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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一次，他做錯了。

撼他是真的，做錯了，他忘了她原來比他無情，比他有手段。

VIP室中，忽然陷入了死灰般的沉寂。

半響，一陣發狂般肆虐的大笑聲，劃破天際。隱藏著疼痛，憤怒，失望與摧毀的大笑聲，是皇甫璃發瘋的證明！

調伴著那笑聲，氣喘吁吁跑出來。看著蔚藍的天，看著晃動的車輛，看著空氣中令人窒息的塵埃。

她終於徹底，徹底地說出口了。

就那樣狠狠地刺傷皇甫璃，也一樣刺傷著自己。

她就像一隻刺蝟，學會刺人前，先刺到自己去習慣，去麻木。可此時，隱約聽到他憤怒痛苦的大笑聲，她還是覺得，胸口被狠狠捅了一刀。

是她許諾了，所以，他死也不放手。是她對他溫柔過，所以，他堅信最終的結局，永遠都是他。

她不知道她的結局是什麼，就算是錯，也無法回頭。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這車底下沾的不該是塵埃，該是她的血！愛與被愛，都像毒藥，窒息，痛苦的無法呼吸。

晃盪地走著，冷漠看著車，越來越覺得這婚紗試穿的沉甸。原來，是她不配穿，不配穿這天使一般的婚紗，因為她是魔鬼，是個魔鬼！

“蘭！”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她木然一抬頭，發現一輛車橫衝直撞過來。一抹黑影，忽然奔過來，一把將她用力抱住，擋在她身前。卡車驚魂一頓，慣性撞向他後背。他吃痛攥緊拳，抱著她大喊，“你瘋了？你瘋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撞死了，連我也一起撞死，你才滿意，你才甘心，你才能抬頭看看，你的世界不止黑與白，還有我！還有我！！！”

鳳孤城的臉，在頃刻間變了顏色。看著她差點被車撞倒，他的心跳到此刻都沒恢復過來。只是，用力將她推開，搖晃她肩膀，問她，“你腦殼裡到底在想什麼？給我過來——離那該死的街道遠點——”

鳳孤城一把攬住她腰，將她強制帶向路邊。帥氣的臉陰沉冷峻，邪魅早被憤怒取代。輪廓間張揚起來，狂野起來，抓住她的手腕，那般的用力，似乎要掐斷她的七經八脈，讓她清醒個徹底。

“你是死的嗎？”

他蹙起眉，目光銳利。

“咳咳……我不是想死，只是想靜一靜。你被車刮到了，讓我看看——要不要去醫院，怎麼你每天都受傷？”

“因為你！”鳳孤城無奈鬆開她手腕，努力平服怒氣，發現跟她在一起，他每天都提心吊膽，傷痕累累。

“sorry，我有點分心。”

“你不是分心，你是丟心了！”鳳孤城聳了聳肩，感覺脊背有拉抻的痛楚。可只是颳了一下，大概沒什麼問題。跟他相比，她的問題才叫嚴重。竟然穿著婚紗，往車上撞……

“先生，你沒事吧？”卡車司機嚇的跑過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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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小姐，你下次小心點，幸好有你老公！”

莫木蘭連連點頭道歉，然後將他衣服捋上去，檢視他傷勢。“我去幫你買瓶紅藥水，以後家裡要備個藥箱，不是你用，就是我用。”

“蘭……”

鳳孤城只是勾住她袖口，松下口氣，耐著性子問，“你到底怎麼了？”

“呃？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姜太公釣魚用直竿，我是太閒，缺少刺激！”

看著她若無其事地踩著婚紗下襬，鳳孤城修長的手，驀然扳起她下巴。有點粗野，有點霸道，幽深的眸一眼看穿。

“莫木蘭！不管你是二十六歲，三十六歲，四十六歲，還有一百零六歲！在我面前，你一分鐘也裝不下去！我不想問你，到底跟他怎麼糾結的，我只想知道，我的女人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他的話字字句句切進心腹，莫木蘭不得不點頭，“我不開心！”

“一個擁抱夠不夠？”

莫木蘭搖搖頭，“不夠！”

“那走吧！”

鳳孤城牽起她手，驀地將她帶走。不須臾，來到一處熱氣球旁。將她塞進熱氣球裡，掌控著風向，他緩緩讓氣球升了起來。

當氣球升到一定高度時，底下城市的景色，全然映入眼底。

似乎整個世界，漂浮在真空中。呼吸開始稀薄，可人卻開始興奮。挑動著某根神經，凝視底下，一切都如此渺小。

“我現在捂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