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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體弱,孩子也還小,就未同他一起過來。所以,芸三娘被他收了房,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罷了。
於是,白孟儒在淮州任職的那三年裡,一年芸三娘就為他生下了白文蘿。然而,因為是女兒,還一出生就病怏怏的,所以白孟儒並未放在心上。而且就是那一年,正巧碰上他的夫人過世,也就更沒心情想著取名的事。因為他之前已經有一兒一女了,所以就一直管白文蘿三妞兒地叫著。
而到了三年,芸三娘又懷上了二胎。卻不想,就在懷胎七月的時候,白孟儒忽然接到家裡的急信,說是他父親病重,正好那會他的任期也滿了,於是白孟儒就先趕著回去。因為芸三娘身子不便,經不得這麼長途趕路,便沒一同帶上。
然而,他這一去,就一直到白文軒出生,又過了週歲,芸三娘才收到了白孟儒的信件,連著信,還有從西涼一同派過去接他們母子的僕人。信中並未多言,只是大略給她提了一下。他回去後,老太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卻一直吊著一口氣,等到老太太做主讓他續絃娶了他嫡妻的表妹,喜事辦成後,老太爺才終於嚥了氣。
所以,這喜事喪事差不多是連著一塊辦的。事多雜亂,這前後整個處理完,差不多大半年就過去了。而且,喪事一過沒多久,接著他就被調回京州任職了,那會白文軒才剛出生不久,馬上就接過來也不妥。所以便一直拖到孩子過了週歲後,才把這事就交給他新夫人給代辦了。信中還提到,西涼老宅裡有老太太,還有幾個侄子侄女,把孩子帶回來,既好管束,也好一起讀書學習。
焦慮了一年多的心,容不得她多想,在那幾個僕人的催促下,芸三娘便草草收拾了一番,就帶著兩個孩子上路了。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白孟儒新夫人派來的這幾個僕人,哪是來接他們的,分明是來要命的!幸而她在藝姬園裡見過不少女人勾心鬥角的事,所以一路上都多留了心眼,倒是沒讓他們尋得機會。卻沒想,眼見就快到西涼城了,偏偏就遇上了一場雨。剛開始雨量還小,她本是說要先在客棧裡歇一日,等雨停了才走,只是那幾個僕人哪聽她的。惡言粗語地擠兌一番後,到底還是讓她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然而,剛一上車,她就覺得心神不寧起來,才剛一歲多點的白文軒也一直哭個不停。緊接著就見那雨越下越大,並且雷聲不斷,兩個孩子嚇得在車裡跟她擠做一團。而且一路上陪她過來的貼身丫鬟因為路上受了風寒,就讓西涼來的那幾個僕人給她換了個粗手粗腳的婆子陪著坐在馬車裡。
果然,馬車行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山路時,眼見那雨越下越大。就在馬車行駛的度忽然變慢的時候,那婆子不知從哪掏出的繩子,竟要過來綁她!而她因為手裡抱著孩子,車內的空間又小,身邊還有一個緊貼著她的白文蘿,哪能掙得過那粗手粗腳的婆子,於是三兩下便讓人連同孩子都給結結實實的困在車上!那婆子綁完後,還拿了布頭堵住了她的嘴。由於白文蘿一直把臉悶在她身上,那婆子似也有些害怕,便就沒堵住白文蘿的嘴,慌慌忙忙就跳下了車。而那婆子才跳下車沒多會,她就感覺到車廂整個一傾斜,緊接著就聽到馬受驚的聲音!她過來的時候是知道的,那條路是在山腳下,正好就這一段,有一邊是一個斜坡。馬車要是從那滑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那一刻,就似末日降臨了一般,孩子一個勁的尖叫,卻全被外頭那瓢潑的雨聲給蓋住。她不知道那婆子和僕人是不是已經坐另一輛馬車跑了,也不知道這車廂到底什麼時候會掉下去,她不敢動,只怕一動,那車廂就會一下子整個掉下去。也叫不出,耳邊全是雷聲雨聲還有孩子嘶啞的尖叫聲……
等死的絕望,她開始恨那個男人,她開始後悔,她不該奢望那麼多。明知道,他已經對自己厭倦了,之所以會接她回去,只因為她給他生了兒子。可是,就算是兒子,他也沒有多重視,不然不會讓她生生等了一年多,不會讓他的新夫人派人來接他們,也不會只是把他們接到西涼去……
忘了過了多久,就連孩子也停止了尖叫聲的時候,馬車忽然動了!她以為,死期,終於來臨,卻不想,那馬車竟是平平穩穩地落了地!
隨後那車簾子一翻開,一張陌生的臉探了進來,那個人就是梅西朵的丈夫。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一個陌生人救了她母子三人的性命!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婆子跳下車後,那幾個僕人應該是想把馬車推下斜坡的,只是因為那馬兒的求生本能,加上雨下得大,推了一半後,卡在一塊石頭上。梅西朵的丈夫說,他現的時候,那石頭已經鬆動,若再晚一會,那馬車保準是滾下去。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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