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至連眼角都未去瞟上一眼,他覺得自己的視線會驚擾她的美夢。
他的雙手輕輕地握著方向盤,內心沉寂得過於詭異,他什麼也沒有想,望著前方,卻使得自己的世界前無例項地蒼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暖睜開了迷離的眼眸,慵懶地打著哈欠,孩子氣般嘟了嘟粉唇,側過臉望著他,笑得像一束恬靜的滿天星。
似乎,只要睡一覺,就可以忘記一切煩惱與不幸。
“我是不是睡了很長時間?”
“沒有,只是剛開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馬上就到了。”
“哦。”
蘇暖應了一聲,便看向窗外,路邊的景物和她睡覺前的很相似,連兩旁的建築物也如出一轍。
“這條路我們剛才是不是走過?這些建築和綠化和一開始的時候好像一模一樣。”
“那是城建局的問題。”
陸暻泓的回答讓蘇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卻還是選擇了沉默,不再多問,生怕自討沒趣,她靠回座椅靠背上,輕輕地偏過頭,望著窗外。
“我小時候跟著爸爸去過一個地方,到處開滿了花,似乎花是那個地方的象徵,無論是街頭巷尾,牆頭屋簷處,都擺放著一盆盆美麗的花。”
“你是說廣州嗎?”
陸暻泓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剋制,蘇暖看到從眼前一閃而過的紅花,恬靜地微笑:
“誰知道呢,那時候爸爸四處求職,卻一再地碰壁,每到一處地方我們就汪幾個月,然後又去另一個城市,直到爸爸找到工作。”
她忽閃了下眼眸,掩蓋住眼底晶瑩的水光:
“我連爸爸的葬禮也沒參加,當我從醫院裡醒過來,我只知道我爸爸過世了,我不曉得他的骨灰葬在哪裡,沒有人願意告訴我。”
陸暻泓沒有回答,他瞥見車外的花叢,忽然聽到了綻放的聲音,從心底冉冉升起,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有時候,人往往無法探究,一種感覺是如何產生的,又是如何持續,最終又是如何走向消失的,但是,也往往無法阻止它的發生。
既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那麼,只能選擇去遭遇。
接下來的路程,他們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那也是無法避免的,他們還沒熟絡到可以隨意交談,所以對這樣的寂靜,他們都保持了無動於衷的態度。
他是一個理智並且冷血的男人,這就表示著他是個無趣而乏味的人;
她是一個揹負太多不幸的女人,這也意味著她不會是個整天嬉鬧樂觀的人,偶爾的嬌憨活潑也只是為了打破彼此間的沉默。
名品專賣店裡,陸暻泓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著雜誌,他很少有這麼悠閒愜意的時候,連他自己也詫異,但詫異過後是行雲流水般的淡笑。
他沒仔細去觀察,他的每一次放鬆,都和同一個人呆在一起。
換衣間的門被開啟,蘇暖在店員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她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及膝連衣裙,很簡單的設計,卻格外的乾淨美好。
他靜靜地抬頭看著她,目光深遠而空曠,短短几秒的注視卻已令人感覺如芒在背。
那不是讚賞的眼神,蘇暖覺得自己的胃部隱隱地痙攣,她的大腦暈乎乎的,難受的感覺有如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衝擊著她的胸口。
“你很喜歡白色?”
陸暻泓淡淡地朝店員道,這件裙子是那位可憐的店員選的,蘇暖有些同情她,要接受陸暻泓的批判。
“陸先生,是……是這位小姐適合白色,在我遇到過的顧客中,沒有人比小姐更適合這個純潔的顏色。”
店員還想解釋,蘇暖及時制止了她,因為她知道,陸暻泓貌似不高興了,想起上一次在美髮沙龍中心時,陸暻泓看到她穿白裙的反應,蘇暖便猜到了一二。
他不喜歡她穿白裙子,是的,很不喜歡。
蘇暖吩咐店員隨便再拿了件裙子就回到了換衣間,只是當她再出來時,陸暻泓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她清晰地看到他陰沉的臉和緊繃的唇線。
然而,她聽到了店員興奮由衷的讚美:
“真美!”
事實上是,太過美麗了,當她換上這件紅色的裙衫,她的美麗令人心生嫉妒和憤恨。
陸暻泓緊皺的眉頭下,是微微眯起的眼眸,在鏡片後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倏然起身,將雜誌丟擲在桌上,走向那一排排的衣架。
她不是最適合白色的女人,她應該是專門為了紅色而存在的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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