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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指間傳來粗糙且略油膩的觸感,身旁傳來一聲同情地抽氣聲,柳生頓感周身湧起的不祥預感,忙戴好眼鏡坐直身板——
果然。
“仁,王,雅,治!”號稱立海雙煞之一的前教導主任,本次課外小灶的灶主,正雙眼隱含殺氣地怒視著“仁王”。
柳生默。
課前十分鐘時,某個思/春少年接到丸井的情報,跡部舉辦的那個高中生網球祭場地門口,上任不久的女友松田白菜和一個小鮮肉疑似氣氛粉紅巴拉巴拉的……且不論丸井是不是因為坑到了仁王三天的飲料錢而有添油加醋之嫌疑,反正正牌男友仁王是坐不住了。
柳生覺得,好友不過是忌憚前教導主任無下限的變態手段才艱難地維持了身體和心理的平衡;只要給他一點刺激,節操乃身外之物。
仁王掛掉丸井的電話後便是一副強裝淡定實則內心騷/動的狀態——簡直不能忍好嗎?他辛苦倒追那麼久,最後終於能夠順利成章和白菜牽個小手來個深擁,成為人家的正牌男友……可是他連自家少女的心都沒捂熱,妹子就被其他人調戲了;他正室的名分何在?尊嚴何在?令柳生無言以對的是……他只是在隔壁教室打了個盹,一覺醒來便成了雙煞之一的眼中釘。
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和仁王網球搭檔的默契(仁王的同桌是自己暗戀的妹子)上,他絕對和某隻白毛狐狸友盡,絕對。
仁王到達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他繞著熱鬧的廣場轉了一圈,便眼尖地找到了松田白菜的身影。
少女心事重重,神情茫然又惆悵地在噴泉池邊踱步;她的輪廓被掩映在身後絢爛華麗的燈火裡,稱得少女的存在感格外透明。
仁王沒有上前,他緩緩伸出手去,張開五指,行人斑駁的影子在指縫中流逝著,白菜被阻隔與人潮盡頭,不再完整。
仁王忽然有種想要擁抱她的衝動。
松田卻呆呆地停了下來,半晌,她抬腳朝某個人少的路口邁進;仁王一言不發地跟在她的身後,望著前方的背影,他思緒不禁飄遠。
白菜啊……是什麼時候,你不再時常露出輕快的笑容,孤立自己,那麼寂寞。
即使自己和松田彼此喜歡,互相信任,可仁王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二人之間依然存在一層難以淡化的薄膜——他們都敏銳地意識到了它的存在,松田似乎在不著痕跡地忽略,想獨自一人來妥協。
仁王曾經認真地同白菜敞開心扉,松田當時輕輕擁抱他,聲音裡夾雜著心疼和無措,“仁王,那對你不公平。對不起。”
她不會坦白,他便縱容。
只是看到少女習慣堅強的模樣,有點不捨,有點疼惜。
跟著松田走出一段距離後,他看到白菜抱膝蹲下來,不像常人將腦袋埋進臂彎裡,松田抬頭彷彿要看穿夜空,看穿宇宙。
於是忍不住打了電話過去。
松田看到仁王,當然是驚喜的,她三步兩步飛奔到少年纖細有力的懷抱裡,那一刻竟有點想哭。
前世,她終於和仁王交往後,每次對方站在遠處敞開懷抱迎接自己時,松田總是能夠被輕易治癒。
高中時期倒追仁王,她總是默默地跟,悄悄地看,不知道自己的勇敢會不會有結果;被人等待所感受到的安全感,是松田最難以戒懷的情結。
儘管最後山窮水盡,然而一次重生,卻帶來轉機無數;一份隱藏在年華之的溫柔親情,一個再次守候在她青春路口的少年,或許……還有更多。
仁王伸出手,輕柔地扯起松田的嘴臉,“少女為何愁眉苦臉,有什麼煩心事?”
松田拿來仁王調皮的爪子,輕輕握住,“仁王,你可能要聽我講一個有點長的故事。”
*
“小唯呢?”
站在白島旁邊的松田和花愣了愣,回答道:“哦,姐姐她先回去了。”
“這樣啊,”忍足遺憾到,旋即,轉頭向白島詢問了一番事情經過;松田和這兩隻不算熟,要是平時她早就自然熟地聊開了,然而今天以這樣狼狽的姿態,她著實有些尷尬,再加上和花擔憂早園莉莉,便跟二人告辭離開了。
白島似乎也有心事,緊接著和花後面獨自離開,將忍足一人淒涼地留在原地,哭笑不得。
唉,今天真是出師不利。
他嘆氣一聲,沿著廣場的外延一步步緩緩地走。噴泉的水花暈染著流光溢彩的燈火,音樂響起,人群湧向那邊,開始有一對對的人隨著旋律輕邁舞步。
“忍足君。”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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