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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多拿點銀子,總是有備無患。
只要不是有人咬死,非要競價買下,那麼再貴,也不可能得過一百兩銀子。
芸三娘把銀子銀票小心放好後,才有些猶豫地對白文蘿道:“蘿兒,要不你就在家裡等著好了,那地兒實在不是個姑娘家該去的地方。”
“娘怎麼又說這話,昨兒不是已經說好了麼,我到時就在馬車裡待著,不會出去的。你就讓我跟著去吧,讓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啊,要萬一有什麼事,我也能幫著出主意不是!”白文蘿一聽芸三娘似要反悔的樣子,心裡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衣袖,似央求一般的說道。她昨天費了多少口水,才讓芸三娘答應帶著她一塊兒去的,可不能讓她臨時改了主意。
“那說好了,到時只能坐在車裡頭,若有事,娘回車裡同你商量的,可不許隨便出頭啊!”芸三娘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再強調一遍。
“我知道的娘,你瞧,我今兒還不是特意穿成這不顯眼的樣子。”白文蘿說著就扯了扯自個身上的襖子。
“嗯,是該穿這樣,那走吧。”芸三娘打量了她閨女一眼,點了點頭。雖是待在馬車裡,但最好還是別穿得太顯眼,如今這灰撲撲的模樣倒是挺適合的。她這閨女一直就是心細又有主意的主,帶她去就帶她去吧。
母女倆上車坐好後,那車伕吆喝一聲,啪啪地甩了兩下鞭子,車輪子碾碎了青石板上的冰渣子。那輛青蓬馬車便在這正月的寒冬,沐著晨霧,微微搖晃著往柳莊口跑了過去。
………【第三十五章 奴婢之市(二)】………
可能是快到上元節了,所以即便是一大早的,但這一路上卻並不顯得有多冷清……特別是越往北走,隨著天色漸亮,路上的行人就越多了起來。還有路兩邊的雜貨商鋪、綢緞布匹的店肆和酒館茶樓之中,已看到有顧客進出,還偶爾能聽到笑語聲喧。
白文蘿坐在車裡,不時撩開簾子往外看幾眼。芸三娘因為心裡想著事,臉色一直就不怎麼好,自上了車後就沒開過口。白文蘿知道她心裡在想著什麼,剛剛看芸三娘沒有把漆盒裡的錢全都帶上,她便明白了,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
除了那幾間房子外,那二百兩銀子是她們家的全部家底。這幾天,她一直有些擔心芸三娘會為這事而不顧一切。可是很多事情,不是隨便哪個人不顧一切就能如願的。在她看來,不顧一切,是件很可怕,也很愚蠢的行為。幸而,從剛剛拿出銀子的事裡頭,她看到了她娘心裡的那根底線。芸三娘終究是沒辦法傾盡所有,即便那個人的父親曾經救過她們母子三人。即便心裡再愧疚,她也是本能地,要先顧著自己的孩子,先為他們的以後打算。
其實芸三娘這樣,在白文蘿眼中已經是做到極致了,畢竟這一百三十兩真的算是一筆大的數目。這可是普通人家大半輩子的積蓄,再者,若真有人前來競價的話,她們就是全把那二百兩拿出來,也抵不了多大用處,而且還可能會與人結怨上。
這些道理芸三娘心裡頭何嘗不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心裡過不過得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今兒不能把那人領回來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但是……再一看自己兩個孩子,她又寧願自己愧疚一輩子,也捨不得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何為自私,何為無私,其實不過是站的立場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不一罷了。
車輪子吱呀吱呀地壓著青石板路,母女倆在車裡頭搖晃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聽到那車伕放慢了車,朝裡喊了一聲:“大嫂子,再往前就是柳莊口了,要進去嗎,那兒停車可是要錢的。”
“進去吧,到時一塊兒算錢就是了。”
“好咧,走——”
馬車駛進去後,白文蘿伸出手指在那車簾上微微挑開一條縫隙,往外看了幾眼。只見是一處開闊的場地,中間還有一條東西通向的馬路,兩邊用木頭圈起兩排整齊的圍欄。圍欄裡頭關著的是牛馬驢等畜生,圍欄外頭便是一些由人牙子領著的,或大或小的男男女女。有的腰上還插著牌子,上頭標著價格。看起來,就跟那圍欄裡頭的畜生一般無二。
白文蘿看了一會便放下簾子,轉頭對芸三娘說道:“好像沒見到衙府裡的人。”
“這才好,趁著天還早,沒多少人,娘一會下去就在那等著。你在車裡頭坐好,別出去知道嗎。”芸三娘吁了口氣,整了整衣角,又摸了摸自己放銀子的地方。
白文蘿點了點頭,這會那車伕已經把車停好,芸三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再不說什麼,就撩開簾子下去了。白文蘿挑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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