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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進入高中,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四處瞭解再算難免,我到底只能是怪異而非全能啊,自嘲地一笑然後一邊環視左右將環境記下,一邊四處遊走。這樣的活動讓我不知不自覺地感到舒心,看著眼前一個兩個的少男少女成群結隊而行,我就這麼看著,什麼不想,也不知道要去想什麼,只是默默地觀察,心中總會有一絲不該存在的嚮往。
我的校園生活只有短暫的兩年——一年小學、一年初中,然後就來到了高中,我沒有人類朋友,也不應該會有人類朋友,像我這樣的人……
我不想轉學,周圍的人一批換了一批,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同學卻沒有可以讓我有做朋友想法的人,究竟如何轉學的我不清楚,只是到暑假最後幾天,我的書桌上就會擺放著父母放好的學校錄取通知書,什麼也沒講。
也對,這兩年裡和他們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說的話更是屈指可數,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浪費口舌!
這時候身後的一陣嘈雜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我,只見一位看起來和我年齡相近少年朝著我走來,沒有偏移,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十分明確地鎖定著我,而格外引矚目的是,他周圍近十米內沒有一人,這之外卻是一副人擠人的景象,每一個人的目光都閃閃爍爍,一副想看而不敢看的模樣讓我不禁有些好奇這個人究竟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突然,我的右肩以及後頸處一陣刺痛,大腦瞬間冰涼,整個世界彷彿變了一樣:視覺和聽覺被不由自主地調整,並且周圍的一切如同被暫停住一般,這時我才真正看清狀況——那人已經來到面前,伸手就要摟住我。
好快!至今為止我遇到的能激發我警覺並且讓感知自動調整的情況不足一手之數,想不到今天居然會遇到。大腦思考著,但身體也不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反身、前衝、下壓,企圖將其擒在地上,不過對方顯然也不是常人,順著我的動作以弧線化解衝力,後跳返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閉上了眼睛。看到他這樣,我也同樣恢復剛剛的動作,接著雙方都非常有默契地平靜了心神,然後——原本暫停的畫面,又開始正常“播放”了起來,說起來這種能力真是有趣啊。
“我說老兄,你剛剛也太狠了吧。”他走到面前,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不過我知道他是在裝,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了他在兩個表情切換時肌肉蠕動的全過程,或許他是有些吃驚,但絕對刻意放大了表情的幅度。
就在我想說什麼時,右肩再一次刺痛了起來,然後世界又一次靜止,他還想強行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這時我已經有些煩躁,第二次握住手腕,後拉,隨即膝蓋前撞其腹部想給他一個教訓。這一回,他擋住了用肘擋住了我的攻擊,不過我的衝擊力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他還是騰空了近五米才翻身落地。
我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自己處理過的面紙認真地擦了擦手,我有高度的針對性潔癖,對人類的接觸非常不習慣——從我醒過來就是這樣,兩年後更為嚴重,所以說像我這樣的人……
“喂喂,你可是帶著手套啊!這樣太失禮了”他又大呼小叫了。
“我是就怕你弄髒我的手套。”我收起面部表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據我瞭解到的世俗,他這種人又或著他扮演的這種人帶有強烈的欠揍性質,不應該給與好臉色。
我閃身扔了垃圾又回到原地後,他也回到我的面前,我們一起收斂心神讓整個世界再一次恢復正常。這個近乎玄幻的能力我也不清楚是怎麼來的,但是每當看到周圍原本令我羨慕的那種自然的笑容靜止了之後,一種升騰而起的煩躁感總會影響著我的思緒,同時這樣的世界在我眼中也變得虛假起來,那一層隔膜更深了。
“凌芸……同學是吧?”顯然,在靜止與正常之間的切換他和我一樣已經很熟悉了,不過那故作熱情的姿態讓我非常不舒服,還有周圍一群人的差異表情以及他們所說的“五天王”,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的面部表情從微笑切換到略帶疑惑的禮貌姿態,這一系列的表情都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我也沒指望能忽悠過眼前這個人。
“是這樣的,我聽說會有另一個十二歲天才兒童來到這個學校所以特地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的,順便幫忙帶路。”根據我的觀察,這句話的真實性有八成之高,我很奇怪他的好意來自何處,還有兩分假的威脅性到底有多大,而且我已經察覺到不妙了,似乎是受到了干擾,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我的暗示而完全忽略我的存在,這讓一直習慣於處在人們視線之外自己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