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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窗外荒涼的景色,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我和顧小少都不習慣帶保鏢。我是沒有意識帶也不習慣身邊隨時有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而他是隨性慣了,這下反而落了別人的套子。
我拉拉老僧入定般的顧小少,示意他看窗外荒涼的一片。他撇撇嘴,不甚在意地瞄了一眼,安撫地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
要不要這麼淡定啊!我幾乎要淚奔。
車子終於在一處老舊的倉庫門前停了下來,大門緩緩捲起,我看見裡面空蕩蕩地掛著無數個暗紅的吊鉤,無風自動,發出咿呀咿呀的詭異聲音,身體忍不住發抖。
“不要怕!不會有事的!”顧小少攬住我的肩,縮在他的懷裡,我漸漸停了哆嗦。
刀疤臉習慣性地抽了抽臉頰,轉過臉來,頗為興奮地道:“顧少,你覺得這裡如何?”
顧小少嘴角揚了揚,居然點頭稱讚:“很好,非常行為藝術!”
刀疤臉一下子興奮起來,搓著手,居然忸怩地跺了跺腳:“哎,居然給看出來了。我這裡效仿的是中世紀的殺人魔窟。”
看見他拉著顧小少一個一個刑具走過去,口若懸河地介紹。
“我聽說顧家的小公子對於藝術的鑑賞是圈子裡面有名的,聽你這麼一讚,我心裡有了點底!”他歡暢地笑,滿臉的刀疤和僵肉都在抖動,“我決定,以後收手了就去搞藝術!”
“。。。。。。”他還真是個徹底的行為藝術家。我看著他陷入狂熱的狀態,徹底無言。剛剛的驚悚給他對行為藝術的狂熱沖淡了不少。
顧小少笑了一笑,點點頭:“很有前途。”
刀疤臉正色,抓著顧小少的手搖了搖:“鄙人陶大,外號疤哥。顧小少你放心,你在我這裡最後這段時間,我不會苛待你的,不過,逃跑你也不要想了,這兩年,落在我手裡的人不少,還沒有人能逃得過的!”
顧小少眼神閃了閃,指著我道:“她何其無辜,跟著我受罪?疤哥如果知己惜知己,解決了我以後,請送她回去。”
我咬著唇,拼命不讓眼淚流下來,躲在他的身後,心裡羞愧無比。
顧小少不顧自己而替我求情,我卻一直想著自己怎麼逃脫出去,真是自私得可以。
疤哥為難地看看我,一拍顧小少的肩膀道:“說實話,我也不瞞兩位,其實兩位都是有人買命的。只不過蕭小姐這邊有點特殊,對方付了很大一筆錢,將時間定在三個月後。所以顧小少,她活得會比你長!”
我忍不住問:“是誰要殺我?”
總得讓我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裡吧?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做了冤死鬼,我的心裡很不甘。
疤哥很為難地抓抓頭:“那一位都是用電話聯絡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我欲哭無淚。
想來疤哥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綁架者,他躊躇了許久,又道:“這樣吧,我們約好了下次會見一次,我替你留意他的特徵。”
我咬咬唇,委屈兮兮地點了點頭。
PART19 難以承受的恩情
“咪咪,我們會逃出去的!”
晚些時候,我和顧小少被帶去了倉庫的深處。那裡隔了個幔子,有簡易的地鋪,算是對我和顧小少的一種照顧。
我和他都是哭笑不得。
怎能睡得著?
“不知道是誰這麼恨我!”我嘆口氣,看向顧小少,無比惆悵,“三個月後,我就要和蕭別訂婚了!”
我苦笑:“居然等不到三個月!”
顧小少一伸手,兩隻手將我的臉捏得生痛。
“胡說八道,又不是到了最後一刻,會有希望的!”他賭氣般的又捏了一把,鬱悶道,“我的日子比你還短,隨時都可能歸西!”
他摸摸耳垂上的鑽石小墜,一臉的若有所思。
我靠近他,悄悄地問:“反正都是要滅了你,為什麼現在不動手,還要等什麼?”
顧小少挑挑眉頭,也壓低聲音:“因為一週後是顧氏宣佈繼承人的時間,他們尚不能肯定顧老頭的檔案上到底是怎麼寫的。”
我轉不過腦筋:“顧老頭早就做好了決定麼?”
顧小少似笑非笑地看我,道:“你也叫他顧老頭麼,隨著我叫?小璇,這不妙哦,“顧老頭”這個稱號只能是顧家人叫的啊。”
我撇撇嘴,懶得理他。
他也沒有繼續調侃我,解釋道:“老頭子很久以前就將決定鎖在保險櫃裡了。他這個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