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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的幫助,我就像失去了周瑜的孫權。
林建邦的出現讓我方寸大亂。越想解出來的數學越是解不出來,越想背起來的三民主義越是背不起來,課本上開始出現一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寫上去的廢話。
“林建邦,去死!雄中了不起啊?我呸!”
“林建邦,混蛋,不是東西,是南北。”
“林建邦,建啥邦?別“賤”了別人的邦就謝天謝地了……”
歷史課本里的唐太宗肖像還被我畫上小草人樣,那陣子我開始帶針去補習班,就為了扎他的小人頭。
後來補習班一次數學考,成績公佈在教室後面的佈告欄上。
林建邦考了九十五分,她考了七十七分,而滿分一百的分數我只拿了一半。
子云在那次考試的時候睡在考卷上,因為他用口水寫答案,所以是零分。
“你考試的時候怎麼了?你不應該只拿這樣的分數的。”她轉過頭來安慰我,下課時。
“沒有,考不好是沒有理由的。”
“如果你有問題,可以問建邦,他數學很好呢!”
“沒關係,我可以問子云,他數學很不錯。”
“喔!看得出來,上次那一題橢圓內三角的問題他解得好厲害。”
“所以你有問題,也可以問子云,不一定要問建……”
“什麼?”
“沒,沒有,我是說,如果我沒有問子云,我會問建邦。”
說完這句話,我有種噁心的感覺。
就這樣,九月天過去了,十月也悄悄的過了好幾天。
第一次段考之後,緊接著是第一次模擬考。
還記得模擬考的第一個科目是三民主義,而我跟子云是奉行模魚主義的人,所以每次考三民主義,我們總要借別人的書來畫重點。
也就是那一次,我在她的三民主義課本上,看見三個既顯眼又刺眼的字。
那是我對她第一次萌生放棄的念頭。男人的嫉妒,與女人的嫉妒,在表現上有差異,但其實內心的翻絞是
第八章
我跟子云並沒有每天都在一起補習,因為我跟他的類組則不同。
當初高一升高二時的類組選擇,我跟子云,都猶豫了好一陣
在追求學問與知識的過程中,死背與理解之間,像是兩種完全不同典型的完美女孩一樣,你註定與她們相遇,也註定只能選擇其
後來,我選擇了第一類組,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個性,當遇到事情不知所從時,最笨的方法,是救命的唯一途徑。而我知道自己會不會念書,所以我選擇最笨的方法,就是死背。
我寧願把那些早就屍腐骨散的前人的名字、年代、事蹟、學說、傳記、著作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背起來,也不願意在不久的將來可能被推翻的化學反應式、元素特性、推力拉力、物理量當中打滾,因為我可能在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化學反應之前,就先被反應掉了。
子云則不以為然,他認為念書選擇死背的方法,等於是找死,不是背書背到死,就是被書壓死。他喜歡在工作中找樂趣,而高中生的
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第二類組,跟化學反應及物理定論搏鬥。
“愛因斯坦說過,宇宙最不可理解的,就是宇宙竟然是可以理解的。”他說這句話引起他探究事物的興趣,不管所遇何事、所見何人,他都會加以探究。
他喜歡說為什麼,他喜歡想為什麼裡面的為什麼,因為為什麼是一個開端,你沒有開端,就走不到終點,你不親自探究答案,下一次遇到相同的問題,即使有前輩告訴你結果,你依然會半信半疑。
得到答案之前,所有的假設完全成立,在得到答案之後,答案就是自己的。
這讓他有所轉變,現在的他有能力,把一件複雜的事程式化,把一種深沉的情緒,輕易的用兩三句話表達。
那一年的十月天,子云找了他這一生第一個女朋友,他用幾句話崩潰了那個女孩子的矜持,原因無他,就因為他喜歡探究,而探究的過程中,他已經是個可以直接把假設答案當作正確答案的人。
那是他們社團的迎新會,在澄清湖青年活動中心,用露營的方式進行。
當晚,社長提議夜遊,到澄清湖附近的墓園去。
採一對一的方式,一個男孩子,照顧一個女孩子,從進墓園的那一秒開始,禁止男孩離開女孩身邊。
首先,男孩站成一排,由女孩挑選,當女孩站到男孩身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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