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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曾有過的酩。
“你在想什麼?你聽到阿蕭和鳳姨說了什麼?”紀柏然似乎看見了沈青從病房裡出來了,他看著沈青的方向,嘴裡卻這樣問著顧暖心。
顧暖心驚訝了一聲,彷彿一下子被驚醒了一般,覺得有些失態,對著紀柏然抱歉地笑了笑,然後輕聲地嘆息了一聲,才慢慢地開了口:“你知道知蕭家裡有一種。。。。。。。”顧暖心的話沒能說完,因為紀柏然已經邁開了雙腿往前快速地走去了,朝著沈青的方向。
顧暖心停下話來,聽見沈青對著這邊說了一句:“紀先生,雲小姐醒了。”話語平靜,卻隱隱約約有些的顫抖,顧暖心看著紀柏然奔向雲深的病房,不知道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他都沒來得及聽完她的話,就知道了雲深醒來了,連一句再見的道別話,他都不肯留點時間給她說,顧暖心覺得悲涼,卻只能看著紀柏然的身影消失不見。
多年後的顧暖心還是會想起這個時刻的情景,要是當時紀柏然肯停留那麼一分鐘讓她把話說完了,是不是很多人的命運都會不一樣?顧暖心總是自問,是不是當時的她也是存心不追上他告訴他的,因為她知道,紀柏然將會為了這個她沒有說出來的話,悔恨萬千,而她,竟然捨得讓他悔恨。也許分開的時候,真的是有怨恨的。
後來很多年了,她已經忘了當時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了,只記得自己站在那裡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在確認紀柏然再也不可能回來的時候才走了,帶著沒有說出口的屬於君知蕭的秘密,帶著她對紀柏然和雲深的不祝福走了,一走,就是好多年。
等到她再度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人事已非,紀柏然,君知蕭,雲深,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宿,不管是傷痛的,還是喜悅的。
而她顧暖心,依舊是一個人。
紀柏然進入雲深的病房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君知蕭已經不在了,他有些錯愕,既然雲深都已經醒來,他怎麼可能捨得放棄這個機會走掉?他和紀家決裂,不是就是為了得到這一刻,從而得到雲深嗎?
紀柏然想,或許是他把君知蕭想得太簡單了,他想要的雲深,那麼,一定會有非人的手段,他有資格有恃無恐,因為雲深愛他,所以,他想要,便可以輕易地得到。
想到這裡,紀柏然的心裡就覺得心酸不已了,他苦苦地想要得到雲深,而君知蕭卻可以漫不經心就可以得到,原來這世界很公平,他紀柏然得到了所有名和利,而卻就是得不到雲深。
他的腳步逐漸地慢了下來,繞過病房的客廳進入病人臥室的時候,裡面靜悄悄地,沈青說雲深已經醒來了,難道是騙他的麼?紀柏然有些不敢確定,腳步刻意地放輕了下來,他感覺到,彷彿自己的呼吸,都在不經意之間,被無數倍地放輕。
病房裡面的落地窗已經拉開了窗簾,有弱弱的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不知道穿過了什麼,被切割成了一個個碎片,落在室內的地板上,一點點地隨著窗紗而晃動。
他抬眸看著病床上,雲深睜著眼睛安靜地躺在那裡,面容雖然憔悴,卻已經有了些許的血色,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眼睛都沒有半點的神采,陽光渡到她的身上,有一些淡淡的金黃色,她的面板都是一種近乎透明的色調,讓人覺得有些的飄忽。
他走到了她的床前,雲深才略微地把眼睛下移,看見是紀柏然,神色也沒什麼變化,又輕輕地移開了目光,專注地看著落地窗外面,似乎被那陽光薰陶到了,她的眼底,都有了些許的溫度,讓人莫名地覺得,她的心,原來還是有些溫暖的。
“好點了沒有?”他坐到她的病床前,伸手為她拉扯了一下被子,聲音輕柔地問,眼前的女人太較弱,紀柏然有一個錯覺,彷彿他的聲音大了點的話,她就會在他的聲音裡化為煙霧飄走,了無生息的,讓人措手不及。
雲深看著窗外許久,一場災難過後,她再度醒來,突然覺得心情無比的平靜,心裡如同一汪湖水,很多事情在那湖水之中,都慢慢地沉澱了下來,她突然就覺得很倦怠,無比的倦怠,彷彿睡了好長的時間,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醒之後,她突然就覺得,她應該需要一個避風港,再也不願意顛沛流離。
沉吟了一陣,病房內都是一種濃重的蘇來水的味道,紀柏然覺得心裡煩悶,雲深始終是不肯面對他,彷彿大災之後的雲深,臉上的神采更少了,整個人也沒有往日裡面對他的那時候的尖銳,這樣死氣沉沉的雲深,總讓他心裡惶惶不安。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紀柏然看見雲深的眉頭皺了皺,以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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