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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靜了一會,認同地點了點頭,想了一會才又說道:“這一母同胞,怎麼就完全不一樣呢。說起來那三姑娘,我瞧著還真有點像當年的小姐,也不知那芸姨娘是怎麼教的。”
只是這話剛一出口,王嬤嬤就知道自己說錯了,果不其然,一抬眼就瞧到老太太微蹙了眉頭,她便趕緊住了口。
“算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老太他也走了這麼多年,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只是她原先的身份到底不好聽,以後就都別提了,也難為她一個女人在外頭把兩個孩子教得這般好,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平日裡就什麼都別少了那邊就行。“老太太輕輕嘆了口氣,這事就暫且過去了。
而梨香院這邊,白文蘿讓沉香把如意送來的東西收拾起來的時候,她看了看那匣子裡的那塊玉佩,便伸手去拿了起來瞧了一眼。入手溫潤,是塊好玉,但是跟撿到的那塊比起來,無論是質地還是成色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她笑了笑就丟了回去,然後讓沉香收拾好後自去休息便可,她晚上不需要人守夜。
入夜,帳子放下,蠟燭吹滅後,她才把一直放在身上的那塊玉佩拿出來。幽暗的黑夜裡,依然可見那碧綠的翡翠反射出瑩潤的微光,要不要還給他呢?瞧他今天那樣,想必是懷疑了吧。
………【第十三章 茶花香】………
翌日早上,沉香等服侍白文蘿漱洗畢,接著給她梳頭的時候,沉香讚了一句:”姑娘的頭真好,又黑又亮的,還很順滑,就是不用抹頭油也很容易梳。”
白文蘿手裡正把玩著一支金絲點翠蝴蝶釵,只見微動一動,那上面的蝴蝶翅膀便會一顫一顫,似活了一般。她聽了沉香的話,忽然就頓住,目光看向梳妝檯上那裝茶花頭油的小瓶子。似沉吟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蝴蝶,把那瓶茶花頭油拿了過來。還未低頭湊進去,就已經聞到茶花特有的香味。不是濃烈嗆鼻的花香,是淡得有些悠遠,清雅,舒心,彌久不散。
昨天,木香為她梳頭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個頭油。白文蘿拇指在那小瓷瓶上輕輕撫摸著,她放下瓷瓶,又看了看沉香昨晚領回來的胭脂香粉,現都是一個味道,全都含著一股子淡淡的茶花香。
“這府裡的姑娘們,都是用一樣的頭油和香粉嗎?”白文蘿看完後就蓋上那些胭脂盒子,問了一句。
“不是,大姑娘用的是茉莉花香,二姑娘喜歡玫瑰香。昨兒我去大太太那給姑娘領東西的時候,碧影姐姐說那兩種胭脂香粉雖還有,但放得有點久了,怕是不好。而這茶花味的頭油和香粉是新買進來的,也是馥郁居的東西,價格比原先的玫瑰香粉還貴些。我聞著味道挺清雅的,想著姑娘會喜歡,便做主拿了這些回來。”沉香說話間,就已經把髻梳好了,打量著姑娘今天穿的是件秋香色的衣裳為,便挑了兩支鵝黃色的紗花分別簪在髻兩邊,然後再把那支金絲點翠蝴蝶釵給插上。
“嗯。”白文蘿淡淡應了一聲,站起身的時候又問了一句:“這味道是挺好聞的,不過這麼清淡,若跟別的香粉味混在一塊,你還能聞得出來嗎?”
沉香笑道:“姑娘這就有所不知,那馥郁居可是百年老店了,他們家的東西聽說是祖傳的秘方。就算把兩種香粉都混在一起,只要仔細聞,也是一樣能分辨得出來的。而且聽碧影姐姐說,這茶花香的香味比別的香味還要飄得遠。”
出了梨香院後,白文蘿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一下,真是,悠閒了幾年,竟把最基本的事情都給疏忽了。以前最忌有特別的味道留在身上,所以除非有需要,別說是香水,就是唇膏她都不擦。一些必要的護膚品,也都是選那些很大眾化牌子。而當身體適應一些藥物後,平日裡迦咖啡都不喝,也不沾酒,連飲料茶水都是少碰,多是喝白開水。
白文蘿暗歎了口氣,她的直覺業向很準,雖然當時很確定她躲在假山後面並沒有被現,可後來在路上碰到沈逸飛的時候,她就覺他指定是懷疑了。昨晚還想不通自己是哪露出了馬腳,現在才知道,竟是這香味的原因。這麼大的疏忽,還這麼晚才現,若是以前,足夠她死多少回了!簡直是越回去了!
白文蘿讓木香跟在身邊出了梨香院後,一路上都在自我反省,雖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身上卻還是散出沉悶陰冷的氣息。木香只當她是不樂意這麼每日都到大太太那邊去,跟著走到一半的時候,才遲疑著開口勸慰道:“其實這晨昏定省只是個規矩罷了,姑娘不用太在意,大姑娘有時身體不適,也不是每日都過去的。而且大太太每日裡頭要管的事情很多,有時還讓姑娘公子們不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