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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的長得像花一樣兒好看,斯斯文文的,戴著副眼鏡……”
記者眼角一抽,拿過話筒,冒著凌厲的海風,對著鏡頭大聲說道:
“我們已經大致瞭解了這次跳崖案的當事人,接下來,請我身邊的這位目擊證人大概講述一下案發過程……”
“那個男的一走上去,就跟那個小姑娘發生了爭執,兩個人扯來扯去,然後,不知怎麼回事,那個小姑娘往後倒去,掉下去之前,順便還拉了那個男的一把,然後兩個人就一塊兒摔下去了!”
“俺們剛才還在說這事兒,估摸著他倆是一對情侶,可能男方家裡不同意他和這麼個窮姑娘在一塊,所以兩個人就約好來這裡殉情……”
蘇暖躺在病床上,冷冷地看著電視裡繪聲繪色的講述,在聽到“豪門恩怨情仇”的字眼時,手裡的遙控器被她惱火地丟在床櫃上。
這已經是她掉進海里被救上來的第二天,她不習水性,掉下去沒淹死算是奇蹟,只有臉頰被海邊的岩石刮傷,喝了一肚子的海水,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後,醒過來看到的就是這種不實的報道。
殉情?蘇暖一想到那個斤斤計較的男人,譏諷地冷笑,她恨不得控告那個男人謀殺,前提是,她有請律師的經濟能力。
病房的門被開啟,蘇暖一轉頭,便看到顧凌城站在門口,薄唇邊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溫柔含笑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瞬間冷漠的臉上。
筆挺的黑色西裝,火紅妖嬈的玫瑰,在顧凌城身上,找不到探望病人的跡象,只有幽會佳人的情調。
而她很榮幸地,成為了這個佳人,在他們離婚兩年後。
蘇暖在顧凌城洋溢著笑意的黑眸上,只汪了一秒,便徹底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再去看這個寵溺地望著她的男人。
“我們之間,我給你的除了寵愛,什麼都沒有,六年了,暖暖,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嗎?”
這句話就像心口的刺,她以為她已經用兩年時間去淡忘,沒想到,當她的手輕輕地拂過時,還會發出鑽心的疼痛。
六年間極致的寵溺,到最後來,卻成為他背叛她的最好藉口。
蘇暖悠遠深邃的目光瞥向窗外的藍天,略顯蒼白的唇瓣微微上翹起弧線,這個世界不大不小,只是恰好能讓她兜轉一圈,回到原地。
狹小的病床突然下沉,蘇暖倏然回頭,便看到近在咫尺的身影,顧凌城就那樣,坐在她的身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著,手裡的玫瑰已經轉移到了床櫃的花瓶裡。
他們之間不足一米,這樣的距離讓她喘不過氣來,窒息而難堪,她能在顧凌城的笑眸中,看到自己強壓著情緒的臉,過於平靜的僵硬。
“聽說你學那些肥皂劇情節,跑去跳撼情了?”
他身上清淡的菸草味,慢慢地鑽入她的鼻翼,縈繞著她的思維,低沉溫厚的聲音彷彿是一種蠱惑,想要迷失她的理智。
顧凌城在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秘書時,就已經魅力非凡,圍繞在他周圍的鶯鶯燕燕,大獻殷勤的何其之多。
時至今日,歲月在他身上鐫刻下的不是蒼桑,而是一個成功男人的迷人成熟,讓女人為他產生飛蛾撲火的瘋狂慾念。
而他此刻,就用那雙如深湖般幽邃的眼睛,仔細地掃過她的五官,最終汪在她緊抿的唇間,俊臉上的笑意更濃。
“我記得那時候的你,承受不起一點刺激的運動,現在看來,倒是好了不少。”
蘇暖唇線繃勁,無法再忍受他目光中的曖昧,一手掀開被子,剛想下床,纖細的手臂便被顧凌城抓住,怨憤地瞪去,看到的是他的一頭黑色的碎髮。
他低斂著頭,視線汪在她的無名指上,凝視著上面的鑽戒,然後,抬頭,迎上她冷怒的目光,憐惜地笑了笑:
“兩年前你沒答應他,現在再來戴著它,有意思嗎?”
陸少晨都死了,你還裝鑷樣,有誰來看,如果你願意,早在兩年前他回來找你時,就該跟他回普羅旺斯,顧凌城,你是這個意思吧?
蘇暖冷冷地撇開頭,眼圈卻已經酸澀地泛紅,顧凌城清楚地知道她的弱點,所以,他給予的打擊,往往可以讓她失控,死寂的心湖泛起波濤洶湧。
而他,依舊淡然處之,如果救世主,憐憫地看著她。
在她做出任何失去理智的行為前,病房門口響起林嘉嘉激動的喊聲,也讓顧凌城放開了對她的鉗固,然後慢悠悠地起身,優雅地回身,不再多看蘇暖一眼,往門口走去。
“小暖,這個帥哥是誰啊,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