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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然,更帶著不可言說的詭秘——
“你要的‘從前’,早就化為泡影,已經不可能挽回——你死心吧!”
她冷冷笑著,彷彿要甩脫什麼東西,一拂羅袖,眼中帶著晶瑩的殘忍,轉身去了內殿。
皇帝靜靜佇立著,望著她遠去的方向,良久不語,半晌,才低下頭,將一聲嘆息化為胸中塊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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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回到乾清宮,裡面已經徹底清理過,嶄新的紅緞錦毯薰香馥郁,絲毫不見先前的血腥意味,皇帝負手看著禁軍首領前來回報,又見何遠畏畏縮縮向這邊看,不由沒好氣道:“你在那裡做什麼,宮裡有事總見不到你的影子!”
何遠見他面色不善,於是小心斟酌道:“微臣愚昧……敢問萬歲,這弒君犯上的賤人屍體該怎麼處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荒野
第一百四十一章荒野
帝瞥了他一眼,越發不耐道:“這些事也要來問朕嗎
何遠更不敢抬頭,低頭道:“按照前朝規矩,是要絞首棄之荒野的,可畢竟事涉內闈,臣等也不敢擅作主張。”
皇帝想了一下,搖頭道:“算了,人都死了,就算是棄市,也沒什麼可以震懾人心的,倒反而叫人笑話朕睚眥必報……你把她的屍首交給她家人吧。”
何遠一呆,“交給南昏侯?”
他心中暗奇——出了這樣的事,居然沒有株連,萬歲如今怎麼竟轉了性子?
口中卻不敢怠慢,唯唯稱是,隨即退了下去。
皇帝微微沉思,想起何遠所說的荒野,不由的有一種陰冷不適的感覺升上心頭,彷彿要揮去什麼不好的回憶,他搖了搖頭,
竭力要把這種不快驅除。
“也好,趁此事一發,便讓陳謹徹底給我個交代吧!“
這一次的事件,隨即就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傳得沸沸揚揚,大臣們驚怒之下,紛紛上疏要求追究南昏侯的叵測反意。皇帝留中不發,如此曖昧的態度,卻更是讓這些人“義憤填膺”。
“皇上這是在行燒鵝故事嗎?”
寶錦微笑著嘆道,犀利的嘲諷如輕風拂過,皇帝抬頭看時,她已恢復了恭謹平穩的儀態,彎腰為他鋪平宣紙。
“這是何意?”
“萬歲肯定不甚讀各朝秘史。”
皇帝睨了她一眼,微微不悅,“朕乃寒門出身,怎會有閒情去看這些?”
“傳說某朝太祖皇帝有一位心腹之臣,然而卻又對他忌之甚深,某日這大臣生了背,皇帝連忙賜藥,還附上了一直燒鵝——傳說生背而食燒鵝者必死,那大臣含淚謝了聖恩,當著使者的面把燒鵝吃了個精光,當天夜裡就氣絕身亡了。”
“哦?還有這等事?生背吃燒鵝真會絕命嗎?”
皇帝被她這娓娓一說,提起了興致,乾脆連字也不寫了,放下筆問道。
寶錦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這只是傳說,未必是真——可是聖上是金口玉言,他送燒鵝,意思不言自明,此人不死也得死了。”
皇帝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他心中一怒,冷笑道:“你的陸韉男悅��謔薔土糝邪凳灸�恚�彌誄忌鮮櫚�潰�蛘呷貿陸骶�逯�倫孕辛碩稀���
寶錦搖了搖頭,斂目正容道:“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天下人都這麼覺得。”
她抬頭看見了皇帝,見他面色陰沉,眸中雖然冷怒,卻帶著捉摸不透的深邃,於是笑著繼續道:“萬歲聖心獨斷,當然也不是我等庸人可以揣測的。”
皇帝卻不吃她這迷湯,冷冷一笑,清峻雙目中光芒越發幽深,“朕是要‘獨斷‘個什麼,你且說個清楚。”
寶錦只是笑而不語,惹惱了皇帝,一把把她攥過來,近乎曖昧的貼近,兩人的身軀都密合在一起,溫熱的氣息彼此薰染著,皇帝的眼中帶起既惱且戲謔的迷離光芒——
“你要是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朕今天就給你新帳老帳一起算!”
寶錦面飛赧色,掙動一下沒有退開,索性也就泰然處之,“萬歲要算什麼老帳?”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皇帝冷笑了一聲,眼神越發危險地逼近,道:“朕上次吩咐你不許去那茶宴,結果你還是自說自話的去了……“
寶錦在他犀利目光的逼視下,有些心虛尷尬地輕笑了兩聲,最後實在避無可避,只得豁出去,低聲道:“我心裡總覺得不安,怕您出什麼意外,於是就去了她宮裡,沒想到路上遇到了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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