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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能相消就不能相消,你,也不可能進得了紀家的門。”紀老爺子始終是放不下這個心結的。
雲深可以諒解他失去女兒的悲痛,但是已經過去了快三十年了,她的父親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她實在是不能接受。他還是要這樣咄咄逼人。
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左臉頰,指尖上的鮮血嫣紅,雲深看了一眼,本來就桀驁不馴的個性,此刻更是變得凌厲。
她絲毫不退讓地語氣凌厲:“我也沒想過要進紀家的門,但是,我和柏然已經拿了結婚證了,怎麼辦?我不入紀家的門,我只嫁給紀柏然,除非,他不要我。”
這話說得頗是豪邁,如同窮途末路的人,一點也不畏懼這眼前紀家掌權之人。她沒有忘記紀柏然也姓紀,所以她說,除非紀柏然不要她了。
他不要她,她也絕對不強留。
她這話分明是想氣一下紀老爺子的,這個人,臨老了還是念念不忘他掌控別人的人生的***,雲深是有怨的。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她和君知蕭,怎麼可能,走到山窮水盡?
總是意難平的。
“你。。。。。”紀老爺子氣極了,指著雲深,說不出話來,她明明知道紀柏然就算被驅逐出紀家,也不可能不要她,所以,她才那麼有恃無恐地和他叫囂。
衝動之下,人往往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就如同此刻,紀老爺子操起手上的乖張,就向雲深砸去,那手腕大的實心木頭砸過來,雲深;來不及閃躲,被砸中了頭,這一次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流一點血就好了。
雲深頭上不斷地流著血暈倒在地上,加上剛出院身體還不是很好,這一暈倒,醒來就難了。
紀柏然聽見響聲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般光景,雲深倒在地上頭破血流,不省人事,紀老爺子愣在旁邊,手腳無措。
他紅了眼睛跪在雲深的身邊,伸手就把她抱了起來往外衝,楊昕跟進來看到了這個情景,嚇壞了,連忙跟著紀柏然跑出去,留下依然呆楞的紀老爺子。
或許,只有真的出事了,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悔恨。
醫院的長廊,一盞燈壞了,正一閃一閃的,亮了又黑,但是此刻沒人理會,手術室外,紀柏然面向牆壁捂著臉站著,楊昕念念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手術室內,兩臺手術檯,上面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那一天晚上,雲深做了一場很沉很沉的夢,夢見君知蕭一直拉著她的手,他們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雲家別墅,那些花香四溢的夜晚,他們爬上花房,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不要怕不要怕。
她彷彿跌進了一個無比深沉的黑暗之中,唯一的亮光就在遠處,她不斷地奔跑,穿過那迷霧,站在那房屋前,竟然是她家,古樸的雕花大門,那少年眉目帶笑地伸出手來,對著她揮手。
他說:“深深,我的深深公主,過來,駙馬爺帶你去屠龍。”
依舊是少年君知蕭溫潤的眉目,她忐忑不安地走過去,把手放進了他的手中,少年笑得彎起了眼睛,他俯下身來,親吻她的唇,那酥軟的觸感,很是真實。
她一直在做夢,迷迷糊糊之中,夢見有人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啜泣,夢見那人溫熱的眼淚滴落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熱,很快就涼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的心,很難受很難受。
感覺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而且,再也回不來了。
所有的深愛都是秘密。(三)
更新時間:2013…11…21 23:08:21 本章字數:3297
雲深是在三天後的凌晨醒來,睜開混沌的眼睛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在睡夢中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病房內的蘇來水濃烈得刺鼻。
她的眼睛在逐漸適應了黑暗,許是不知道她會在這個時刻醒來,病房內靜悄悄的,除了她自己,再也沒有別人。
她在黑暗中動了一下身體,胸口處馬上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很快地又不敢再動,躺在床上,看著房頂,腦海裡如同在放電影,一幕幕飛逝而過的,都是夢中似真似假的畫面。
真真假假的,她都分不清楚。
那人一直拉著她的手,有溫熱的液體浸溼她的手,雲深動了動手,那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人溫熱的淚,一滴一滴的,燙傷的不是她的手指輅。
是她的心。
有那麼一瞬間,她敢確定,那不是一個夢境。
夜靜悄悄的,陰壓壓的嬡。
忽有低低的哭聲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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