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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瘋狗解釋了一下,又開始講述。
“開始雖然不痛,但是養蠱人能感覺到它的胃口是多麼大,養蠱人的血源源不斷的向它口中流去,這個過程的快慢取決於盅苗,飼主只要耐心等待即可。飽食鮮血的盅苗是豐滿而晶瑩剔透的,而且培養起來是最合適的,這是培養大殺器的基礎。這種蠱苗其實只要培養到成型,就可以對敵人施蠱。就可以讓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為被盅吸食的傷口會血流不止,流血的時間與吸食的時間同等,然後傷口自動止血癒合,蠱毒卻已經被種進了敵人的身體,會遺傳給後代,隨著血脈擴散而不停擴散。但這只是養一頭蠱。最普通的蠱。這種蠱只能對敵人及其家人後代造成物理或病理傷害,比如全身潰爛形如怪物。但它的殺傷力卻已經非常詭異厲害,它們可以在不知不覺間鑽進女人的高筒靴子,將腳齧噬得只剩白骨,而被齧噬的女人還渾然不覺,可能還在笑呵呵。這就是這個被詛咒民族的詭秘武器,但還不是大殺器。”
“幸好我沒有腳。”夜鶯臉色蒼白。卻還開了個讓瘋狗哭笑不得的笑話。接著又問:“那大殺器是什麼?”夜鶯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聽故事者。
“當蠱種的胃口越來越大,養蠱人所耗費的精血就越來越多。當養蠱人自己的精血不可能完全夠蠱種來食用,此時就面臨三種選擇:一是徹底消滅它;其次是停止餵食,讓蠱種變成乾屍一樣的東西,可它們還活著,一旦滴血就會復活;最後就是製造大殺器,就必須獵人養蠱。”
“什麼是獵人養蠱?”夜鶯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雖然她已經感覺極度不適。
“所謂獵人養蠱,就是將蠱种放在獵來之人的身體上,讓它們鑽進去,卻必須保證獵來之人活著,如果死了就必須更換活人,不停地更換活人,不停地更換,直到它們長大變為成大蠱蟲。然後將幾千頭幾萬頭甚至幾百萬頭大蠱蟲聚在一起,讓它們撕咬、吞噬,等到最後,活下來的唯一一頭就是這個被詛咒民族的大殺器。大殺器一旦被釋放就會在敵人的全身遊走齧噬,最後從眼睛爬出,繼續攻擊剩餘的敵人。”
“那大殺器還能被消滅嗎?”夜鶯已經面如土色。這讓瘋狗想起了初次聽這個故事的自己,當時自己也是聽到了這裡才問這個問題。而整個人類也是到此刻才會想起這個可怕的問題的必要性。
“不能。傳說它們能承受任何的物理攻擊,能分裂複製自己卻威力不減,並且快如閃電,最可怕的是它們擁有了智慧,而且極度嗜血,不將敵人和主人齧噬,絕對不會停止。”瘋狗說得斬釘截鐵。
“那為什麼人們還要製造如此邪惡的東西?”夜鶯激動地大喊了起來。眼淚滑過了她有些暗淡的小雀斑。
“因為人類的恐懼、憤怒、絕望、敵意、憎恨、罪惡、嫉妒比這個大殺器邪惡一萬倍。人類是自己的掘墓人。”瘋狗突然咆哮了起來。他不是對著夜鶯咆哮,他是對著這個操蛋的世界咆哮,對著整個人類咆哮。包括自己。
夜鶯自己轉動輪椅來到窗邊,看著樓下小世界不停滋生著的各種罪惡,面無血色。下面這些活生生的人,就是蠱。但誰是養蠱人呢?夜鶯沒有答案。
夜鶯的心裡並沒有責怪瘋狗和羔羊。對這兩個給予自己保障歌唱權利力量的男人,夜鶯永遠感懷於心。並且夜鶯知道瘋狗的咆哮“人類的恐懼、憤怒、絕望、敵意、憎恨、罪惡、嫉妒比這個大殺器邪惡一萬倍。人類是自己的掘墓人。”是對的。
“那我所為何來?”一個問題閃過夜鶯的心靈——
或許,上蒼讓自己生而為人,賜予自己歌唱的天賦,賜予自己夢想,讓自己變成夜鶯,讓自己與鴻鵠相愛,以愛之名攜手浪遊無主之地,歷經平和與離亂,擁有愛情與死別,遭受苦痛與新生,體悟殘忍與血腥,感受決絕與希望,接受救贖與友誼,只不過是要自己冷眼旁觀——
最後為人類唱一曲祭奠之歌。
感受到自己使命的夜鶯開心地笑了起來,像一朵綻放在暮色裡的幽暗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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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十二枚面具
面具,這種自遠古而來的文明也許註定要隨著盜墓人軍團的覆滅消逝在時間的煙雲裡,但它無數的神奇讓人痴迷和嚮往。面具,像失落的影子,讓人不能不去尋找無數失落文明中這枚影子的神奇。
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戴著面具。但那些流失在古老文明中,正在被遺忘的面具,用它的方式向我們剝開了人類文明進化中,堆積在我們面龐上一層層歷史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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