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我好像說的是,‘等你活著回來再說吧’。”彌賽亞不客氣地指正道。
“我活著回來了。”康納德從門口走了過來,走到彌賽亞面前單膝跪了下來;“……所以,嫁給我好嗎?”
彌賽亞繞過他去取一支試劑,轉回來之後才看著他的眼睛說:“不好。”
“為什麼?”大校愈挫愈勇,“……你明知道我的心意。”
“沒有什麼為什麼。”彌賽亞說,“我不想結婚,而且覺得單身也沒什麼不好的。”
“那你發情期怎麼辦?”康納德直接地問道。
“哎呀你問住我了……”彌賽亞假笑道,“這麼多年來,發情期還真是一個困擾我的大·問·題啊。”
就是再遲鈍,康納德也聽出來這句話裡的揶揄和嘲弄之意了。
他本來就不擅長於說什麼甜言蜜語,被三言兩語地這麼堵回來之後,只覺得一腔熱情無處可付,著急得一頭是汗。
彌賽亞說完這句話後,正要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卻看到男人一臉努力掩飾受傷的表情和眼中沉澱已深的深情……不知為何,心中就有些不忍起來。
他略一沉吟,便伸手拉住了仍然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微使力居然還拽不起來他:“……你先起來再說!”
“我不起……”男人沮喪極了,偏偏還要裝作一副沒事兒的樣子,“……雖然我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了。”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從上衣制服口袋裡掏出來一枚戒指——這枚戒指的款式非常簡單,看上去既不貴重,也不是特別定製產物,就是一款不太起眼的戒指而已。
“我……”康納德看了一眼被自己儲存了很多年的戒指,有些語無倫次地說,“……你父親當時說要把你嫁給我……我覺得娶媳婦兒要全靠自己……這是我當兵第一年用自己的軍餉買的……想著哪一天一定要和我的晶卡一起交給你……你……你不會想要的吧……”
彌賽亞下意識地想要諷刺他幾句,但是往日裡的用詞卻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他張了張口,最後只問了一句話:“你是什麼時候從軍的?”
“20歲……”康納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我我沒上大學,沒你這樣有學問……”
但他隨後又急忙補充道:“不過我後來有去讀過軍校。”
彌賽亞比康納德小了4歲……大校20歲的時候,他是16歲。
——那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段時間,艱難到感覺像是被整個世界放棄一樣。
——然而還有這樣一個人……
——……沒有放棄他。
因為長久得不到回應,康納德有些訕訕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戒指,同時暗自罵自己這麼多年過去,怎麼沒有想到去再買一枚有寶石或者水晶或者帶鑽的、更大更貴也更漂亮的、足以配得上心上人的新戒指。
想想看將軍送給夏佐那枚能閃瞎人的戒指:那上面那顆紅寶石大到快要蓋住一個指節了好不好!
再看了一眼被自己捏住的圓環,大校從來沒覺得自己像現在沒用過……
但還沒等他把戒指收起來,就被彌賽亞拿在了指尖。
“夠寒酸的,”彌賽亞用他一貫的尖酸刻薄評價道,“當兵第一年發的薪水還不夠買我一個儀器零件的。”
大校更臉紅了:“我……我那時候還只是個列兵。”
醫生把那枚被自己評價為“寒酸”的指環放進白色大褂的口袋裡,很是含糊地說了一句:“……下次發情期的時候我會考慮找你解決的……”
“我會給你買一個更好的……”康納德說了一半才聽到彌賽亞說了什麼,當即就驚喜交加地不會說話了,“你你你……”
“你可以起來了吧!”彌賽亞轉過身去,不再看男人一樣,也不讓男人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大校忙不迭地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想要給他個擁抱,卻又擔心惹對方不高興。
“出去,”彌賽亞說,“……我要做實驗了。”
“我……”康納德吭吭哧哧道。
——我想多陪你待會兒。
但他吭哧了半天后,只想起來一句話:
那就是雙手捧著晶卡說:“還有我的卡。”
“滾。”彌賽亞說。
。
灰溜溜地被趕出來的康納德偷偷摸摸地趕到主港口的時候,黯夜歌姬號已經到了半天了。
但是針對她的檢查非常細緻,大校到來的時候,她剛剛透過了破曉號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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