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你去扶趙叔回屋去坐著。”芸三娘看著趙富貴出來後,便對白文軒吩咐道。
“不用,你扶我到那椅子那就好,我看看蘿丫頭。”白文軒過去扶住他的時候,趙富貴就指了指白文蘿旁邊的椅子說道。
他剛在那椅子上坐下,趙武就端著一盆冷水走了進來,芸三娘趕緊上前兩步接了過去。趙富貴坐下後,伸著脖子看了看白文蘿手上的傷,那眉頭頓時就皺成一個鐵疙瘩,手掌直在自己膝蓋上摩挲著,臉色不豫,半天才憋出一句:“這是小武弄的!”
“不關小武哥的事,是我自己貪玩不小心弄的。其實這也沒傷得多重,就是看著有些嚇人而已。”白文蘿扶著自己的手輕輕說道,芸三娘擰好毛巾後正要給她擦,她卻反射性地開口道:“我自己來。”
芸三娘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責備,白文蘿一怔,便默不作聲地低下頭。芸三娘輕嘆一聲,輕輕托起她的手,小心地幫她拭擦著那掌上的汙血。
這會趙富貴正要怒斥趙武,劉嬸就從裡間拿著幾個瓷瓶子急急忙忙跑了出來道:“找著了!這些都是!”
“嫂子先放那兒吧,我這給蘿兒擦一擦。”芸三娘點了點頭,又洗了洗毛巾。
趙富貴滿是擔心地看著白文蘿一聲不吭的臉,劉嬸把手裡的瓶子放到桌上後,就使勁瞪著趙武。趙武沉默地站在一旁,微低下頭,眼睛卻一直盯著白文蘿看,一會看她手上的傷,一會移到她略帶蒼白卻非常平靜的臉上。白文軒咬著唇,目不轉睛地盯著芸三孃的動作,再看盆裡那已漸紅的水,臉色又白了幾分。
一時間,這貼了福字、擺了果點、插了堂花的屋裡只聽到偶爾響起的水聲。片刻之後,白文蘿看著自己的手基本恢復了本來的顏色,便開口說道:“好了娘,差不多了。”她掌上的傷口約有一寸來長,傷口微向外綻開,邊緣帶著黑色,此時已腫了起來,那鮮紅的血還在慢慢往外冒著。
芸三娘看著眼睛又是一紅,把毛巾放下,劉嬸也趕緊把旁邊的藥拿起來,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問道:“這,這要用那一種?”
而這會外面忽然傳進來趙文的喊聲:“大夫來了!”屋內的人全都往門口看過去,劉嬸剛走到門口,那門簾被從外面掀起,隨後便見身上還帶著雪花的趙文,正扶著一位白蒼蒼的老大夫走了進來。
“急什麼急什麼,這大雪天的,我這骨頭都要被你拖得散架了!”那顯得有些顫顫巍巍的老大夫乾啞著嗓子,邊邁著步子邊不滿地說道。
“趙文……你怎麼,唉,大夫,你快請過來。”劉嬸一看自己兒子請回來的大夫那老眼昏花的模樣,心裡就直堵得慌。
“娘,那錢郎中沒在家,我跑去最近的醫館,那裡就只這一位老大夫在。”趙文趕緊解釋了一句。
“就是受了點皮肉傷,上點藥不就得了,急什麼急!”一進來屋,那大夫似乎就變了副模樣一般,甩開趙文的手,徑自走到白文蘿跟前。耷拉著那雙樹皮一樣的眼皮,瞧了兩眼然後又說道:“沒事,待我給上點藥,包紮一下,幾天就好了。”他說著就已經接過趙文遞過來的藥箱,拿出紗布和膏藥,開始動起手來。
“大夫,這傷,會留下疤嗎?”芸三娘在一旁滿是擔憂的問道。
“會。”那老大夫連句安慰話都沒有,就非常直接地說了出來,並且還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大夫啊,你有沒有什麼去疤的藥膏什麼的?”劉嬸緊著問道。
“沒有。”還是很直接地就搖了搖頭。
“這不會留下太大疤痕的,而且是在手上,沒關係的。”白文蘿抬起頭安慰了她們一句。
那老大夫這會已經開始動手給她包紮了,聽她這麼一說就抬起眼,瞅了她一下然後才說道:“裡的人心裡都咯噔一下,只有白文蘿不以為意地看了跟前的老大夫一眼,而劉嬸趕緊又開口道:“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到底是大夫還是算命的!”
“好了,這是給娃兒換的藥,一天換一次,五天後拆紗布,然後再抹這個藥。”老大夫沒理睬劉嬸的話,給白文蘿包紮好後就又從藥箱裡拿出兩個小瓷瓶遞給她。
“大夫,你剛剛說……”芸三娘滿心忐忑地剛一開口,那老大夫馬上就說:“五錢銀子。”
“什麼?”芸三娘微怔住。
“出診費加醫藥費,一共五錢銀子。要是想算命的話,二兩算五年內運氣,五兩算十年內運氣,三十兩算一生運氣,要改運的話還得另外加銀子。”老大夫微微笑著,展開那皺如老樹皮一樣的臉,有條不紊地開口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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