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4 頁)
我來說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相較而言,蕭別還能給我帶來些許安全感。
我承認我有雛鳥情節。
他別過頭去,拉過一張木椅,示意我坐下。
“咪咪,我沒有丟下你。”
我瞪著眼睛怒視他:“可是我沒有找到你。”
他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慢吞吞地問我:“咪咪,你的牙在疼嗎?”
他的手伸過來,熱乎乎地貼在我的臉上。
我下意識地躲開,奇怪地問他:“你怎麼知道?”
他好笑地看著我,淡淡道:“你一直在咬牙。”
我捂住嘴巴,痛苦地嘆氣:“怎麼辦?我疼得難受。”牙齒連著半邊的頭腦,都在突突地疼。
他斜睨了我一眼,走過茶几,伸手扯下水晶座的電話,熟練地撥了個號碼:“蔣醫生,小姐的牙病又發作了,你來看看吧。”
我咬著的牙,漸漸地鬆開了。
原來,蕭咪咪也有牙疾,看來歷史還不短。
我對著蕭別笑了笑,懨懨地走進自己的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一切又撲朔迷離起來。
如果說,這是我自己的身體,那麼在我小臂的右側應該有個淺淺的疤痕,那是小時候父親教我騎腳踏車跌倒時造成的。
我捲起袖子,那裡一片光滑,肌膚賽雪。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昨天的假設難道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要推翻,從頭開始?
我仍然是蕭咪咪,蕭大小姐?
蔣醫生對我的牙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最後決定要徹底殺死牙神經,加個牙套上去保護。
他說:“早一點發現,說不定不用殺死牙神經了。”雖然低低地嘀咕了一聲,我還是聽見了,轉頭用目光看著蕭別。
他的眼睛晶晶亮,對蔣醫生笑笑:“蔣醫生不是不知道,小姐總是不願意看牙齒,每次疼了,都是吃藥片抗過去。”
蔣醫生馬上和藹地跟著笑笑,點頭道:“蕭小姐,諱疾忌醫不好啊。你看,上次讓你治療,你不願意,這次就要治死牙神經了。”
我低落地撥出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是啊,蕭咪咪,你富有多金,為什麼學我一樣吞藥片?那種牙痛的滋味,一個蜜缸裡泡大的女孩,怎麼去忍受呢?
“那麼這一次,就請徹底醫治吧。”我撫上臉頰,那裡已經腫了起來,但因為脂肪多,鏡子裡的我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蕭別慢吞吞地點點頭,笑容淡淡的:“是啊,必須徹底治好。再有兩個月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學業緊,更加分不開心來做治療了。”
呀,還有兩個月,我就要去那個所謂的精英學校讀大一了。
我突然想起我的中專文憑,心裡一片惴惴然,對未來更加迷茫起來。
雖然吃了藥片,打了區域性的針劑,可到了半夜,牙還是重新疼了起來。
到了夜晚,房間裡的小粉紅就全部撤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只要按動床頭的按鈕,就可以叫喊傭人了。
可是,夜半三更,我實在做不來擾人清夢的事。
牙齒疼得越發厲害,越過長長的走廊,我打算找白酒,含在口裡,以緩解陣痛的牙。
路過蕭媽媽的房前,發現從門縫裡透出絲絲的光。
“小別,你不能再這麼下去,還有一年就到她的二十歲生日了。”聲音很低,我縮在牆角,仔細辨認著聲音。是蕭媽媽。
“嗯,我知道。”同樣是低低的聲音,卻滿是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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