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4 頁)
遠遠蓋過顧小少。
“跑!”顧小少反而不慌了,拉著我的手跑了一百多米,才在路燈下站住,怒道:“蕭咪咪,你黑燈瞎火地扮貞子麼,怎麼散著一頭亂髮穿著白衣就飄下來了。”
我抓抓尚且滴著水的長髮,很無辜地看他:“你叫得那麼急,我沒有時間再去擦頭髮。說吧,這麼晚叫我下來做什麼?〃我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哈欠,白天拔草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現在我一點都不想和他虛與委蛇。
顧小少抓下口罩,摘掉眼鏡,左右看了看,活像一個來接頭的犯罪分子,“喂,給你!”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紙袋,匆匆地往我手裡一放。
“哎?是什麼?”我拉開袋口,看見裡面有四五個瓶子。就著慘淡的月光,我看見其中一瓶上面標著曬後修復露。
顧小少很不耐煩地朝我瞪了一眼,抓著口罩擰了兩擰,對著不遠的垃圾箱練投籃。
“都是以前別人送來的樣品,一直放我那裡佔地方,給你總比扔進垃圾箱好!”
我瞪他一眼。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彆扭,偶爾示好,也非要說得如此不堪。
“好了,回去睡覺!”他伸出手來,將我推得轉了個圈,然後雙手張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朝著我擺了擺手,“明天記得早點到,室內館的座椅都要擦一次!”
“。。。。。。”我捏著紙袋的手因為憤怒而劇烈地顫抖,難道我入社團就是為了做一個偉大的清潔師?
蕭媽媽,這種境地,你讓我再默默地堅守在這麼個網球社不像網球社,小集團不像小集團的團體裡,情意何堪?
回到宿舍,我開啟紙袋,將裡面的瓶瓶罐罐取出來,在桌上排了一溜兒。在紙袋的最底端,我看到一張收費單。
明明就是傍晚衝出去臨時買的化妝品,剛剛卻要擺出這麼不屑的姿態,顧小少的口是心非越來越嚴重了。
我忍不住好笑,撥了個電話過去答謝:“顧同學,謝謝你,那些化妝品都很有效。”
顧小少似乎很驚愕我會來電話,久久地沉默之後才彆扭地回答:“都是過期的,怎麼你用了沒有事麼?”
“。。。。。。”我無言。
他繼續發威:“塗好了胳膊,明天繼續拔草,繼續擦窗戶,繼續。。。。。。”
我默默地掛了電話,對我總因一時衝動去道謝的無腦行為,再次表示後悔。
可是第二天我去社團的時候,已經有工人在打掃場館。
顧小少穿著一身淡黃的運動衫,手插在口袋裡面指揮大家晨跑,看見我過去,手舉過頭來,食指閒散地晃了晃,勉勉強強算同我打了個招呼。
“蕭咪咪,過來!”
不知為何,顧小少對我穿網球裙很不滿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有礙觀瞻,所以在社團運動的時候,我一律都穿男式長褲的運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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