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既然你不會那樣對我,為什麼要分手呢?”
“白菜,你變了。”
“我沒有。”
仁王的聲音有些苦澀,“你或許自己沒有察覺,但是你太在意我了;不知不覺之間,你生活的軌跡便習慣於遷就我……白菜,你很優秀,即使這樣,也依舊可以把持住節奏,但是,太辛苦了。”
“白菜我們需要隔遠一點,看清楚自己和彼此的態度。”仁王說道這裡,不禁有些淡淡的心疼——不是不喜歡,而是,他太在意她的在意。
儘管少女從來都不說,然而仁王怎麼可能不懂她的患得患失;在感情裡,妥協不等於包容,如果不拔除掉那些不穩定不信任的因素,兩人最後只會淤積起很多的矛盾。
兩人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場戀愛,都想認真對待,卻手忙腳亂,不願承認卻不可否認它終有一日會變成負擔般的存在。
如果是走到那一步,松田該有多麼的心痛與愧疚。
仁王忽然想起有人說過,距離能過讓人們更加冷靜地看清彼此,同時也思考清楚很多問題。
“白菜,”仁王的冷靜的語氣裡夾雜著微妙的心疼,“謝謝你……可能我這麼說很殘忍,但是,和我交往,是否是為了放下你的執著?我想你現在無法回答,就像我現在也無法許諾你未來一樣。”
未來,飽含著多少變數;他們十指緊扣,信心滿滿,卻在自己成為變數之一時迅速沉默。
松田不怪仁王。
她喜歡他,從初一到大學;仁王是她的初戀,亦是最初的執著——仁王一直以來都佔據著她心中的某個角落,隨著時間疊加,那份堅持越來越濃。
就算松田喜歡他,二人終於交往,卻也無法篤定對方就會成為那個枕邊人——只不過這是目前二人希望的最好的結果。他們過了幻想純情的年紀,開始接受現實的洗禮,也懂得給自己保留後路;喜歡不等於愛,就像戀愛不等於婚姻一樣。
他們同許許多多的情侶一樣,走到了過渡的路口,接下來的路途會有些煎熬有些難走,但經歷了這些,他們才能夠得到最堅定的理由。
所以,“對不起,白菜。我選擇了和你分手。”
鹹澀的海風迎面而來,松田眼角微酸,輕輕地說,“謝謝你,仁王……我現在很壓抑,但是你說得沒錯。仁王,如果我們得到了一樣的答案,”松田微昂下巴,眼眶淺紅——
“你敢娶我嗎?”
退潮聲裡,少年風杉微動。
“敢。”
*
松田若有所思地盯著天花板,門口傳來一陣禮貌的扣門聲,一輕兩重。
“你不打算起床吃早餐?”仁王掛著圍裙居家打扮,伸出腦袋叫松田。
松田白菜挺屍而起,眼神幽幽地看得仁王莫名心虛。
自家男友手藝不錯,荷包蛋煎得賞心悅目;松田格外專注地一點點吃著,仁王見她略微神遊的樣子呆呆萌萌的,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打趣道:“少女,我的廚藝已經到了可以蠱惑你靈魂出竅的地步麼?”
松田展顏,淺金色的晨光中,少女柔軟的笑容在仁王的瞳仁裡徐徐綻放。
他的呼吸瞬間一窒,指尖情不自禁地觸上松田白皙的臉蛋。
松田溫熱的手掌抬起,覆上少年微涼的手背,“仁王,我們去海邊好不好?”
仁王揚起嘴角,聲線裡寵溺淺淺,“好。”
他們說走就走,直接揹著一些出門的必需品便直奔車站,買票,上車。
松田忽然想起她到冰帝上高一時,仁王來給自己送別,少年的承諾還在耳邊——“你來,我去接你,你走,我來送你。”
現在回想起來,這是多麼令人安心的情意。
仁王,你會一直都在吧。
手指被另一雙手緊緊扣住,四目相對,相視淺笑。
松田望著窗外風景飛逝,她將頭靠在少年纖瘦有力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下定決心。
全部坦白吧,對仁王,也面對自己。
可能是昨晚思想活動太劇烈,松田沒有睡好,在列車那恰好卡在催眠節奏上的顛簸頻率裡,她就那麼倚在仁王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仁王本來也懶懶地有點困,但是女友軟軟的腦袋乖巧地窩在自己的肩頭,某人各種滿足,用手指把玩著少女的頭髮,一路就這麼過去了。
出了車站不久,仁王和松田在一家店裡租了兩部腳踏車;他們很快拐上了一條空曠寬敞的沿海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