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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或者隨便抹點藥膏,或者就那樣晾著不管,等著天氣好了隨它自行癒合。還有,晚上睡覺,為了省點炭,那炭盆也是不敢燒得太旺的。二天天還未亮,炭火就已經熄了,早上被凍醒是常有的事,起來後也不會有人給捧上熱茶熱水,先得披上衣服,聳肩縮背地自己去廚房燒了水,接著就開始劈材,掏米,燒飯,算計一天的活計,是虧了是損了……”
“原來,三妹妹以前是這麼過來的。”白玉妍若有所思的說道。一個一出生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平日裡連稍有點涼的茶水都少有沾唇的時候,更別提會在冬日裡用冰水洗衣服了,這確實是她無法想象的事情。
“什麼樣的人過什麼樣的生活這基本是上天註定好的事。大生來就是富貴命,何必去想哪些清苦日子呢。”白文蘿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白玉妍垂下眼睛笑了笑,然後才道:“只是好奇,問問罷了。三妹妹說得對,這命是上天早就訂下的,不是隨便能改得了的。”
“很多事情確實無法改變,不過如果努力一些,多少總能讓自己過得好一點。畢竟在自己的熟悉的環境裡求生,總比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茫然無助地掙扎來的好不是。而且大姐姐相貌好,性子溫柔,又知書達理,待人寬厚,體貼下人,只要以後用點心,沒有人不會珍惜的。”白文蘿輕輕開口,慢慢說道。
白玉妍一下子拍起眼,眼神閃了閃,滿是不確定的看著白文蘿,想問什麼又不敢問,張了張口,終又閉上了。
白文蘿卻是笑了笑,又道:“我說了是過來謝謝大姐姐的。”
“你——”白玉妍徵了怔,遲疑地看著她,卻依舊問不出口。
“呵呵,我就是隨便說說,大姐姐莫要放在心上。”白文蘿說著就站了起來告辭。白玉妍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把白文蘿送出去的,只是回屋的時候,現那炕几上的茶水已經被丫鬟們收了去,重新捱上熱的。她有些茫然地走過去,端起來,喝了一口卻一下子被燙傷了唇!候在一旁的洗翠趕緊跑上來接過她手中的茶盞,一臉緊張地問道:“姑娘可是燙著了,燙得厲害嗎?怎麼喝得這般急!”
“沒……事,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白玉妍撥開她的手,搖了搖頭道。
“姑娘……”洗翠有些遲疑地看著她。
“下去。”白玉妍皺了皺眉頭,又說了一句。
“是。”一見姑娘忽然沉下臉來,洗翠不敢再站在那兒,行了禮,就輕輕退了出去。
白玉妍有些無力地在炕上坐了下去,怔怔地看著那盞還冒著熱氣的茶水。難道,她前天晚上的事,真的被傳得全府都知道了嗎?
她不是要她只是,只是想著,那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元宵過後,他就要離開西涼,從此,這一生可能都再見不到了。所以,她只是想……去跟他說兩句話而已。白玉妍怔怔地坐在那,慢慢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原本也沒想要去找他的,只是他唱完那一場後,接下來就再沒他的戲。
呆坐許久,終於借離席,不知不覺就又走到那個,曾數次偷偷看著他經過的地方。原只是想最後看一眼的,卻不知怎的,見到他的身影后,心慌情亂之下,腦子似懵了一般,竟出聲叫住了!而他,竟真的走了過來,她愈加六神無主,幾乎想轉身就道。
他問她什麼事,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當時到底都說了什麼,只感覺是雜七雜八地說了一大堆。似乎是問到了他還記不記得她,還記不記得兩年前的元宵節生的事情,然後又說了她很喜歡看他的戲,說了謝謝,說了…。
沒有人知道,或許連白玉妍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的那一刻,確確實實有一種叫做*愛惜的東西,在她的一里瞬間綻放。那一刻的慌亂,幾乎是她這一生中,經歷過的,最美麗的事情。雖然隨後便是極快的凋零,很快,一聲低微的驚叫,猛地,就打碎了她還來不及沉醉的美夢。
她甚至還未回過神,忽然就看見了周氏那張神色莫測的臉。然後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似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周氏根本就不聽她解釋,也不顧她的苦苦哀求,轉臉就把她帶到了老太太跟前!
可是,她還是很慶幸,周氏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很慶幸,他當時離開得快。因此即便沒有人願意相信她,她絲毫沒有要給府裡抹黑的心思,她也認了。
禁足的日子,其實也是跟往常一般,,且還不用日日去給周氏請安,她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只是,到底是覺得委屈,到底也會生出幾分怨恨來。
於是,在屋裡呆坐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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