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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吧!,這種問題就像是同大便說,‘Heuo,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臭啊?’一樣的好嗎?”
“不不不,我一直覺得你沒有聽到問題的精髓。”
“是是是,我再跟你辯下去只會傷了自己的腦髓。”
三月,一個冬雪融化的季節,也是一個讓人開始懵懂愛情的季節。
我常問自己在意的是什麼,每過一個時期,我就會問自己一次。因為我是個不清楚何謂生命的人,所以讓自己明白心之所向,對我來說變成是一種目標,也可以說是一種目的。
小學的時候,我在意的是在下午四點放學後,趕緊做完功課,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坐在電視前面看卡通;國中的時候,我在意的是每個禮拜三都會出一本的《少年快報》,裡面有很多漫畫家是我的偶像;高中的時候,我在意的是排球校隊的成績,還有自己的球技。
那……這幾年呢?
我沒有考上大學,進了海軍,在海軍裡待了三年半,學會別人不會的摩斯密碼,學會沒多少人看得懂的譯電技術,學會軍艦上通訊機房的那些個家揪怎麼操作,學會怎麼跟比你階級要大個數倍的長官搏交情。
除了這些,我還學會什麼?而在這些幾乎天天做的事情外,我其實在意的是什麼?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變化的,因為會變化的是你自己。
當我在艦上的甲板看著星星抽菸時,天上的星空一樣是天上的星空,月亮一樣是出奇的大;當我放假時,被我邀出來唱歌作樂的,一樣都是那些朋友們;當我閉上眼睛睡過一覺,醒來後鏡子前站著的,一樣是我;就連每天用的牙膏都是同一個牌子、同一種包裝的。
話說回去。
當我想像我是一片雪花時,我在意的是我將落在哪片葉子上?還是在意那片葉上所能眺望的風景?化做雪露後,我在意的是我即將碎落的那片土地,是不是我所希望碎落的?
葉子掉落,可能是葉子痛,也可能是樹痛。
但如果你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個事情,只是無心的從那片葉上走過,那麼,你又何需去在意是葉子痛,還是樹痛。
後來,當我開啟我的內務櫃,看見Feeling寫給我的那一疊信,也看見貼在鏡子上頭那張她寄給我唯一的一張照片,我才發現自己這幾年來所在意的,究竟是什麼。
“老闆,麻煩你,我想淋上一些醬油。”我把手上的白飯回端給小吃店的老闆。
“祥溥,我發現你吃飯有這種怪嗜好。”昭儀眯著眼睛笑著說。
“什麼怪嗜好?”
“淋醬油。”
“喔。對啊,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吃嗎?”
“我知道這樣很好吃,但也不必每次吃就得每次淋啊。”
“沒辦法,我喜歡這樣吃。”
“其實,我覺得你跟子云很像,你們只要一喜歡上什麼,或是一習慣了什麼,要你們嘗試別的,就好像要你們的命一樣。”
“也不會啦。”
“吃飯不一定只能淋醬油啊,你也可以試試別的啊!”
“例如加肉鬆?”
“嗯!聰明,加肉鬆也是一大極品啊。”
我吃著淋上醬油的白飯,夾了一口青菜。
昭儀,不是我不喜歡在白飯里加肉鬆,只是我已經嚐到醬油了啊。
三年半了,我跟Feeling已經三年半沒有見面了。
儘管她時常寄來信件和卡片,但是三年半的時間,並沒有稍稍消磨我對她的感覺,反而更加深了我對她的喜戀,像一瓶藏在酒窖裡的老酒,越陳,一定會越香。
今天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邀請看電影,物件不是Feeling,而是昭儀。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在這沒有Feeling的三年半里,昭儀的出現是一種奇妙的現象。
就像是一個超級喜歡看卡通的小朋友,突然間得到一臺令他目眩神迷的電動玩具一樣,他會一直玩著這迷人的電動玩具,但心裡面卻會惦記著這一集的卡通將會演到哪裡。
我問過船上的同事,如果一個女孩子在你每次休假的時候都無條件的陪你,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
後來我才發現我問錯人,因為他們都很直接的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從皮夾裡拿出保險套叫我隨身攜帶。
同樣的問題,我也問了子云,他也認識昭儀,所以我想他的答案會比較客觀而且正確。
“有兩種可能。第一,她壓根沒想到會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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