹討厭著吧,結果到了最後還要親手將她殺死,真是個不稱職的哥哥。”
“……等等,清見。”
開口扼住了對方打算抽身立即離開的腳步,高杉晉助放下了閒撐著下巴的手,一層饒有興味的神態在面上鋪開,“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真選組的腥風血雨就要降臨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
···
遠遠眺望到真選組屯所大門前懸掛的暖融融的燭燈,被細風吹拂逶迤不定搖曳著。
距離上一次她看到這縷燈光並不算是隔了很久,但短短半月不到的時間裡她的心境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一瘸一拐地走在昏暗的碎石子路上,玖木綾看向身邊遍體鱗傷卻仍然將腰桿挺得筆直的男人,心頭鼓起難以名狀的滋味癢癢地爬過。
就在不久前,這個人以近乎於蠻橫的方式帶她逃離了橫亙在面前使她進退兩難的分岔路口,讓一個嶄新而富有朝氣的世界在她的腳下蓬勃生長。
胸口霎時感到有些發緊。
——像是有什麼早已萌生的東西突然一發不可收拾地抽出新芽,埋根進心底某一個柔軟的角落。
注意到她投來的異樣目光,土方十四郎側過頭回瞥了一眼,在接觸到她滿身的血汙時視線變了變,皺緊了眉頭稍稍有點不自然地問道:
“……喂,我說,這次有什麼收穫嗎¬;——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換來的可別是什麼徹底虧本的訊息啊。”
“嗯,得到了很驚人的猛料哦,比裸。體的高杉站在面前大喊‘要去了’還要難以想象呢。”
稍微賣了個小小的關子停頓半秒,抽空清了清溼黏成一團的喉嚨,玖木綾掛起一個微笑,豎起一指手指一本正經地描述道,“——我其實是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攘夷志士,很厲害的那種喲,只要內褲外穿就可以去拯救世界的那種喲。”
對方的腳步猛地一停滯,眸光頃刻間銳利了起來,“你……難道真的……?!”
……
玖木綾垂下眯成一道縫的眼簾,嘴角上揚的弧度不減,早有預料般用嘲笑的腔調回應了他的驚詫:
“哈哈哈哈哈你又賣蠢了副長,這種事情誰都不會信吧——我騙你的。”
“……回去給我抄一百遍局中法度。”
“嗨依,嗨依,抄多少遍都可以,揭露了你的智商水平真是抱歉,副長。”
“想讓我現在就送你去檢測三途川的水質嗎?!”
“可以麻煩等明天嗎?我困啦,先回房睡覺去了。”
“……”
她單手推開屯所常年虛掩著的前門,吱吱呀呀的鏽磨聲掩蓋了轉瞬而逝的輕聲嘆息。
一進門的蔥綠矮樹叢前方,有個棕栗色短髮的年輕男人拱了拱便服寬大的衣袖,正滿臉不悅地斜睨著步履虛浮地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人。
看樣子,他似乎已經等待了很長時間——衣袂上凝結連綴的露珠證明了這一點。
“下午的議事會上毫無禮貌的突然離席,你對待幹部集會的輕視態度還真是百年不變,土方先生。”棕慄發男人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以譏諷的口吻不留情面地指摘道。
“嘁……真是流年不利,過了門禁時間居然還碰見這混蛋。”
幾乎是聽到那個聲音的同時土方十四郎就感到額角抽痛,抱怨地嘟囔了一句,旋即加大了音量沒好氣地反駁回去,“大半夜的你也該回去睡覺了吧,伊東。我只是履行副長職責,把被敵人監。禁PLAY的下屬解救出來而已。”
對方輕咳了一聲,隔著透明鏡片的目光犀利地直射進眼前人的眼底,“我聽到異常的響動,本來以為是有隊員私自在晚上離開屯所所以出來檢視,沒想到是你在這種地方搞什麼飛機。”
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將他審視了個遍,土方十四郎毫不退讓地反唇相譏,“那種蹩腳的理由誰會相信啊——看你的衣服上還掛著水珠眼睛下面還有黑眼圈,明明已經等了一個晚上就是為了抓我的現行吧你這傢伙。”
“你以為我會是那種無聊的人嗎。”
被稱作‘伊東’的男人冷冷地環起雙臂,揚著下巴與土方的視線在空中互不相讓地激烈碰撞,神情卻滿是厭惡和輕蔑,“‘半夜出門與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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