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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很不對勁,這張臉確實是他的,但是他為何會對這張臉孔感到有些陌生?
嚴清郎趕緊抬手拉開身上凌亂的衣衫,頓然發覺,這身體……比他之前的還要結實許些,而腰際那抹被褲子半掩住的暗紅胎記,更不可能是他的!還有這頭長髮和這一身活像古裝的衣服……搞什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忽然沒了主意,整個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四周的景象彷佛圍繞著他旋轉。這裡……不是美國,也不是他所認識的地方,那麼這兒是哪裡?怎麼可能會有人處心機慮把自己弄到這種鬼地方丟著就不管了?如果真是他的仇人乾的,一槍直接斃了他豈不是更痛快嗎?還是……他真的死了?在那場滿是炸藥的火海中,他根本不可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一陣強烈的暈眩忽然襲上他,又來了……又是那股力不從心的感覺,身體又開始忽冷忽熱起來,呵……該不會他又要死了吧?死在這個鬼地方……
嚴清郎冷笑地跌臥在溼寒的草地上,在陷入昏迷前,他隱約感覺到有人走至他身前,那一聲聲的問話,是如此的飄邈遙遠,使得他還來不及聽清楚那人在說些什麼,便失去了意識。
清郎……清郎……
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喚,讓站在濃霧中的嚴清郎捉摸不清聲音的來處,有時聲音由北傳來,有時從東,甚至時近時遠,彷佛身在幻境之中。
他不由得捂住疼痛欲裂的頭,旋身便奔跑起來,企圖擺脫這詭異的地方,可是當他一轉身,四周的濃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片火紅。
一朵朵的星火,像是有生命般,不斷地沾染上他的衣衫、身軀,被灼痛的感覺是這麼的清晰,他整個人幾乎被火焰包圍住,掙扎、翻滾,強烈的痛楚讓他想嘶喊出聲,而他……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那溫柔又飽含著濃厚愛意的呼喚,又開始在他腦中迴盪,他好想叫那惱人的聲音閉嘴,好想甩開這一身的疼痛,想要……活下去……
是了……他記起來了,那場爆炸,確實讓他死了,可是在死前,好似有道光影飄至他面前,溫柔的詢問他是不是不想死,而他只是不斷的回應說『不……我不想死……』
最後,那道光消失了,灼人的火焰依舊燃燒著,直到他再也看不清、再也喘不過氣,真真正正地從痛楚中解脫、死亡,但他也不算真的死了,因為再次睜開眼,他看到了光,還有……
「大爺……大爺……您還好吧?」
嚴清郎倏地睜開雙眼,本能地抬手將伸向他來細手捉住,始終緊握著的剃刀,也架上來人的頸側。
一身粗布裝扮的妙齡女子立刻嚇得頻頻掙扎尖叫。「爹!爹!」
嚴清郎頓時醒悟過來地拋下剃刀,歉然的放開女子的細手說:「抱歉……我以為你是要害我的人……」
女子哪聽得入耳,嚇得趕緊跑至聽聞叫聲跑來的粗漢身後,顫抖著身軀緊抱住他地喚說:「爹……爹……」
「別怕、別怕,你先下去吧!這兒由爹來處理就好。」粗漢連忙拍拍女兒的細肩安撫道。
女子擔憂地看了眼粗漢,又轉眸看向坐在床榻一臉漠然的嚴清郎,隨即點了下頭,匆匆地轉身離去。
「我並非有意要嚇她……」嚴清郎頓感懊惱地捂住額頭,只是以往的訓練造就了他的身體本能反應,他根本無法控制,尤其是在惡夢清醒後……
「我知道,女兒家就是這麼容易受驚,你也別太在意。」粗漢笑得極和藹可親,走上前便坐在一旁問:「話說回來,怎麼你會倒在幾乎沒啥人煙的林間呢?瞧你身上穿的衣料可不是平常人家穿得起的,該不會是行經路途被山賊搶了吧?」
「算是吧……」嚴清郎不由得露出一抹諷笑,閉上雙眸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他總不能說他不旦被一個太監囚禁,而且被他強迫做那檔事吧?
粗漢也沒多想,只當嚴清郎在嘲諷自己的遭遇可嘆,抬手拍了拍他厚實的肩頭安撫說:「別說這些了,小哥你就安心歇下吧!晚點兒要用飯時,我再來叫你。」語罷。他起身便離開。
嚴清郎這才睜開雙眸,靜靜地打量這間簡陋的房舍,這裡的擺設很普通,比電視古裝劇所拍攝的農舍還要來得粗俗,除了幾張簡單的小矮凳和四四方方的小木桌外,就只有他身下躺的這張木床了。
不能繼續待在這兒,腦海中忽然有個聲音這麼告訴他,為什麼呢?再待下去會有危險嗎?
他忽然想起那名囚禁他的太監,在他要離開之前,他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諸如一些妻兒親戚、皇上和什麼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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