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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玉清月看著這樣的付樺,心中一陣憐憫,昔日第一勢力的當家人,叱吒江湖,風光無限,受盡追捧;如今,卻坐在這雙眼含淚,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女兒先後離自己而去,僅是幾日的光景,頭髮就變白了許多,眼睛也有些渾濁,不復初見時的精明凌厲。
一旁的雲風奚,打量著地上被踢翻的圓凳,那圓凳就是付如瑜房中的,樑上垂下的白綾,也似乎沒有什麼特殊。就現場來看,付如瑜的自盡沒有疑點,但這份看起來合情合理的遺書,卻隱隱給他一種不對的感覺。
山莊中的人都被敲打,不準隨意議論二小姐之事,但山莊中的陰霾卻愈發沉重,人人每日提心吊膽,甚至互相猜忌,莊中不再似往日的和諧有序。
付樺從瑜園回來之後,精神就開始有些恍惚,雲風奚看著倚在太師椅上的付樺,微微搖頭,錦繡山莊這些年來經歷的風風雨雨不計其數,付樺一個人也挺過來了,如今卻因兩個女兒的事情喪失了鬥志,足見這付樺是極重親情之人。
但想起付大小姐給劉文松的那封信的內容,再看付二小姐今日早上的所為所說,付樺雖然十分疼寵三個女兒,但顯然並沒有將她們管教好。
付樺抬頭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雲風奚和玉清月,恍惚間記起他們好像去過劉府,去取大女兒的信,於是出言道:“兩位,如錦的信呢?”
玉清月看了眼站在付樺身子一側的劉文松,劉文松急忙使了個眼神,搖搖頭。卻不料,旁邊的付樺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付樺臉色一急,喊道:“文松!你要瞞我什麼?”
雲風奚上前一步,“還請莊主節哀,依在下看,付二小姐的死也許並不像表面上那般。”他敢肯定付如瑜絕不是自殺,一個早上剛剛自大的要與他聯姻的女子,怎麼會到了下午就會自盡。而且早上交談時,他也沒有感覺到付如瑜有什麼負面的情緒。
付樺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坐直了身子,想要站起來,卻因剛剛悲痛過度,又跌回椅內,劉文松急忙扶助了他。
“雲公子為何出此言?”付樺深喘了一口氣問道,他比誰都不希望如瑜真的害死了如錦。雲風奚的這句話,忽然讓他心生希望。
雲風奚微微扯了下嘴角,側頭的玉清月正好看見了他的小動作,心中疑惑。
“在下問過付二小姐的貼身婢女,她們說二小姐下午曾經吩咐過她們,要她們通知廚房,晚上給她做一道乳鴿湯。若是二小姐之前想要自縊的話,怎麼會打算好晚上想要吃什麼呢?”雲風奚回道。
這番推論聽起來十分有道理,但玉清月卻覺得雲風奚在瞞著什麼,聯想剛剛他的小動作,越發覺得自己猜測的對,那究竟雲風奚隱瞞了什麼?
玉清月別有深意的打量著雲風奚,雲風奚看向玉清月,眼神坦然無波。“唔……這人真是淡定。”玉清月心道。
付樺聽見二女兒害死大女兒的事情或許不屬實,臉色微微好了些,但轉瞬又想到,那到底是誰害死了大女兒,又嫁禍自己二女兒,這人非要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才甘心麼。
“父親。”付青山忙著自己二妹的事情,但又擔心,自己的父親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雖然又人在陪著,但仍是不放心的趕過來看看,後面還跟著劉文霏。
劉文霏走到自己哥哥身邊站定,眼神中全是擔憂。
“青山”付樺招收讓自己兒子走近些,仰頭看向自己兒子,驀地發現兒子已經這般大了,想起剛剛見他時那小小的身子,如今再看,已經是翩翩少年了。
“青山,你兩個妹妹的事情過去後,錦繡山莊就交給你了,為父再也不插手山莊之事了,一切接由你做主吧。”他老了,經過連失兩女的打擊,他已經無心再打理山莊了,不如早早交給青山算了。
付青山驚了一下,連忙扶住自己父親,說道:“您如今身體康健,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付樺疲憊的側過頭,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付青山不必多言,他主意已定。
一邊的劉文霏,面上認識一片憂心,兩隻手卻在寬大的袖中緊緊攥起。指甲在手心中留下一道道深紅的印記。
------題外話------
《眉間雪》中有一句話是:江湖的盡頭是否只剩孤獨。當時聽到這句話時有種心酸,那種歷盡風霜,卻發現只剩自己一人孤獨,刻骨的冰寒。
“桃樹下那年落雪為你唱一段樂府,信了人不如故”等待,讓歌中師傅明白沒人可以初心不負。但澹臺想寫的是一個不負初心,雖看盡江湖榮辱,卻仍相伴江湖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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