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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得把自己灌得爛醉。
花輪走上前去講好友抱進懷裡,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花輪,這麼多年我終於明白——只有你才是我的真愛。拋棄真田跟姐百合算了。”
這時,“太鬆懈了!”嚴厲的真田式聲音忽然響起,花輪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來電話了。”
“暈!真是受夠你了,【太鬆懈了】……電話鈴聲是真田版,簡訊鈴聲是真田悠鬥版,訊息提示音是真田星辰版……你是有多愛這句口頭禪吶?”
花輪扯出一個鬼臉,轉身進了洗手間接電話。
這個小插曲的打斷,將松田從悲傷逆流成河的模式中解放了出來,思緒也不由地飄往了其他的方向。
她伸出頭朝窗外望去,果然,樓房的拐角處,一輛黑色的賓士靜靜地臥在夜色裡。
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那個電話肯定是真田弦一郎指使真田悠鬥小朋友打來催某人速度還巢的。
真田悠鬥和真田星辰是真田家的一對兄妹,說到這倆熊孩子,他們的名字由來,還得歸功於松田白菜。
當初起名的時候,花輪萬分糾結搖擺不定,最後居然小手一揮,從書櫃裡摸出了一本字典;她的人品實在是玄幻,翻了三次,得到了兩組發音奇怪的名字,最後竟然神奇地翻出了“菊花”……
松田和花輪均目瞪口呆,作為好友,她實在看不下去好友那脫線的糾結了,於是手起手落,為真田哥哥翻到了“悠”和“鬥”,真田悠鬥便誕生了;為了避免再次亂入奇怪的東西,松田見花輪的小女兒出身於繁星滿天的夜晚,便直接取名為星辰。
聽到洗手間的門開啟,松田縮回身體,朝花輪擺擺手,“這位有夫之婦,今晚不約的話就快快回家吧。”
“你還好吧?”
“託你的福,現在清醒了不少,”松田後知後覺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真是醉了,我幹嘛犯二地把窗戶開啟,熱死姐了!我真是蛇精病……”說著,狠狠地摔上窗戶,起身尋找空調遙控器。
花輪坐在玄關處套上涼鞋,起身告辭,“滴——”的一聲,空調啟動,冷氣在悶熱的小空間裡蔓延開來。
松田白菜忽然起了雞皮疙瘩,她聲音低低地對花輪說道:“nie,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時光機這種東西嗎?”
花輪未咲的語氣非常苦惱無奈,“我也想相信啊,不過等到人類發明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們肯定都掛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注意身體啊,明天帶你出門散散心,有事call我。”
“知道了,路上小心。”
目送好友穿著薄荷綠連衣裙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松田熄滅房間裡的日光燈,轉身進了浴室。
浴缸裡的水還騰騰地冒著熱氣,調整出舒適的姿勢,松田閉上眼睛,將身體輕輕地沉進溫熱的水流裡,腦海中不可抑制地閃過那張讓她揪心的熟悉面孔。
心煩意亂地用水拍擊著面部,松田挫敗地想,如果一切重頭再來,她一定一定不要活得這麼狼狽糾結。
換上睡裙,松田疲憊地躺在滿室黑暗裡。
她清楚現實無法逃避的道理,生活扔在繼續,唯有自己可以拯救自己。
但在內心脆弱的一角,她幼稚地藏著一架時光機;松田白菜不能在白天摘下堅強的面具,那麼,就讓她在夢裡擁有純真肆意的妄想,自欺欺人,聊以慰藉。
*
有風。
涼意鑽進被窩,讓松田瑟縮了一下,她蹙眉翻身,將被子卷得更緊。
很快她就發現不對。身上厚重的觸感顯然是棉被,現在是八月豔陽天,冷氣再怎麼開也不會誇張到蓋棉被吧。
最重要的是……她的房間裡沒有這東西。
依稀記得自己昨天喝得大醉,是花輪送她回家的,然後兩人貌似還聊了一會兒……至於說了什麼,松田完全不記得了。驚奇的是,每次喝高都會頭痛的她,今天破天荒沒任何異樣。
怎麼回事?
松田晃了晃腦袋,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窗外陽光正好,風揚起了灑滿金色光芒的白色窗紗;室內乾淨明亮,書桌上,深棕色的學生書包下壓著厚厚一摞課本,“菜園”裡,一顆小白菜被風吹倒了,硬幣灑了一地。
菜園是花輪旅行時給松田帶回來的禮物,由六顆大小不一的白菜組成的存錢罐,後來被松田逐漸摔壞,等到大學畢業的時候,菜園已經全軍覆沒。
松田一個激靈,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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